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处、有权力,自然也就会有很多人一拥而上,想要将那些权力掌握在手里,想要得到更多的好处,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事情。
不过有着这样一些良好的期许是真的,能不能得以实现,那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新一天的早朝再次开始,茹瑺等人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始了努力的政权。
“启奏殿下,臣以为吏部尚书所言有差。”
“殿下,唐时在广州创设市舶使,总管海路邦交外贸,派专官充任。市舶使向前来贸易的船舶征收关税,代表宫庭采购一定数量的舶来品,管理商人向皇帝进贡的物品,对市舶贸易进行监督和管理、抽分。”
“殿下,宋时市舶司先是所在地的行政长官和负责地方财政的转运使共同领导,而由朝廷派人管理具体事务。此后又有官制改变,地方官不再兼任,由转运使直接负责市舶司事务。后又专设提举官。”
“殿下,臣等遍查史书,北宋中期市舶收入达四十二万缗左右。南宋初年,岁入一千万缗,市舶收入达一百五十万缗。”
“就算是蒙元之时也有市舶司,也受泉府司管制。出海需公凭,出海之时需察看有无挟带违禁之物;船舶回港途中,派人前去封存货物,押送回港;抵岸后,差官将全部货物监搬入库,以防私自夹带舶货。”
“也会将舶货抽分,根据货物不同抽税不同。后改为细货十取二,粗货十五取二。另征收舶税,三十取一。之后才发还舶商自行出售。市舶司的收入甚多,仅至元二十六年,就向元廷上交珠四百斤,金三千四百两”
茹瑺等人有些急,因为一些言官看似也都是下了一番功夫,也做了一些调查。
茹瑺等人不是不明白一些道理,不是不知道那些言官所说的事情。只是以前他们选择性的忽视这些,自然就是希望能够掌握主动权。
现在好了,一些同僚将事情直接说的很清楚,这也是‘旧制’。
中央朝廷直接管理、皇室直接管理,市舶司掌管贸易、抽税颇多等等,这些在前朝都是有例子的,这不只是大明可能会做的事情。
所以在这个时候,千万别说什么与民争利,也别说什么应该遵循旧制等等,因为这些个理由根本就是站不住脚的。
你提大明开国初年,甚至开国之前的事情,那我就提更久远的事情。你说旧制,我就提及唐宋元,这一切比你的‘旧制’更加的久远等等。
不少人也是被这些言官打乱了阵脚,这些言官已经是在将水搅浑啊!
看着茹瑺等人,朱允熥笑着开口,“这么说来,市舶司等自古就有之,这么些年官制、职权等,也是时常变化,时有改进了?茹尚书,你觉得这是什么道理?”
茹瑺出班上前,恭谨说道,“回殿下,臣以为历朝历代管制等多有改变,更多是因地制宜。”
朱允熥微微点头笑着说道,“我想也确实如此,因地制宜不说,也是该有一些改变。时局不同,自然不该照本宣科、萧规曹随,茹尚书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
茹瑺虽然心里不太认可,只是此刻也只能低头,“殿下英明,臣佩服!”
朱允熥就笑了起来,倒不是因为茹瑺的这些肯定等,这些好话听听就行。真要是当真了,那自然也就是笑话了,别人的客气等等不该是一味的当真,更不能因此飘飘然。
现在也只是形势比人强,这才让茹瑺等人不得不低头,仅此而已!
不少文官对于市舶司看似是志在必得,可惜有些事情稍微打乱了他们的阵脚。
除了一些言官提及了市舶司的官制不断改变,也是因为市舶司所得利益非常大,也让不少人越发重视了,市舶司所带来的税收等等实在是一些人没想到的。
海外并非真的就是蛮夷、荒芜,海外也有非常多的好东西,可以为朝廷带来足够多的金银等等不说,甚至还可以带回来中原王朝此前没有见过的一些舶来品。
文官们郁闷的事情不只是内部出现了一些‘分裂’,有些人看似是在为皇权发声,看似是不希望市舶司就是完全被户部、布政使司所掌控。
也是因为五军都督府直接不要脸了,上报军功,大张旗鼓的在宣扬水师去年出海有不少斩获、有不少的缴获等等。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朝廷要酬功,这意味着一些有可能是商贸所得的好东西,变成了军功等等。真要是觉得市舶司能管这些事情,五军都督府的那些勋贵们说不定就要跳脚。
将水搅浑,将一些原本看似简单的事情给弄复杂,这位皇太孙完全不讲道理了!
