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们战斗最后决定命运的一刀。
刺破心脏后，血液从付子勋的身体里喷溅而出，他身体失力，在落脚后便重重地倒下去。
楚司空抓住短刀，撑在地上艰难地维持着站姿。片刻，他转过头，看向已经开始崩裂消散的他的形体。
“为什么？”付子勋的半边脸都陷进地里。他睁大了那只惊讶而温存愤怒的眼睛，死死的盯住楚司空。
“为什么？”楚司空冷笑一声。“理由很简单，我技高一筹。”
“我明明是比你们强大的多的高年级学生啊”
“过去高低年级没有什么差异，仅仅是学龄上的不同而已。”
“啊”
楚司空转移视线，闭上眼叹了口气。“你的屁话倒是引起我的兴趣了，真想知道哥哥当时都对你们做过什么。”
“这还没完”付子勋用尽最后的力气吐出一句话。
楚司空抬头望去，正好，付子勋的身体到这时便全部化作灰烬，变成了旧世界的废墟中毫不起眼的一部分。
结束了，至少，这里的战斗结束了楚司空突然感到四肢无力，跪下，随后倒在地上。
“啊，我真的累了啊。”他翻过身，双眼直勾勾地注视这片黑色的，毫无生气的天穹。为什么突然有点困了，嘛，就这样吧。
他的身体已经没办法撑到决战了，以大题的强度，别说读题解题，或许初见的第一面就会因为来不及躲闪而被秒杀。
他只能寄希望于亨利，但是楚司空很清楚真正的问题在什么地方，虽然他很肯定自己的考试到这里已经不得不算结束了，可是他还活着，那么他应该还有要做的事。
这可是团队考试啊——他的大脑因虚弱而变得乱糟糟的思绪被亨利的出现打断。
“亨利？你还在啊？”楚司空先是愣了一会，然后露出大喜过望的笑容。“哈哈哈哈哈”
亨利有些不解的看着他。“考试还没结束呢，你为什么这么开心？”
“不是开心看到还有希望，起码心还没死。”
“你这个样子，已经没法再进行战斗了吧？”
“你也看得出来啊。呼”楚司空用手撑着地面坐起来，一动，整个身体就跟着痛。“唔”
亨利抬头朝中央公园那边瞥了一眼。“大题马上就要来了。对了，刚才那个”
楚司空微笑着，没有说话。
亨利悟到了他的意思，也笑着回答：“是吗，你真的很厉害啊，竟然一个人就”
“所以我现在变成这样了。”
“哈哈”
两个人，在废墟里，得到了最大的怪物降临之前那么片刻的安乐时间。他们一直都处于绷紧神经应对各种威胁的状态，终于得到个可以稍微放松下来坐着闲聊的机会了，实在是太过难得。
而还剩下几个苟命能力不错的考生，此时都聚集到中央公园上方的建筑物顶部。在高处能看得更清楚些，又或者是因为怪物并不是在地面出现的，而是在高处。
有些人看到过无比圣洁的恐怖，但这次似乎又有些不一样。
天穹泛起一圈波纹，纯黑的天幕逐渐淡化，泛起一层朦胧的光。与此同时，地面也在发生变化，无数的人眼，残肢，黑色的构造物残留纷纷从城市各个角落涌过来。它们布满了整条街道，好像通天巨木的树根，可看其中不断闪烁的暗光，却又好像一层网状的血管脉络。
黑的天空变成一团雾，从散去的雾中映出宛如得救的圣光闪耀着的更深的天空。一道道白色的触须从虚无中探出，向下伸展，要和地面长起来的肉块组成的触须纠缠到一起。
本来手持武器，高度警惕的大家看到这一幕纷纷把手放下。这场景实在是太过宏大，是在过去的旧系统里少见的壮观。
至少在“数学”考试就是这样，在天上飞的多了去了，可是连接天与地的场景，真的是第一次见。
“真壮丽。”韩收站在最高的建筑物的顶端，欣赏着此刻无限迫近危机的美丽一刻。
“这个东西，我们从未在过去的系统中见过。”赵紧坐在台阶上无聊地说。“看来他们在系统里更新了很多数据，让它可以变换出更多花样了。”
“花样多有什么用，连那种比较简单的都应付不来”韩收不屑地哼了一声说。“不过，倒真是越来越接近高年级看到的真实的旧世界了。”
“你说以后低年级的家伙会因为难度越来越高的考试而变得更强吗？”赵紧问。
“不会。”
“这么肯定？”
“不会”韩收摇了摇头。“这并不是这里或者那里相比之下难度更高更难通过的问题，你知道高年级为何是高年级吗？”
赵紧听完，沉默不语。
韩收也不说了，他的冷颜否定变成了惯常挂着的轻蔑地微笑。“要来了，呵呵呵呵”
在地面上的亨利和楚司空，好不容易从这些向公园聚集的怪异物质中脱身跑到高一些的楼里。经过一处玻璃窗的时候，他们看到了那连接天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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