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小说 > 历史军事 > 怒剑指苍天 > 第58章 乾坤离合,木子同舟
    李泗强忍下心中的不适,深呼一口气,满脸伤感的说道:

    “洲儿!祖父可能陪你走不了多长时间了!临了前,祖父将这“鳞戗令”传给你。”

    说话间李泗因为吸入了几口冷气,诱发肺部的瘙痒,又是一段剧烈的咳嗽。

    李桐洲见状赶忙将“鳞戗令”扔在一旁,去给李泗拿来烧好的温水暖肺。

    有用,但作用不大。咳了老一会儿,他才缓过劲来,李白轼和李桐洲看在眼里,心痛如绞。

    李泗正欲继续说话,李桐洲赶忙阻止道:“祖父!你先休息好,有事明天说就好!”

    李泗有些褶皱的手,用力的握着李桐洲的手,坚定的摇了摇头,执意要说下去。

    李桐洲无奈,只得让祖父继续说。

    李泗气息急促的说道:“洲儿!你先将那“鳞戗令”捡起来,我给你说!”

    李桐洲捡起“鳞戗令”后握在手里,李泗的声音随即响起:

    “这“鳞戗令” 传闻是那人斩下苍龙逆鳞所铸,世间只此一枚。当年他离开朝堂之前他和我见了一面,将此令给了我。这么些年,我也一直将此令小心保存。 ”

    李桐洲问道:“祖父,他是谁?”

    一时间,缅怀、敬仰、愧疚、庄重、伤感、叹息等各种复杂的情绪汹上心头、溢于言表,他说道:

    “洲儿,此事你不知晓,倒也怪不得你。”

    “二十多年来,他离开朝野后,浩源帝下令禁止世人谈论他的名字和往事,将其视为禁忌。”

    “在京洲之地,此禁忌更是森严,但凡有人胆敢提及,必将被夷灭三族。时至今日,恐怕这天下只有我等亲身经历过那段岁月之人,还知晓他的名字,记得他的过往了!”

    “但世人不应该遗忘他,我更不应该遗忘他,毕竟这来之不易的和平几乎可以说是他凭一己之力打出来的。”

    “他之名曾响彻寰宇,他之事迹仍震撼人心。“寒耀”这是世人所知的他的名,也是一个许久不曾于世间显现的名。这么些年,我也只这苟延残喘之时,才敢呼他之名。”

    李白轼听后露出一副很是惊叹的色彩,他才明事理之时,那人就已名震天下了。

    李桐洲看着祖父如此复杂的表情和激动的情绪。他有些好奇知晓那人的事迹,但他知道他祖父现下急需休息,也就没有追问。

    只是拿着手中这块特殊令牌问道:“祖父!那这“鳞戗令”有何用处!”

    李泗摇了摇头,他道:“说来惭愧!当初是我帮助浩源帝把他赶出朝野的,但他临走前还赠与我这令牌。”

    “什么用处我不知!他也没给我说。但他临走前说了一段很奇怪的话语:“乾坤离合,木子同舟。”这么些年我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你的降生,仿佛让我明白了一丝。”

    李桐洲问道:“祖父!这与孙儿有何关系?”

    李泗缓缓说道:“你是浩源十八年正月十六日傍晚降生的,那一年为寅虎年五行属木,正月十六日又五行属水,是以你父亲给你取名为桐洲。”

    李白轼看李泗一说话就容易诱发咳嗽,于是接过话题说道:

    “犹记得那天天朗气清,暖阳撕裂寒冬,洒下一片清晖,草木迎风摇曳,你母亲怀着你,在我的陪伴下懒洋洋的晒着太阳,突然她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疼得你母亲脸色煞白,险些晕厥了过去。”

    “我们不敢大意连忙请来医师给你母亲诊断,医师说这是要降生之兆。”

    “可我们却是难以置信,因为你还不足十月怀胎之数,计算的日子你也应该差十天左右才降生。”

    “但那医师说你这是挑着日子降生,天意如此!”

    “我们不敢大意连忙请来产婆准备接生,可是一直你母亲一直悲苦嘶吟了一下午,产婆将热水都换了不知多少次,你都没有降生。”

    “我在产房外面等着也是十分焦急,来来回回走了不知道多久遍,忽听你母亲的声音戛然而止!却是未曾听你啼哭声,我是心乱如麻,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当时以为是那医师诊断错误,造成了你们母子难产出了事。”

    “我不顾一切的冲进产房,却见你扑闪着大眼睛正安静的躺在你母亲怀里嬉笑,小手小脚还张牙舞爪的舞动着,至此我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而你母亲早已虚弱得昏厥过去。与其他婴儿不同的是,我抱起你时,你却只顾打闹嬉戏,毫无啼哭之意。”

    “我却是不信,直到你任我掐,任我打,让我浑身解数都使尽了,你都不哭,仍是嬉笑连连。仿佛对着世界充满了好奇之意,左看看,又看看。”