朱允熥笑着结束了一天的早朝,心情不错的回到文华殿,看似是将一些事情的主动权给抢回来了,现在也是有着更多的底气在和一些文官们在争权夺利。
刚刚回到文华殿,朱允熥就说道,“大和尚,记得堵住那些个尚书,他们该急了。”
道衍心里有数,有些事情就是他安排的,他自然也知道现在有些不讲常理、不按规矩的一些安排,确实可以让一些文官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
只不过现在想要让那些文官集团完全的放手,那也是不太现实的事情。毕竟权力和利益实在是太大了,这一切自然也就意味着但凡还是有些机会,那么很多人就不会轻言放弃。
道衍就回答说道,“殿下放心,若是茹尚书等人前来,可召开国公前来应对。”
朱允熥笑着认可了,“秀才遇到兵,真就是有理说不清了。只是这样对我二舅的名声不太好了,岂能一直让他去做这些看似胡搅蛮缠的事情。”
对于朱允熥的这些抱怨,道衍觉得稍微的听一听也就行了,千万不能当真,要不然就成笑话了。
因为明眼人都清楚,给开国公安排一些事情的人也就是这位太孙了。
一边让开国公去做那些看似容易得罪人的事情,让开国公去做一些看似难缠的事情,那时候根本就不为开国公的名声等等所考虑。
现在好了,居然还要倒打一耙,好像是太孙殿下无可奈何,才不得不让开国公去承担一些责任,这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是不是过河拆桥、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了,朱允熥对此倒不是特别的在乎。只要将一些事情给办好了,那对于他来说也就足够了。
其他的完全可以稍微的放一放,将一些事情给踏踏实实的办好了,这才是最值得开心。
开始伏案工作了,还有不少奏章需要赶紧批复才好。
仔细斟酌了片刻,朱允熥说道,“去召陈瑄回京,让郁新不要只是惦记着市舶司的进项。夏税的事情该抓紧,再者就是疏浚运河的事情,工部得早些定下一些拨款。”
道衍立刻记下来这些事情,他相信郁新这样的一个能臣肯定早有准备,毕竟这也是一个工作重点,此前也一直都是在为这件事情在努力。
而争夺市舶司的一些控制权等等,那也是郁新这个户部尚书的职责所在,并不会真正的增加多少压力,争取也就是捎带手的事情,不会误了正事。
既然没有耽误正事,那就抓紧时间将一些事情给办好,这一点显然也无比重要。
毕竟这位皇太孙现在有些着急了,对于运河的疏浚、对于关系着大明民生的水利等等无比在乎,这些事情也确实是需要抓紧了。
尤其是疏浚运河、发展漕运这件事情,更是关系着朝廷的一些远大战略,这已经不只是简单的民生问题了,自然就更加需要重视和在乎了。
张福生听到一个小太监的奏报,脚步匆匆急忙奏报,“殿下,陛下令人将坤宁宫不少东西搬了出来。”
朱允熥立刻蹙眉问道,“陛下将东西搬到了何处?”
张福生赶紧回答说道,“回殿下,是搬去西宫了。”
所谓西宫,和西六宫还是有区别的。西六宫和东六宫一样,是皇帝嫔妃的住所,位于皇宫后廷中轴的西侧,与东六宫相对。本指皇后居住的宫室,后渐衍生成泛指后妃。
而西宫,则是皇帝燕居的地方,是皇帝退朝而处的闲居之处,历史上的老朱也是在西宫驾崩。
朱允熥就忍不住有些皱眉和埋怨了,“他这么急是做什么?现在就搬去西宫的话,我成了什么样子!”
其他人在这个时候都是战战兢兢的有些不敢多说什么,实在是因为这件事情稍微有些敏感了,一个不小心就是离间天家亲情,甚至是卷入更大的麻烦。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更加需要谨言慎行,甚至是能够不开口就不开口,这件事情只能是皇帝和皇太孙商议好才行,其他人没办法在这件事情多说什么。
朱允熥立刻对张福生说道,“你先回东宫,和太孙妃将事情说清楚,让她去趟乾清宫。”
虽然先前老朱就提起过准备搬离乾清宫,也让徐妙锦准备搬进坤宁宫,老朱这是毫不掩饰的准备为朱允熥让路,让朱允熥以后的登基更加的名正言顺、符合礼法。
可是他现在就开始急着做这些事情,简直就是将朱允熥架到火上烤啊,这一不小心就是让朱允熥不忠不孝了,实在是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但是想想老朱的性格,朱允熥好像一点也都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这就是老朱能做出来的事情。有些时候所谓的礼法等等,对老朱的约束力实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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