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玉溪的喜轿只是从魏国公府西区的下人区抬到东区主人院落的岁安居,但魏国公府大的很,喜轿又故意走的慢,摇摇晃晃竟也用了半个时辰。
当喜轿被抬到岁安居,玉溪被喜公和顾爹爹搀扶着进了东厢房新房时,已经快亥时了。
玉溪手捧着玉如意,盖着红盖头,坐在挂满喜帘的拨步床上等着他今晚的新娘来掀他的红盖头。
他想起刚刚顾爹爹走之前笑着对他说:“好孩子,恭喜你得嫁贵妻。今夜是你和小姐的好日子。你可得好好伺候小姐,她可喜欢你的很呢!正是小姐特意跟主夫说了,主夫才让我去跟轿接你过来。我老人家的一趟脚程不算什么,可难得的是这份体面。”
作为大景人,玉溪自是知道,大景成婚接亲的人身份越贵重则代表婆家越重视这门亲事,谁都知道顾爹爹是主夫身边第一得力的人,一向代表着主夫,能让顾爹爹跟轿,还特意在府里饶了一圈,代表着主夫对他的一份特别的承认和喜爱,确实算是好大一份体面。
难怪他母父看到顾爹爹来接亲,两人都是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连他爹爹眼里的忧虑都去了几分。
他自然,也是对这份主夫给的体面感到高兴和受宠若惊的,可他更在乎顾爹爹说的那句“小姐可喜欢他着呢!”
这句话让他不由想起他和小姐互诉衷肠的那个夜里,她曾那么热切的吻他,那么亲昵的摩挲他的颈脖,还有那么真挚的看着他,说:“玉溪,我喜欢你啊!”
再想到今晚小姐的黑眸会像以往那样惊艳的看他,灼热的看他,然后做尽顾爹爹给他看过的春宫图册之事,他更是不自觉心跳加速,浑身燥热起来。
他不是不知羞,只是他喜欢她,自然是希望她跟他能更亲密些,再亲密些,而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两相结合做尽妻夫之事更亲密的。
玉溪想到这里,感觉脸上热热的,他想用手摸一摸,可是又怕坏了妆容,只能用力握了握手中的冰凉的玉如意才让自己平静些。
大景男子成亲,有条件的都要握一柄玉如意,意思是希望以后的日子称心如意,希望他也能称心如意和小姐一辈子在一起才好呢!
另一头,薛岁安作为今晚的新娘,她先是在长青院陪着她几位爹爹和庶兄吃席时,被难得凑她趣的庶父庶兄敬了几杯酒,回到岁安居时又被难得有机会起她哄的下人们拉去起哄喝了几杯酒。
因而从岁安居的抱夏小厅出来时,薛岁安都有些脚步飘飘了。
酒气弄得她有些身晃神迷,尤其是想到今晚是她和玉溪的新婚之夜,玉溪正在洞房里等着她时,她就有种浑身被点燃的燥热感。
她几乎有些急躁的向东厢房走去,因为她知道她那个渴望了很久的,恋慕的,怜惜的人,她今晚的新郎正在东厢房新房等着她。
很快,她就到了东厢房新房门口。
只见精美的镂花门两旁挂着两个大红灯笼,中间挂着喜帘喜布,两旁站着好几个喜气盈盈的喜公和小侍,手里正端着酒水和挑盖头的称心如意称。
喜公和小侍替她推开门,然后道了一句:“恭喜小姐得纳初侍,愿您今夜跟初侍共赴鸳梦。”然后把东西放在桌上出去了。
薛岁安独自站在新房内,感觉自己确实像掉进了一个红色的鸳梦里。
金色烛台上大红的龙凤蜡烛燃个不停,把红彤彤的新房映出了一片喜意洋洋。
墙上的红色喜布,桌上的寓意吉祥如意,早生贵子的红枣红石榴桂圆,挂着红色喜帐的拨步床上坐着等着她掀开红盖头的俊美新郎。
薛岁安红着脸,拿着称心如意称缓步的走了过去,她看着穿着华丽蓝色婚服,盖着红盖头,手里捧着玉如意的玉溪,心里生出一股手足无措的欢喜来。
“玉溪”
“嗯”
“玉溪”
“嗯”
“我,我要挑开你的盖头了,可以么?”
