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火急火燎地从工业区匆忙赶回,一进县委大院便直奔简永红的办公室。
两人迅速闭门商议应对之策。他们的态度非常明确,如果确实有好的职位,能够让同志们的副职转正,那当然是件好事,绝不能阻拦同志们的晋升之路。
然而,如果只是较差的职位,即便从副转正又有何意义呢?留在章平县难道不好吗?章平县目前是什么情况?以现在的发展态势,不出三年,必定会取得显著成就。
别说从副转正,就算直接升一级,也并非难事。
到那时,整个领导班子的成员都会成为抢手的香饽饽。
这是为何呢?班子成员历经了章平县的沧桑巨变,全程参与了章平的建设发展,这可不是一般的经历,这可是富有了一定的经验的。
当然了,市委这时来要人,即便是好的职位,那也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就将人交出去的,市委总得给一些好处的。
即便是给不了什么好处,做一些妥协与让步还是可以的,比如说在全市内调一些自己想要的人进来呢?
张华一脸严肃地对简永红说道:“对于秦书记,我们必须要保持警惕。
虽然他是上级领导,但我们也不能完全任由他摆布。
必要的尊重我们还是会给他的,但同时也要坚持我们自己的原则和立场。
毕竟,现在已经不是那个一味追求制衡与平衡的时代了。”
简永红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是啊,秦书记这个人有时候确实有些固执己见,缺乏与时俱进的思维方式。
他似乎仍然沉迷于权力的游戏,而忽略了真正重要的事情。这种行为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张华继续说道:“在这个时代,我们应该以发展和建设为重,而不是陷入无聊的权力斗争之中。
那些所谓的斗争往往与是非对错毫无关系,只是一场场关于权谋和利益的较量罢了。
这样做不仅浪费时间和精力,还会影响到整个地区的发展进程。”
最后,张华总结道:“我认为这些问题的根源在于一些人的党性不纯。
如果每个人都能一心一意地致力于自身的发展和建设,那么我们就能更好地推动社会的进步。
只有摒弃那些无聊的权力斗争,才能让我们的事业更上一层楼。”
简永红看着张华:“张华,你告诉我,你想做一个什么样的官员?”
张华笑了一下:“姐,说实话,我当初考公就没想着当什么官,我当时想的很简单,就是有口饭吃能填饱肚子,再就是有一份工作干着,不至于吃了上顿没下顿。
我当时考了第二十一名,本来只录取前二十名的,因为我前面有个人作弊还是什么的,被踢出局了,我是顺位补录进来的。
其实那时候我已经做好了去南方打工的准备了,已经想好了,准备找一个高中同学借路费。
结果我被录取了,南下打工的愿望也没有实现。
如今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现在。
其实我想的依旧很简单,我根本没想着当什么官。但既然当了,就当个好官,一心一意为老百姓做事的好官。否则,我宁肯不干。
至于官场中的是是非非,我不想掺和,也讨厌这些是非。
可是真遇到了,我能躲就躲,能让就让,真如果躲不开,对方让我很难受,好像不置我于死地不罢休一样。
那我就毫不犹豫的与他死磕,哪怕遍体鳞伤,我依然不惧。
姐,我就一句话,自己趟开一条道往前走,在其位、谋其政、用其心、尽其责!”
简永红看着张华,认真的点了点头:“张华兄弟,放心吧,无论任何时候你都不要忘了,你的背后还有姐一直在,记好,我说的是任何时候。”
当天夜里,白玉华又跟简永红打来电话,将原定的两个人改成了一个人,并指名道姓的要宋涛,说市委已经决定了,派宋涛去临埠县去当县长。
简永红笑着说道:“大学长,你是上级领导,你现在是代表着组织跟我们下达指示,我们除了服从还能做什么呢?
其实没有必要给我们下达指示的,反正我们都是组织的干部,市委想怎么调就怎么调不就行了吗?干嘛非要六个手指头挠痒——多那么一道子呢?”
