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卢啊！我们那边说。”
杨伯华快步走过来，左右看了看，指了指会场的消防门方向。
卢国康一脸苦逼的跟在后面，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年轻人就是不靠谱。
这个余天成啊，这是打算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啊！
不过听杨伯华这称呼，还是把他当学生一样，并没有公事公办的意思。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消防门后，杨伯华看着卢国康：“吓了一跳吧？”
“是，是有点。”
卢国康擦着额头上的汗，声音略低。
消防门后面的楼道有点暗，有点闷，也很安静。
卢国康像是被上了蒸笼一样，全身都有点湿漉漉了。
“哈哈哈，你说的那个学生，不得了啊！”
“长江后浪推前浪，你我，都被拍在了沙滩上啊！是吧？”
杨伯华调侃似的笑着问道。
“这……我觉得这件事，应该是真的。”
“不然，他也不会在这种场合，安排他的人来这么一出。”
卢国康还是打算站在余天成这一方，说点好话。
那个叫艾冰的女孩，实名举报和录像证据，太巧合了。
一切都像是设计好的。
这一点，杨伯华一眼就能看透。
卢国康同样能看透。
在场很多人，也都能看透。
只是，确实证据确凿！
“当然是真的，而且必须是真的！”
“如果是假的，我绝对不会放过这个臭小子。”
“如果是真的，那就算他帮了我一个忙。”
杨伯华正色说道。
“帮忙？”
卢国康疑惑的看了杨伯华一眼。
“你是新官上任，我也是新官上任啊！”
“不管是谁，新官上任，总要烧那么几把火！”
“我初来乍到，首要任务，就是整顿秩序，我可是对这个圈子太了解了，关系错综复杂，利益纠葛繁复，针戳不进，水泼不进，想要做出点事来，可太难了。”
杨伯华用食指往下方戳了戳，一副严肃的样子：“他算是，帮我这个新人，在这个牢不可破的局上，撕开了一个口子。”
“您的意思，他是歪打正着了？”
卢国康立刻明白了杨伯华的意思。
杨伯华就是要借机清理一下湘南之前的一些秩序，清理一下之前的不法利益集团，那些贪污受贿的腐败分子，让湘南的风气变得清朗一些。
“歪打正着？不，我看他不是歪打正着，而是故意为之！”
“你啊，被一个小孩子玩了啊，现在的年轻人，不得了啊！”
杨伯华背着手，感叹了一句，接着问道：“你跟我说实话，你跟这个叫余天成的小孩子，真的没什么关系么？”
卢国康愣了一下，立刻道：“没关系！”
“真的没有？”
杨伯华一双老眼审视着卢国康，发现他没有说假话。
双方之间，好像真没什么关系。
因为真的有关系，卢国康怎么可能会提前不知道对方要这么干？
“真没关系，他就是我女儿的一个同学！这算关系么？”
卢国康咬了咬牙，坦白道。
“同学？那倒也不算什么关系！还不如，你我之间的这点关系呢，对吧？”
杨伯华隐约明白了什么，笑了笑道：“你调任的事情，已经落实了，下午你就去上任，正好借着这次事情，给我狠狠的深挖一下，一定要把湘南这片土地上那些不法的黑恶势力都给我挖出来。”
“是！”
卢国康立刻表态。
“行了，去吧，等事情结束后，带那个学生来让我见见。”
杨伯华挥挥手，径直走出了消防门。
‘呼……’
卢国康长出了一口气，短短几分钟，感觉好像在桑拿房里待了一个世纪般。
“这个兔崽子！”
卢国康暗骂了一句，拿出手机，第一个电话，不是打给他的下属，而是打给余天成的：“你小子，这招太狠了吧？”
“叔叔，这不能怪我，对付流氓，不狠点他们不长记性啊！”
“今天我要是不搞这么一出，明天他们就敢骑到我脖子上拉屎。”
“您要知道，7亿美金的投资，一旦公布出来，不知道多少恶狼都会盯上我们。”
“就我们这小身子骨，下手不狠，他们就敢把我们分食了。”
“我就是要借着这次机会，告诉那些想要窥伺我的人，别乱伸手，我不好惹，惹毛了，他们是要倒大霉的。”
余天成此刻正坐在会场对面的一间咖啡馆里，用肩膀和耳朵夹着电话，嘴巴跟卢国康聊着，双手在键盘上不停的敲击着。
为了把那段视频在会场的电视上播放出来，余天成是豁出去了，亲自出马，黑了会场的转播系统。
“行，你小子自求多福吧！”
卢国康接着一句，把余天成也吓了一跳。
这小老头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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