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市立第一医院。何泽铭在陪床,女儿小冰这两天分外烦躁,她住的这间病房是刘在石特意嘱咐调换的一个特护病房,刘在石说费用算我头上吧,先记账,然后在住院部都打点妥当后在楼下收费处给何雪冰的账户上充了五万块钱。
何泽铭不知道这一切,早上去交费的时候,收费处护士小姐姐说费用还有六万多块钱,他吓了一跳,问怎么回事,说不知道谁给打了这个账户五万块钱。
李萱也不知道啊,护士小姐姐说那就是你们的亲戚或者朋友,看孩子病了心里难受,出一份力呗,别找了,医院好多这样的情形。这话当然也是刘在石教的。
何泽铭考虑来考虑去,没有一点头绪,同事也好,同学也好,都现场来过很多人,还自发给了一些捐款,自己推辞再三也没有推掉,研究所同事们送来的是个人捐款合计两万三千多块钱,另外研究所工会带来了给特殊困难职工特批的五千块钱补助费用。以前的大学同学们派代表翁峰山和李梅英送来了一万五千块钱。何泽铭和李萱已经非常非常感恩了。
李萱的同事们送来了八千多捐款,和单位的抚慰金三千块。李萱有个亲戚说要不要帮他们做个水滴筹之类的挂在网上,李萱坚决拒绝了。
她说真不行了我卖房子来救女儿,小冰还有一份大病保险,也联系了保险经纪人,人家也很负责任来现场确认了,各种流程也在走,就看最后花费多少钱了,不能推给社会,咱没有到那种程度吧,干不出来。
何泽铭说对,绝对不那么做了,我们有房有车,两口子都有工作,自己想办法解决吧。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那问题就来了,这五万块钱是谁送来的呢?
何泽铭把身边有这个财力的又很热心的人捋了一遍,最大可能无非就是陈羽良教授、陈教授的女儿小师妹陈珊、江州市立第一医院院长刘在石,这是交往最密集的人了,怎么问呢?
李萱说你别直不愣登的问啊,万一不是人家,人家还以为咱俩做梦都巴望着他们也像这打钱的人一样给我们资助呢!那太尴尬了,人家帮咱们是情分,不帮也是人家本分,咱不能道德绑架啊,何况这都是每天给我们提供无数帮助的人,你怎么可以拿钱去量化的呢。
是,李萱说得对。咱要脸,即便现在是难了点,但是孩子只要病好了,就全都缓过来了,人在就好,何泽铭不贪心。
站在病房阳台上,往外面看,是江景,很美,远处的鸥鹭成群,这不是冬天吗?什么情况,不过很美是真的。何泽铭长长舒了口气。
何泽铭很少有机会去外面放松心情,每天都是研究所和家两点一线,偶尔去接一下女儿放学,那几乎以年个位数计算。
何泽铭闭上眼感受着江风带来的湿气和寒气,阳台通往病房室内的门他关得紧紧的,小冰不能着凉。在室内的李萱看着丈夫的背影,觉得他又瘦了,高挑瘦削的身材让她鼻子发酸。要是一切能重回女儿病前的平淡的幸福,那她真的愿意拿自己的所有来换。
这段时间,不光夫妻俩,小冰也快崩溃了。原以为是小事,没想到刘在石院长一看就通知了要住院,很严重,还背着女儿把以前的案例拿出来给他们分享,要他们做好思想准备,不是没有治愈的先例,但是凤毛麟角,很少,花费也不少。
他们毫不犹豫不管什么情况都要治疗,砸锅卖铁卖房子卖车,只要能留住女儿,她还什么都没感受过呢,这么小的一个九岁小女孩,太残酷了吧。
刘在石院长说了,很受罪,但是他也建议要救,医院也会减免很多费用,作为一个典型病例他们可能会以后留作教学的案例,所以所有的资助和减免费用都是很正常的,他们不用有负担,剩下的父母这个层面能做的就是准备好钱的同时更要在心理上给女儿力量,因为小冰才是那个最难最难的人。
如果说生孩子自然分娩的痛苦疼痛级别相当于二十根肋骨同时断裂,那么小冰这个治疗过程遭遇的痛苦不比女人生孩子的痛苦要轻,甚至这个时间持续过程很长,孩子这么小,没有大人支撑着她的内心,那要怎么往下进行啊。
两口子泪如雨下。大人都承受不了的痛苦,为什么要加诸在这么乖巧可爱的小可爱身上,我的小冰,爸爸妈妈想想都快受不了,我的宝贝,为什么要遭遇这一切啊!
刘在石抱了抱何泽铭,在他耳边说你要坚强啊,不然她们母女俩要怎么办?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加油,为了治疗成功。然后就去开院务会去了。当然何泽铭夫妻俩并不知道,这个会议上,刘院长力排众议,为他们减免了一大笔治疗费用,还从医院的人道主义救助基金里为他们特批了两万块钱。
阳台上的何泽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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