    “可是要知道那时候的你却是看不见的,但你仍然摇头晃脑的。我当时都在想,该不会是我生出了一个“痴呆儿”吧!这样的想法一直延续到你开始走路,我才改变想法。”

    “别的正常小孩只需出生后十二个月到十八个月就能正常学会走路,可是你只出生后十个月就能正常走路。”

    “别的孩子需要一岁半才能学会说话,你也只用了一岁的时间就学会了。直到那一刻,我才发现我是捡到宝了。”

    “而你后面成长过程中亦是表现出超乎常人的智力,别人五岁大的时候还在玩泥巴,你却能爬上小院那棵古柏树梢掏鸟窝了。”

    “这还没完,你七岁之时,到为父书房玩耍,见我正在写诗,没空搭理你。你抄起我书案上的毛笔有模有样的乱写一通,字迹虽稚嫩潦草,但却不失诗家风范。”

    说着李白轼从怀里拿出了那张李桐洲曾经所写的那首诗:

    “小树叶,飘飘摇,

    随风起舞真自由。

    绿绿身子轻轻摆,

    好似蝴蝶在飞游。

    白天阳光照,夜晚月光柔,

    小树叶儿不孤单,

    有风有朋友,快乐伴左右。 ”

    李白轼离开李府之际并未携带过多物件,他自身那些声名远扬的诗作皆未曾带走,然而唯独这张笔迹潦草的泛黄纸页,他却是随身携带。

    李白轼苦笑不已,道:“也正因如此,为父那些年一度以为你会喜好舞文弄墨,成为一代诗词大家。”

    “可岂料,后来你越长大,越贪玩,完全对此不感兴趣,反倒是对舞刀弄剑情有独钟。”

    李桐洲说道:“抱歉!父亲,孩儿让你失望了!”

    李白轼坚定得说道:“不!我儿便是爱好种田插秧,那也是为父的骄傲!不管你做什么,只要不是不学无术,为父都会无条件支持你。”

    李桐洲有些感动,低声道:“谢谢你!父亲。”

    随即他目光如炬,精神焕发的说道:“父亲!孩儿一定会成为你真正的骄傲的。”

    李泗和李白轼都欣慰的笑了笑。

    李桐洲又问道:“祖父既说:“乾坤离合,木子同舟”与我有关,这何解释?”

    李泗摇了摇头:“具体含义,还需要你自己去探索,但“寒耀”告诉我这句话必有深意,你父亲又无意间给你起了这么一个名,我想这天底下应该没有这么巧合的事。”

    “我之猜想,这木子为李,木同为桐,木舟也为水洲,同舟既为桐洲,合起来既为你的名字“李桐洲”。但我感觉“同舟”与“桐洲”又不一样,同舟可解释为风雨同舟,那么桐洲我就不得而知了?”

    李桐洲看向李白轼,他的名字是父亲给起的,想从父亲那里得知一些解释。

    但李白轼也是摇了摇头,道:“我当时给你起名并未想得太多,只是根据你的生辰八字给你取了这么个好听的名字罢了!”

    李桐洲听后坦然一笑,朗声道:“管他呢!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不管我与那什么狗屁“木子同舟”有什么关系,便是我不称为“桐洲”,我一样逍遥于世间,做我想做之事,护我想护之人。”

    李泗听后很是赞叹,他嘱托道:“好孩子!答应祖父,这枚令牌,无论何时你都要收好,不可轻易在示人。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此令牌既出自他手。你当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

    李桐洲懂事的点了点头表示答应,随后将“鳞戗令”收好。

    语毕,李泗在李桐洲父子的细心照料下才勉强入睡,只睡梦中仍时不时咳嗽不止,听的父子两人心痛不已。

    而李桐洲自是没有他说的那么畅快,脑海中升起一团一团的迷雾,他辗转反侧,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入眠。

    次日,伴随着清晨的鸟鸣声和昆虫的啼叫声,李桐洲才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入目便见小糯糯幼小的身躯,正趴在他身上为他驱散蚊虫。

    李桐洲看着小糯糯懂事的小模样,一股怜爱之情油然而生。他不禁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样子,也是那么天真无邪、可爱动人。但却没有小糯糯这般乖巧懂事,心中更是充满了感动和欣慰。

    小糯糯那双滴溜溜的大眼睛里透着聪明伶俐,她微笑嘻语道:“哥哥,你醒了!”

    李桐洲点了点头,将她抱起问道:“糯糯有没有饿?”

    小糯糯把小脑袋点了点,小手捏了一个手势,小声说道:“有一点点饿!”

    李桐洲疼爱似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将她放到地上,拉起她的小手,道:“走,哥哥陪你去找吃的!”

    李桐洲先是拉着小糯糯看了一眼祖父,发现祖父已经发起高烧,父亲李白轼此时正在李泗声旁悉心照料。

    他有些忧心,拉着小糯糯,拿着配剑,就出去找吃的,同时还四处找草药。

    但他医理不通,草药不识。在山野中转了一大圈都没找到“像样的”,他无奈只得先拿着一些野果先行回破庙。

    还没到破庙他的心里就有一股莫名的恐慌和心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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