司马焘又像先前那样出现在中控大厅里，又像先前那样调出来其中一场考试的影像转到大屏幕上。
这一次他还拿上了一杯可乐，咬着吸管饶有兴致看着考生受苦的模样，甚至颇有一次为乐的意味。过了一会，他有点儿好奇，便问台下的机器人：“温妮丝今天没有在吗？”
“会长，只有您会这么不厌其烦的来监督我们这些机器人的工作。”那个机器人把脑袋扭过来回答道。
司马焘不屑地上抬双眼，对机器人翻白眼。
机器人见状又补充道：“纪律监督可以分享了学生会各个成员的位置，您如果要找温妮丝的话也可以和它进行沟通。”
“真无趣。”司马焘小声轻哼。
他拿出手机联系上了纪律监督的信息后台，找到了温妮丝现在在哪。
她跑到低年级去了，还是去教室，是去看考试吗？司马焘冷笑起来，这倒不奇怪，还有别的干部也去观摩了，新系统的测试效果很快就会被拿到圆桌会议上公开讨论，让他们这些不爱管事的人感受一下气氛也好。
正如他所言，温妮丝此时正在测试新系统的教室外蹲守，她看到那里面的考生无一不是表情痛苦，似乎难以坚持的姿态，越是打量，她脸上的表情就越是沉闷。
他们还缺乏经验，还不能接受急剧拉高强度的测试。司马焘很显然就是在坑低年级的学生，他这么做的意义根本就是毫无意义。
在一众考生中，温妮丝注意到了亨利，只有他依然保持着容许范围内的平静。
但是那样的状态还能坚持多久呢？温妮丝抬头看去大屏幕，最后一次更新就要到来了。
“也该到时候了。”贵洋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面无表情地说。
“贵洋。”温妮丝侧着头，小声呼出他的名字。“你也是来看热闹的吗？”
“我期待的不是这些人能不能适应新环境，我只在意一件事情。”
温妮丝没说话，她知道贵洋在想什么，而贵洋也并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测试完成后，我们就会召开圆桌会议讨论全面推开新系统的事宜。”
“你觉得你们这些副会长的膝下客能压倒那些不支持的人吗？”
“如今的学生会只有支持司马焘的人和不想说话的人，没有不支持司马焘的人。”贵洋眯着眼说。“通过是必然的，我很快就能看到你们这些拥护楚司玮的蠢货所仰仗的希望在考试里痛苦翻滚，最后理所当然的在考核中被淘汰的丑态。”
“只是为了恶心我们啊，你的目标就只是这么庸俗又低级吗？”
“打破你们的指望就是我的希望。”贵洋说完就走开了。
温妮丝看着贵洋远去，又瞄了一眼靠在柱子上低头沉默不语的雅儿。她轻呼一口气，默默离去。
回到考试，大题已经生成，从天空中降临的它，身体四周被温暖的白光覆盖，全然不是和旧世界一个风格的存在。
亨利看着这充满“圣洁”之气的怪物。他被其诡异却不知从何说起，神圣却不甚如此的奇怪的气氛吸引，视线始终离不开怪物以至于出了神。
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看到远处有个正要遁入楼梯间的考生对自己挥手，好像是在说快跑，不要再在那里待着。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高空之中，那怪物已经变换姿态，张开了硕大的六翼。
其间，竟是一个少女模样的存在。那翅膀并不和这核心相连，而是完全悬空，目测有数百米的长度。少女的周围随翅膀展开而缓缓伸出许多把长剑一样的构造环绕其间。在体态伸展开来之后，从少女的头顶向上逐渐汇聚光芒，形成了巨大的三层黑色光环。
无数黑色液体从少女的四肢流出，宛如半凝固了的石油一样呈现出欲要滴落却凝结于半空中的模样。
亨利看傻眼了，他从未见过考试所在的这旧世界里会出现如此怪异而又令人深感肃穆之物。黑和白互相交织，天使和魔鬼的意象在同一物上缝合，只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远在另一个教室中，楚司空和康芒庄也看到了刷新出来的大题。它同样从高空中现出身形，压抑的气氛则要更甚。
一个类似狐狸却没有耳朵的尖脸从黑色天穹中现出，其边缘与漆黑的天幕浑然一体，如同地底火山将要喷发导致地面膨胀那般渐渐鼓起来，黑色的物质逐渐变浅变锐，形成了眼前所见这约莫千米宽的巨大兽头。
它张开血盆大口，一张嘴下又是一张嘴，再下又是一张兽头一共有五层口器之多，那一排排的尖牙，让人看着就直犯恶心。
“这要怎么办？”康芒庄看着这要吞噬整座城市的怪物，无力地发问。
“不怎么办。”楚司空静静地观赏此等景象，他知道他们的旅程到此为止了，见到大题就是这么艰难的在这场考试中摸爬打滚的最后意义。
地面被巨大的气压差压至崩裂，建筑物也浑然破碎被挤压成一块块的瓦砾，从高空中被推下来朝他们砸下去。范围实在是太大，他们已经躲不开了。
怪物的血口越来越近，伴随着四处飞舞的碎屑和从天而降的建筑碎片，他们的名字由白变红，表明这一队人的考试结束。
“呼啊——”楚司空缓缓抬头，心脏剧烈而稍显的不规则的跳动表明他的意识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撼中。
他捂着胸口，看向坐在另一边的康芒庄。他双手搭在桌子上，低着头，明摆着很不服气却又无可奈何。
看来他的路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要走，哪怕是把他拉到自己想要组建好去应对考核的队伍里，这个样子也是远远达不到要求的。
楚司空无奈一口叹息，起身走到康芒庄身边对他说：“没事，起码我们还没垫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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