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岁安也没让众人的意外维持太久,立即又朝陆鸿笑笑道:“只是爹爹,您一向宽仁重礼,又马上就要去护国寺为哥哥及肚子里的孩儿祈福了,便是为了哥哥缘故,您就饶紫苏这东西一条小命吧!”
薛岁安这话既轻拍了陆鸿马屁,又不算破坏正房的规矩,加上提醒了陆鸿他的嫡子马上要生产了还是积点福为妙。
不禁让陆鸿听着又好笑又好气,道:“你倒是会说话,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这份圆滑 ! ”
薛岁安一听,心里顿时有点虚。
心道:我内里有一个在现代职场打拼了十几年的熟女灵魂,能不圆滑吗?
她笑脸微讪,道:“大概是这段时日跟着爹爹学了为人处世,又跟祝夫子进了学的缘故吧!”
陆鸿听了也不多作理论,不过想想薛岁安说的话,确实戳中了他的心思。
紫苏这个东西固然死不足惜,但他的嫡子薛风马上就要生产了,便是为了他的缘故也不该在这段时日造杀孽。
便朝身边的庶弟陆卿道:“陆卿,你看着办吧!”
薛岁安看叔父陆卿也不跟陆鸿交流,只是答应了一声“是”,然后用手指点了点薛岁安的头。
笑道:“你啊! 倒是个机灵的,待会儿轮到你真正要求情的时候,我看你怎么说。”说完朝玉溪那边努了努嘴。
随即陆卿收了笑脸,朝众人道:“既如此,这回就权且看在大公子和五小姐的份上吧!不过,当罚还是得罚,顾爹爹……”
待听到顾爹爹应了是后,继续道:“把紫苏拉下去打五十大板,还有紫苏的母父,教子不力,看看是哪个行当上的,通通免了职发配到庄子上吧! 另外,林爹爹……”
那林爹爹原本跪着恭敬的听着,听到陆卿点到他的名后,立即更恭敬的低了头,道:“奴才在”
只听陆卿继续道:“你荐人不力,停你三个月的职再罚你半年的月钱,你可认罚?”
那林爹爹,玉清,玉溪原本听到陆侧夫提到林爹爹的名时,几个人都心一提,后听到陆卿说只是停职罚月钱而已,三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只听那林爹爹恭恭敬敬道:“谢主夫,谢陆侧夫,奴才认罚。”
薛岁安看见玉溪听到林爹爹被轻罚后,那俊眉终于松懈下来,明澈的漂亮眼睛也没了刚刚的紧张,紧紧攥着衣裳的手指也放松下来,不由得笑了笑,她知道林爹爹有恩于玉溪,玉溪又跟玉清关系那么好,难怪他那么紧张。
薛岁安偷撇玉溪样子虽注意的人不多,但还是被身边的亲爹陆鸿看个正着,那陆鸿掀起茶盖儿,想着薛岁安刚刚一闪而过的那抹笑,若有所思。
待紫苏被顾爹爹的人拖下去,林爹爹等人也下去后。
陆鸿对陆卿道:“紫苏泄露正房的事儿就这么着吧!不过,以后若再有这样的事儿,可绝不像这次这样轻饶了。”
又道:“让府里其他奴仆,没事的都去看看紫苏行刑,让他们长长记性。知道知道嘴巴不严是个什么下场。”
说着又看了一眼薛岁安,朝陆卿继续道:“接下来是不是该处理玉溪的娘的事儿?”
薛岁安闻言皱了皱眉,明明是花园子里好几个仆妇打架,怎么她爹单单把玉溪的娘拿出来说事
而薛岁安身边的玉溪一听主夫要处理他娘的事了,脸色立马变了,眉头又重新紧锁起来,薛岁安看他如此,心里也跟着紧张不舒服起来。
很快,玉溪的娘木拐李和几个妇人就被提到陆鸿他们面前。
几个人在毒太阳下跪了二三个时辰,早已口干舌燥,后又听到主夫是怎么处理泄露正房话的紫苏的,又看到那紫苏怎么被堵了嘴拖出去时双目鼓睁的狼狈惨样,几个妇人早就吓破了胆,那里还有半分刚刚在花园子打架的气势汹汹。
一跪下就大声求饶道:“主夫开恩,主夫开恩,奴才们,知错了 ,再不敢了。”
结果,几个人没说几句,就被身边的管事狠狠的煽了耳光,道:“主夫面前,休得放肆。”
被打的几个妇人立即禁了声,只跪着不敢再开口求饶了。
那玉溪的娘木拐李,因为没有急着求饶倒也没有跟着挨打。虽一言不发的跪着,但是微微发颤的身子倒是让人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害怕。
玉溪一见母亲那发白的嘴唇,穿着破衣烂衫跪在地上的狼狈样子,立马就红了眼眶。他手指用力绞着衣襟,似乎在极力克制着。
薛岁安余光看到玉溪这样,不禁心里也跟着心酸,心道:看着自己的母亲这样,玉溪心里应该挺难受的吧!
薛岁安忍不住偷看了一眼玉溪,又赶忙的收回了视线,她不敢再看玉溪了。
因为刚刚她爹陆鸿把玉溪母亲单独拿出来说事的举动,让她有预感,如果她表现的太过在意玉溪,那么她爹陆鸿一定会拿这个事多做文章的。
可薛岁安不知道,恰恰是她这份刻意才让她爹陆鸿觉得奇怪呢?
虽然陆鸿不太理解为什么女儿薛岁安看着真的挺喜欢在意玉溪的,但是她却偏偏克制着这份喜欢,甚至不要玉溪做初侍。
陆鸿倒也不多想,只是深深看了一眼薛岁安,眼睛又在玉溪和玉溪的娘木拐李之间转了转,心道:难怪陆卿说这倒是个试试她的好机会。
于是,也不假手他人审跪在地上这几个妇人,陆鸿亲自开口道:“说说吧!为什么打架?还把我的金边牡丹打的没一株好的,那金边牡丹可是我花了大钱费了好大力气从南边弄来的,这次全毁了。你们说我该怎么罚你们?还有,”
顿了顿,又道:“木拐李,我也是听过你的,你也算府里的老人了,可府里的规矩竟一点也不知,原先我就听说你三番五次的跟人打架,看在你是府里的老人还有你儿子玉溪份上,之前的事抬抬手就过了,这次你又固态萌生,你先说说看吧!为何跟人打架?”
陆鸿的话让众人都觉得诧异,原本仆妇们打架这等小事,亲自提到正房来审已经让人觉得奇怪了,现在陆鸿亲自开口来审就更奇怪了。
虽陆鸿提到了是因为毁了他的费了大力气买来的金边牡丹的缘故,但是他又专门提到了玉溪的母亲木拐李,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意欲何为了?
薛岁安皱着眉头在心里猜了猜她爹陆鸿的意图,然后和所有人一样把视线转向了跪在地上的木拐李。
只见那木拐李瑟瑟的看了陆鸿一眼又急忙的收回了视线,那又青又肿的脸上,破皮的嘴唇喃喃想开口又把话收了回去。
她在主夫面前露脸的机会不多,顶多是主夫逛花园子时,帮着送一两盆花儿,可就算是这样的机会,冲在前面献殷勤也是花园的管事,轮不上她。所以,对于主夫记得府上有她这么一个人甚至说得出她的诨名来,也确实让她感到有几分受宠若惊的。
可要她当着众人把那些人骂自己儿子是破鞋这种话再说一遍,木拐李又开不了这个口,所以只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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