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丝毫不觉得奇怪,可渡边一郎跟他三个属下都瞪大了眼睛,因为那一刀眼看着就能把这个少年劈成两半,可是刀还未近身,渡边一郎的手一麻,那感觉就像无意间碰到了麻筋,握刀的手再也没有力气,手一松,就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什么情况,难道这小子会法术?渡边一郎一愣,顿时呆立当场。其实也不怨渡边一郎傻呆,活了几近三十,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碰到,他遇到的最厉害的高手也没能一招让他丢弃兵器,再怎么着也得几十招开外,可眼前这个少年,竟然一招,而且用一个挠痒的工具,竟然能让自己这个大日本帝国的武士失去反抗的能力,这他妈的也太邪乎了吧,简直就是妖孽。
小安一招得势并没停手,痒痒挠像剑一般挥出,姿势曼妙潇洒,玩儿一样,斜着从渡边一郎的右肩划过,然后直到左边腰际,那架势就像顽童在墙上胡写乱画一般。
渡边一郎就听嗤一声,裂帛的声音,低头看去,自己的上衣被斜着划成了两半,露出里面的棉衬衣。
这也太恐怖了吧,也太不可思议的吧,一个少年,仅凭一个痒痒挠就把柔道九段高手手中的刀打掉,这还不算,顺带着划破了他的衣服,这要是把真剑呢,只怕渡边一郎当即血溅当场。
渡边一郎不相信啊,到目前为止,他见过的最厉害的高手就是本国的第一剑客武藤功,而这个少年的功夫丝毫不逊于对方。渡边一郎的汗出来了,啦啦的,像淋了水。
武藤功,大日本第一剑客,打败日本无敌手,一手剑法已经出神入化,几近神人。问题是武藤功已经六十开外,而这个少年才多大啊,看样子顶多十四五岁,你就看他嘴上的氄毛呗,这个可是装不了的。
其实不光渡边一郎愣了,他三个属下也愣了,作为他们四人小组中最厉害的高手,渡边一郎竟然没能在这个少年手下走过一招,而他们就更不用说了。
“再来。”小安脚尖挑起渡边一郎掉在地上的倭刀,踢给了渡边一郎。
渡边一郎像傻了一样竟然不知道接刀,任由那刀像鸟儿一样飞向他的怀中。
渡边一确实傻了,不是吓傻的,是惊呆了,寻常人一旦遇到不能接受的事情就会表现出这样的状态,渡边一郎也不例外。
“渡边君。”渡边一郎身边的小冢一把把他推开,伸手接住飞旋的倭刀,然后大吼一声冲向小安。
小冢的英勇激起了其他两人的勇气,也都挥舞着倭刀向小安冲去。此时的他们已经明白,单凭一个人的力量已经无法拿下这个中国少年,合力才是最佳的选择。他们所受的教育就是只看结果不管过程,过程再美丽,结果不达标也是失败。
小安没敢托大,直把疾风十三式使出了最佳水平,几招过后,三个人的手中全部空空如也,全都被小安的痒痒挠给打落在地。痒痒挠虽说是竹制,可在小安的手下愣是跟真剑一样的凌厉,甚至有过之无不及,刺在身上,砍在手上,总能让几个自命不凡的小日本的武士心惊胆寒,暗呼厉害。
没了武器的三个日本武士已经没了武士的风范,挨了几下之后,个个吃不住疼,手忙脚乱躲闪着,不过嘴里并不服输,哇哩哇啦的叫骂着。
骂人有时候也是转移疼痛的一种方式,尤其是在打不过的情况下。小日本的武士亦不能免俗,他们也疼,也需要转移疼痛,那么,打不过,只有骂,出一出气也是好的。
“好了,都给我歇着吧。”小安说着,手中的剑招一招紧于一招。
竹制的痒痒挠在小安的手中不啻于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随着一招平沙落雁,痒痒挠在他们三个人的脖子上依次划过,三个日本武士就觉得脖子一热,火辣辣的疼,伸手摸去,一手粘糊糊的热血。
渡边一郎眼看着三个属下疯了一般围攻这个中国少年而没有伸出援手,直到这三个属下依次慢慢倒下,然后每个人的脖子上喷出一道血剑,他才喔了一声,随即露出欢快的神情。
渡边一郎傻了,疯了。
渡边一郎不是吓傻的,也不是吓疯的。
有人遇到不能接受的事情就会躲避,就像鸵鸟一样,遇到危险就把头伸进沙子里草垛里,只露出屁股,它以为这样就安全了,殊不知危险还是危险,一点都没减弱。这是人的本能,渡边一郎也是,因为他被这个他称为支那的中国少年惊呆了,他接受不了这少年的功夫这么厉害,这么妖孽,也接受不了自己一个柔道九段的高手在这个少年手下没能走过一招,小安打碎了他的自信心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自信心。
所以,渡边一脸疯了。
“你也陪他们去吧。”小安说道,脸上闪过一丝怜悯,然后痒痒挠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从渡边一郎的脖子上划过。
小安丢下痒痒挠,没有再看渡边一郎一眼,这有什么好看的,这一招平沙落雁跟之前的那招平沙落雁一样,足够把这个家伙的脖子弄出一道血剑来。
渡边一郎慢慢倒下了,倒下之前,他的脸上显露出欢快的笑意,就像得到一件心仪的玩具一样的表情,然后双手捂着脖子慢慢倒下了,而鲜血像是泉水一样从他的指缝间喷涌而出,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渡边一郎倒下的时候,小安突然听到院子里有一声动静,虽然那声音很小,几乎像蚊子划过耳旁,可是小安察觉到了,于是本能的反应下一个翻滚躲开了,而那可怜的花瓶就没那么幸运了,当啷一声碎了一地。
