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冰的湖面上,开凿出许多小洞。
景昭欢脱的在湖面滑行,秦牧远跟在身后看得胆战心惊的。景昭却毫不在乎,趴到冰洞边钓起了鱼。
许久也未曾收获,秦牧远叹口气扶起了景昭道:“冰面如此冰冷,快些回水榭吧,我命人生了暖炉。”
景昭泄气的扔了鱼竿,几步跑回了水榭。还不忘回头对着秦牧远招手,秦牧远会心一笑走了过去。
不多时下人便端上美酒,芳香四溢。景昭不禁多吸了两下道:“这酒,我怎的从未闻过?”
秦牧远笑道:“这可是新出的闻醉香,景昭你今夜还是少饮些,免得……”
秦牧远话还未说完,景昭便一杯下肚。口感滑顺,入口醇香,景昭瞳孔放光又为自己满了一杯。
秦牧远见状欲伸手阻拦,却被景昭一巴掌挡开道:“小气!”
说完景昭又是一饮而尽,秦牧远无奈的叹口气道:“景昭,此酒不同寻常,后劲儿大着呢。”
秦牧远刚说完,景昭便瞬感浑身无力,头脑一阵热烫。她站起身,朝秦牧远走去,摇了摇头道:“秦牧远……你怎么晃来晃去啊。”
说罢,便直接栽了下去。秦牧远赶紧将人扶起来抱在怀里,眼神柔情注视着景昭的俏脸,手臂紧了紧轻笑道:“每次皆是如此,还没开始,便把自个灌醉了。”
说罢,还不忘低下头,眸光流转伸出指尖轻轻刮着景昭的鼻尖。余光一瞥,一道清冷的身影正停在对岸观着。
秦岚牧嘴角轻笑,随即双唇覆了下去。主动送出唇舌,景昭模糊间感到一阵湿热钻进口腔,不禁大张嘴角包裹了起来。
秦牧远用力向深处探索,唇舌交织。景昭呼吸急促,不满叫着“苏长青”。秦牧远停下动作,墨色眼眸翻涌,心中怒意勃发。
他缓缓从香甜气息的口中退出,轻声道:“臣在。”
景昭双眼轻闭,嘴角微笑的伸出双臂搂住秦牧远的脖颈。秦牧远喉结滚动,指尖用力扣住景昭的下巴再度贴了上去。
苏长青平静的眸色荡起一圈圈涟漪,随后闭上眼睛向幽静的深处走去。
黑衣人看着苏长青缓步而来不满道:“今日怎么迟了这么久?”
“无事!”
黑衣人接着道:“听闻宣明帝的身体,如今越发严重,具体还得等到什么时候?”
苏长青却不答反问道:“我的家人如何了?”
黑衣人不耐烦道:“你放心,好着呢!”
“我要见他们!”
黑衣人转过身,双手负立道:“哼,只要你加把劲,宣明帝一死自然就能见到了!”
“别为了一些情情爱爱的小事,耽误了王上的计划!否则,别怪我出手替你解决了!”
说罢,黑衣人便隐身离开。苏长青怔怔站在原地,不知作何感想。
湖边水榭,秦牧远舔了舔嘴角,抱起景昭向外走去。正好看见苏长青与陈月如站在门口相对而立。
秦牧远走上前放声大笑道:“苏御医与陈小姐真是一对璧人,本世子可等着喝你们的喝酒啊!”
陈月如连忙欠身谢过,秦牧远道:“陈小姐不必客气,这景昭从小便爱贪杯,本世子还得送公主回宫,两位自便吧!”
陈月如欠身看着两人马车离去,不禁赞叹道:“世子与公主青梅竹马,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说罢,还不忘看向苏长青。苏长青怔怔的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陈月如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苏长青回过神淡然道:“无事。”
昭月宫内,秦牧远将景昭放下锦榻后,替景昭收拾好了一切,低下头轻轻在景昭嘴角落下一吻后便离开了。
经过莲蓬湖时,晚香突然跳出拦住了秦牧远的去路道:“世子,朝阳公主有请。”
秦牧远向来不喜朝阳,且总是玩这种把戏,只得不耐烦道:“回去告诉朝阳公主,天色已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适。”
说罢,秦牧远调头便离开了。晚香看着秦牧远决然的背影,只得一跺脚胆战心惊的回到云阳宫。
云阳宫内,朝阳一身薄纱躺在贵妃榻上。晚香走上前嗫嚅的开口道:“殿下,世子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时宜……”
朝阳听罢,瞬间瞳孔放大,神色凌厉道:“不合时宜,他与景昭从小共处一室的还少了吗!”
“哼!本宫身份如此尊贵,他却总是视而不见,从小便跟在景昭身后跑!”
晚香强忍镇定的上前道:“殿下,您也无须动怒。马场那边,奴婢已然打点好了一切。”
朝阳轻笑一声道:“如此甚好,她不是向来喜欢赛马吗,本宫便如了她的愿!”
御用围场赛马大会上
一匹匹棕黑的骏马排列着。两旁围满了观赛的贵族亲眷,面前放满了瓜果小吃,不少妙龄女子在狂呼的叫着心仪男子的名字。
宣明帝坐在正中,龙颜大悦看着台下喧闹的场面。娴妃在旁,体贴的为宣明帝递上糕点。
台下两边坐落站着各嫔妃,场下还有妖娆的舞姬献上鼓舞。
一曲舞毕,舞姬盈盈退下。御马监走出来高声呐喊道:“请各位参赛的公子,挑选各自的赛马!”
话音落下,纵公子便走进马场挑了起来。皇室御用的马匹是分开的,秦牧远亦是拥有的骏马。
他疾步牵出自己的骏马,随后向景昭看去。景昭回之一笑,举起了双手在空中挥舞着。
朝阳见景昭仍未换骑行装,担心计划落空,不由得走过去道:“妹妹一向不是最爱赛马的吗,为何今日却不参赛了?”
景昭眼神注视着朝阳,挑挑眉道:“突然就失了兴趣,不想骑了。”
朝阳双手握成拳头,继续激道:“妹妹不会是怕丢脸,不敢比了吧?”
景昭嗤笑道:“每年都围着这马场跑有什么意思?无趣无趣!”
朝阳心中一横道:“不如妹妹同我比试一场,谁先到达地方,便算赢!”
景昭作思考状,随后试探问道:“既然是比赛,那总得添点彩头吧。”
朝阳思考后反问道:“你想要什么?”
景昭瞳孔骨碌碌转动道:“要不这样,谁输了谁就把头发剃光?反正大皇姐头发都烧的差不多了又不吃亏!”
朝阳气怒道:“你!”
“好!一会儿本宫就看你怎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