白玉华叹了一口气:“你呀,我现在就是有点怕你跟张华了,赶紧到年底吧,到年底了就剩张华一个人了,我至少头不会两边疼了。”
简永红笑着说道:“那你可当心了,头两边疼了还能多少有点平衡,一边疼那是偏头痛,更要命!”
白玉华“哎呀”一声挂了电话,口中骂道:“真不该来白马市,你说遇到这样刺头,好赖话听不进去,没法干工作啊!”
其实白玉华现在也不舒服,他被秦怀章裹挟着参与了某些动作,在一定程度上,他对章平也是有点脸短。
这次,他以为简永红毕竟是女同志,在一些原则方面应该好沟通。
哪知道简永红受张华的影响太深,说话越来越有张华的刻薄与混不吝了。
简永红很快将白玉华打来电话的内容告知了张华。
张华此时正与老省长在院子里坐着喝茶聊天,听完张华的通话内容,待张华挂了电话,老省长望向张华说道:“怎么?你的班子里的人进一步了你不甘心?”
张华看向老省长:“看您老省长说啥话?我巴不得我们班子成员都进步,别说进一步,进三步我都没有不甘心。
我只是担心宋涛到了临埠县,以宋涛的性格能不能跟那个县委书记搞好关系。
宋涛这个人在发展经济方面是一把好手,在处理人际关系方面有点不擅长,万一他到地方被孤立,拳脚施展不开,还处处受限制,这不将他给废了吗?
与其去到那里被废,还不如在这当个副职依然不影响他大施拳脚。”
老省长点点头:“这点你考虑的也对,与其坐冷板凳被晾在一边,还不如不去。”
老省长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整理思绪,然后继续说道:“至于临埠县的王钊齐这个人,我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他原本是一个历史教授,典型的书呆子,他在讲台上教书育人,但却逐渐偏离了正确的方向,宣扬起了历史虚无主义这种错误的思想观念。
因此,他受到了组织上长时间的批评教育。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后来竟然离开了讲台,进入了官场,并最终成为了县委书记。
看来啊,前一段时间可能是由于基层干部短缺的原因,才给了他这样一个机会。
至于宋涛同志调到临埠县,想和他搞好关系是不可能的。
一方面,这个王钊齐一个书呆子,我们经常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教授学者最不缺的就是理论知识,最缺的就是具体实践。
但他们的思想又特别固化保守,很难改变。
按你所说,宋涛同志呢,是个实干型的实践派,又不善于人际。
你想,这两个人是两条平行线,怎么可能相交。”
张华听完,说道:“那我肯定摁着宋涛不让去临埠县了,我宁愿他生我的气,我也不同意他去了受委屈”
哪知老省长一伸手阻拦着张华的说话:“不,放他去,临埠县当前缺乏宋涛这样的好手,将临埠县的经济民生交到他手中,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至于你担心宋涛会被王钊齐捆住手脚,我告诉你不会的,我再告诉你一句话,他王钊齐不敢!”
张华望向老省长,不解的问:“我不明白了,他为什么不敢?”
老省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展颜一笑:“让你放宋涛走,你尽管大胆的放宋涛走就行了,我说王钊齐不敢难为他,他就一定不敢难为他,什么理由你就不要多问了。”
张华见老省长都这么说了,也就不多问了,自己端着茶杯慢慢的喝了起来。
却听老省长慢悠悠的说道:“宋涛一走,你们班子里算是缺了两个人了,市里怎么说?”
张华想了一下,说道:“市里什么都没说,自从吴市长的事情过去后,市领导没搭理过我们,您是知道的,连永红书记去市里探望秦书记,秦书记都不见她。”
老省长长叹了一声:“这个秦怀章啊!”
随后老省长问:“关于你们的班子建设的问题上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张华笑了一下:“老省长您是逗我的吧?我有想法有用吗?市里宁肯给我们派来一个草包,都不会听我们的意见。”
老省长脸一沉:“让你说你就说,哪那么多抱怨?你是在干工作,不是拉帮结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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