突然,小安一个翻滚隐藏到了门后,随后砰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响起。小安手一甩,半空中的电灯被打碎,屋子顿时陷入了黑暗中。
黑暗中,小安敛气屛声,眼睛却亮亮地,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外。
小安感受到了一丝危险,不过他并不惧怕,危险是因为这帮来路不明的家伙不分青红皂白的枪击,显然,这帮人的目标并不是自己,而是这屋子的主人,自己只是碰巧了在灯下被他们看到了而已。这是一帮什么人?小安猜不透,但是肯定是仇家无疑,否则也不会不打招呼就开枪,而且用的是那种安装消音器的枪。能用得起这样的枪械的人不多,肯定背景不一般。
开枪的人咦了一声,警惕地一步步向屋子逼近。
这是三个人,个个人高马大,人手一把安了消音器的手枪。他们今晚的任务就是拿到一份机密文件,再顺带着灭了这帮对手,然后再嫁祸给国民政府。
一石二鸟。
一石二鸟,当谢烈夫说出这个计划时,他的毛茸茸的大手忍不住抚摸了一下自己贫瘠的头顶。虽然刚刚迈入三十的门槛,可家族性遗传的秃顶已经让他头上没有一根黄毛了,远看就像个大卤蛋。
谢烈夫作为苏联驻上海的领事,其实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苏联在远东的情报机构的最高负责人。谢烈夫知道日本人在实行一个秘密计划,名字就叫猎鹰行动。谢里夫不知道这猎鹰计划的具体内容,所以召唤了三个顶级杀手,意图强攻,抢出那份猎鹰计划。
谢烈夫觉得这是冒险,小日本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抢,而没有反应。所以,谢烈夫跟三个顶级杀手预演了好几遍,把所有的细节推敲了一遍又一遍,以确保万无一失。假如失败了,怎么办,三个人当然知道怎么办,衣领里有备用毒药,只要咬破,三秒钟就会奔赴极乐世界。当然,那是迫不得已之下的无奈选择。
为首的奥卡夫斯基很奇怪,这么近的距离,不到二十米,明明看到一个人影,而且对着那人影开了一枪,可那人影竟然没有被打中,这不可能啊,他对自己的枪法有着绝对的自信的。
作为经验丰富的特级杀手,奥卡夫斯基没有贸然进入屋子,而是手一挥,三人呈扇形守住了屋子的出口,只要人一露头,三把枪齐射,就是只麻雀也休想飞出去。
奥卡夫斯基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其实不光他闻到了,他的两个手下也闻到了,作为职业特工,他们的敏锐已经远超于常人,若是这浓烈的血腥味再闻不到的话这特工也别干了。
奥卡夫斯基觉得很奇怪,按理,一个人的血腥味不会这么浓烈,可是他只看到了一个人影啊,而且还没击中。有那么一刹那,他甚至怀疑,那是不是人影,难道自己看错了?不可能,二十余米的距离再看错的话,自己该退休去伏尔加河上钓鱼去了。
奥卡夫司机没有看错。他的两个手下也没有看错,里面却是有个人影,在奥卡夫斯基开枪的同时,那个人影不见了,快得就像鬼魅,就像一个影子。他们甚至认为,那不是人的影子,因为人不可能那么快,能躲过子弹。
其实小安躲不过子弹,他自忖自己还没达到那个境界,他之所以躲过,那是因为那声细微的动静让他感觉到了危险,那是一种天生的感知危险的能力,书本上没有。
奥卡夫斯基此刻有些焦躁,里面漆黑一团,而己方又不敢贸然进入,对于不明情况的环境,理智离去才是最佳的选择,可是,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不想失去这个机会。
没进入这个宅院之前,奥卡夫斯基已经做好了强攻的准备,三把加了消声器的手枪足以灭掉这个被他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日本潜藏特工的窝点。可是奇怪的是,从踏进这个院子开始,他们竟然没遇到一丁点的抵抗,这甚至让他们怀疑,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外边的人着急,里面的小安其实也很着急,就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屋里浓烈的血腥味也让他不堪忍受,这比鱼比鸡蛋还腥 的味道让他忍不住想呕。他一手掩住鼻子,一手捏紧了一粒骰子,准备随时招呼闯进来的不明来历的杀手。不分青红皂地就对自己射杀,小安觉得这帮人不值得手下留情。一念至此,小安透过外边照进来的微弱的光亮,用脚勾住一把刀,慢慢地勾过来,拿到了手里。只要敌人敢贸然闯入,他有把握一招制敌,毕竟敌明我暗,占有先天优势。
僵持的时候最能体验一方的定力,谁先动摇谁就输了。
奥卡夫斯基跟两个手下对视了一眼,三个人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出了一丝凝重。确实,这样的情况下不得不凝重。此刻的奥卡夫斯基已经基本判定,屋里隐藏的是个绝顶的高手,很大可能是这院子里的日本人都被其杀死了,只剩他一个,而自己恰恰误会了,于情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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