“嗯”
盖头外的薛岁安轻轻的问,盖头内的玉溪轻轻答应着。
待收到玉溪的肯定后,薛岁安轻咽下口水,她缓缓想用称先挑开盖头的一角却手不自觉抖了一下,那一角又滑落了下去。
她慌慌张张,笨手笨脚,突然变得像个连个盖头都不会挑的傻雏儿。
“不好意思,我,我没有经验。”薛岁安红着脸胡乱解释道。
确实,她确实没有经验。她前世基本就没有想过结婚,就算她少有的想象的那几次的结婚,也是她被人挑红盖头而不是她去挑别人的红盖头。
红盖头下,玉溪听了她突然冒出的傻话,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来。
她听了他低沉愉悦的笑声,脸更红了,也只能跟着傻傻笑了笑,然后又重新尝试用称去挑玉溪的红盖头,不一会儿就见玉溪那张明澈俊美又熟悉的容颜映入她的眼帘。
他本就俊美,今晚还画了浅妆,乌眉朱唇,肌肤如玉,俊挺的翘鼻泛着淡淡的碎光,暗藏笑意的黑眸在烛光下熠熠生辉,眼神又温柔又妩媚的看着她。
她一时被惊艳住了,怔怔的看着他,四目相对,两个人脸上都开始烧起来,
玉溪是羞的,而薛岁安则是有些兴奋。
或许是因为她今晚娶的玉溪足够温柔,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或许是喜悦让她有点得意忘形。
她面色潮红,大睁着眼睛,笑着凑近,勾着他精巧的下颌就冷不防的亲了他一口。
然后笑问:“刚刚,你在嘲笑我是不是”
待看到他那漂亮的眼睛因为受惊而变得有些圆鼓鼓的时,她才像恶趣味得逞般笑了起来。
薛岁安把玉溪手里的玉如意放到一旁桌上,然后坐回他的旁边,拿过他的一只手牵在手里摩挲着,待摸到玉溪修长纤细的手指上薄薄的茧时,她内心突然变得柔软起来,她知道他手上的茧子定是日夜赶制婚服磨出来的。
“玉溪,你今晚穿着这身婚服看着美极了,难怪你要亲自画花样子绣自己婚服。我看到你今晚穿着这身婚服的样子,眼睛都不舍得眨了。我的玉溪手真是巧极了! ”她举起玉溪的手亲了亲道。
玉溪日夜不停绣这身婚服,她知道他一定希望她亲口这样对他说。
果然,玉溪听了她的话,看着她的眼神更柔了。那羞红的脸上透出好看的红晕来,让人忍不住想逗逗他。
“我们终于成亲了,你高兴吗?我很高兴,高兴的刚刚连挑你盖头的杆子都拿不稳了呢!你居然,刚刚还嘲笑我 ”薛岁安轻咳了一下,假装嗔怪道。
“没有,我,奴才没有嘲笑你。奴才也,也很高兴的……”玉溪以为薛岁安真生气了,语无伦次的解释起来,待看到她眼里的笑意才知道她是在逗他玩。
“你啊!自从那天后,怎么就变得这么坏,老是喜欢逗奴才。”玉溪撇了她一眼道。
这一眼清纯中透着几分媚意,彻底勾起薛岁安的欲火来。
她慢慢凑近他,灼热的看着他,故意暧昧轻道:“那天 那天是哪天?是我亲你的那天么?哦,如果那就叫坏,那今晚我会比那天坏十倍,百倍哦!”
看见玉溪的脸越来越红,眼神都开始透着雾气时,薛岁安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逗像玉溪这种腼腆容易害羞的美男子实在太好玩了,薛岁安感慨道。
她笑了下,起身去端了两杯酒过来,道:“好了,不逗你了,玉溪我们来喝交杯酒吧!”
说完,薛岁安递了一杯酒给玉溪。
玉溪有些迟疑的接过,道:“交杯酒是娶正夫要行的礼仪,奴才只是个侍,怕是……”
“怕什么?”薛岁安打断道,“这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喝杯酒碍着谁了?而且……”
她看着玉溪的眼睛,认真道:“溪儿,从今天开始,你在我面前不要自称奴才了。你在我眼里,不是奴才,你是我喜欢的人,是我珍惜的人。你不知道我……”
薛岁安说着,语气有些低沉道:“你不知道我,因为没有能给你正夫的名分,我在心里有多唾弃自己的懦弱和无能。但我向你保证,这辈子我除了不能给你正夫的名分,其他的都会给你。尊重,爱和陪伴都会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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