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你没有死，真好。”
这赫然是前几天的风波过后就消失不见的胖屠户，与福斯特一战后，他需要找个隐蔽的地方休养生息，这几天才刚刚出来。
而他刚出来就打探到了一个很坏的消息——格拉瓦诺夫人和侯爵决裂生死不明。
胖屠户是亡灵，哪怕达到了宗师级的层次，神志与普通人无异，他的感情依旧是极端淡漠，但这并不影响他为此而消沉低落，因为他很清楚，这意味着自己失去了一个可靠的伙伴，未来自己的生活状况必然会有极大的恶化。
罗伊看着蹲坐在小巷暗处的胖屠户眼神复杂，最初她用谎言和魔法诱导着这个低智的亡灵充当自己的肉盾，他就像大多数同类那样任由施术者操弄。
再后来，胖屠户实力增长，智力也有明显的提升，现在他只是不爱说话而已，实际上他已经远比想象一般人类聪慧狡猾，这种时候也是亡灵噬主的高发时期，罗伊也曾对他多方防范，只不过他多年依旧顾我，从来没有对罗伊展现过敌意。
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面前这个不甚聪明的亡灵是罗伊多年地下生活中最可靠的后盾，在这期间她遭遇了无数的阴谋暗杀，只有这个憨直的大块头总是坚定的站在自己身后。
“女士……”
胖屠户起身，从身边的杂物堆里取出一个长条状的东西递给罗伊。
“这是……”
罗伊接过胖屠户递给她的东西，定眼一看才发现这就是自己的手杖，只是她的老伙计现在已经伤痕累累，末端处的尖刺断裂了，顶端的装饰也有了一个明显的断痕，原本精致华美的手杖在此刻差不多变成了一根烧火棍。
但这现在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的另一名老伙计此时应该何去何从。
“肥佬，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应该尽早离开河湾城。”
胖屠户的打算很合理，之前他能以这样的姿态待在城里是因为有罗伊的掩护，现在两人均失势，作为亡灵的胖屠户处境最危险，因为侯爵是绝对不会容忍他这样的存在的。
可是他能去哪里呢？
罗伊思考，她对高等亡灵的生存环境一无所知，完全不知道她们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存在在联盟里的，要知道他们中的一部分在联盟里可是理论上的合法公民。
“女士，你去要哪里？”
胖屠户并没有担忧自己的未来，而是先询问起了罗伊的打算。
“我……”面对自己的处境，罗伊还真有些羞于启齿，能跟人说自己现在寄人篱下在给别人当猫奴吗？
然而胖屠户的敏锐程度还是超乎了她的想象。
“那些人，对你怎么样？”
罗伊微怔，在看到脚边的克猫猫以及自己身上的衣服后选择了放弃狡辩。
早就暴露了，太明显了。
“她们……”罗伊在开口时想到了曾来找过自己的伊莎贝拉，“还挺好的。”
“嗯。”
胖屠户的线性大脑立刻就做好了决定。
“这次我还是跟着你走吧。”
“啊？”
……
“嗯——”
看着罗伊和她身后的胖屠户，爱丽丝陷入了沉思。
她是什么时候成兼职人贩子了呢？
在另一边，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在用指头戳罗莎琳的脸蛋，后者臭着一张脸，忍受着对方的骚扰。
没错，她就是两人从西尼尔侯爵那里要来的“人才”。
小姑娘名叫乔安娜·西尼尔，带着一副大大的眼镜，圆圆的脸上有少许雀斑，看起来文质木讷而又乖巧。
但实际上，她就是一个心眼子比面包还多的混世魔王，这一路上不是骚扰看起来很年幼的罗莎琳，就是用各种话术去套爱丽丝的身份信息。
搞得她以为自己被匡了。
而事实上并没有，眼前这个看起来很活跃的小姑娘是西尼尔家族主脉未来的核心人物之一，侯爵大手一挥就让她去和爱丽丝混，没有必要不需要经常回来。
满足罗莎琳这个祖宗的需求是一回事，从更宏观的角度讲，也未尝没有让她来当人质的想法。
河湾城和高斯汀家族交恶，与罗莎琳的交情是最重要的底气之一，如何维持这段交情就显得尤为重要。
乔安娜的作用就是双方交情的纽带，一方面她在家族里地位不低，有一定代表性，可以代表整个家族的站队，另一方面，有她在万一西尼尔家族未来真遇到灭顶之灾，罗莎琳和爱丽丝也不好袖手旁观。
贵族的权衡算计不外如是。
小姑娘显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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