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宋暖被男人轻柔地放在床铺上，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
她慵懒地靠在床头，一边看程也粗糙地擦自己的寸头，一边翻看白天的演讲稿。
程也擦完头，顺手将毛巾一搁，上床揽着宋暖的腰，
“还不睡吗，不是累了？”
宋暖睨了他一眼，继续看着演讲稿，程也就这么安静地将人揽着，没有再动作。
半晌过去，宋暖将演讲稿放下，缩进被窝，懒懒地窝在男人怀里。
他还半，裸，着，女生的洗澡水温度比较高，烫得他皮肤红了，却不肯离开。
宋暖摸着他滚烫的肌肤，说出的话却带着沙哑的味道，
“我今天看见那群孩子，就想到了我的大学时光。”
程也圈住她腰身的手一紧，原本已经垂下眸子瞬间睁开。
他没上过大学，除了那两年在军校进修的日子，但军校和普通大学到底不一样。
宋暖察觉到男人的僵硬，拍拍他的背，
“你听我说。”
程也放松了下来，认真听着。
“我那时也像他们一样青涩，对未来有美好的憧憬，毕业那年，我选择了妇产科，当了一名妇科医生。
我的初心不仅是让更多病患免于病痛折磨，也想传播更多的妇科知识，让一些农村，或者不能及时就医的女性了解到基础的妇科知识，也想改变大家对于妇科疾病的偏见，改变这些封建思想。”
她叹了口气，
“但是这几年我一直在做科研，对初心的坚持太少了，今天看到这群懵懂的大学生，我才惊觉原来自己差点忘了最初的想法。”
说到此，程也将她拥得更紧了，似乎想透过体温给她安慰。
宋暖浑身暖洋洋的，舒服地闭了闭眼，
“现在新药试验也已经走上正轨，我的工作也没那么紧迫了，我还是想坚持自己最初的想法。”
程也低低应声，
“我一直都支持你。”
夫妻二人相拥而眠。
翌日，小宁小远从早上起来就一直在观察爸爸妈妈的脸色，昨天知道爸爸的反常两人也察觉到了，就怕他们俩吵架。
但今天小宁小远敏锐地发现，爸妈的感情好像更好了。
饭桌上，程也正在给老婆剥鸡蛋，小宁贱兮兮凑上前，溜圆的眼睛一直盯着程也，
“爸爸，你不吃醋了？妈妈把你哄好了？”
程也伸出一根指头将小姑娘的头推回去，没什么表情地说道，
“我有什么醋可吃，我最不喜欢吃醋。”
小宁翻了个白眼，别以为她小就不知道，昨天车上可是一股醋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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