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源族老者微笑看来，“年轻的人族，你输了，无法进入第一千层。”
他慢悠悠转身回去，坐到桌前，翻开一本星术，“等你突破大星司时再来试试吧。
或许到时候，你有机会胜过我，届时直接进我这层即可……”
叶燃手臂上黑黄龙鳞渐渐消失，沉吟道：“前辈，你这一层有人挑战成功过吗？”
“有，琨汀。”
水源族老者的声音隔着桌子传来，“他当初是高级星司时到来，八星窍，六级意念空间，倒是和你很是相似。
不过，你身上似乎没有远古法旨的气息……琨汀很不错，和我交战许久，最终胜我。”
“交战许久，说明实力在伯仲之间。”
叶燃心中微动，“前辈，那能告诉我您是多少段星司吗？”
他想推断一下琨汀主宰在高级星司时的实力。
琨汀主宰在高级星司时，曾越一个大境界，击杀三星窍高级星君，创下一项传奇事迹。
作为同样创下传奇事迹的人，他很清楚，做到这种事有多难。
“三百七十多段星司吧。”水源族老者声音传来。
叶燃面色凝重，尽管早有猜测，但还是心中格外一沉，这足足比他如今还要强出一倍多。
眼前这水源族老者不说，活了上亿年，能这么强可以理解。
毕竟光是星术都能爆发出九十亿的威力来。
但琨汀主宰不过才是高级星司，当初仅仅比他强一个小境界，星力却足足多出一倍还多。
“琨汀主宰，果然名不虚传。”
叶燃深吸口气，再次感受到，这位向来盛名已久的星空第一天才，三百年成主宰的第一主宰，究竟有多可怕。
天生六星窍，这是那些神话级天才也无法媲美的绝对天赋。
神话级天才的六星窍，基本都是后天机缘巧合下，得到一两个星窍，才达到六星窍的。
而琨汀主宰出生即是六星窍，高级星司时，已经拥有八星窍。
“如今…甚至可能是九星窍。”
叶燃心中默默，他在星天石碑上，看到过九星窍的存在，一共九个名字。
或许其中就有琨汀主宰。
而琨汀主宰是琨魔王的后裔，琨魔王又似乎和初代人族的灭绝有很大关系。
“算了，日后再说吧。”
叶燃回了回神，想太远了，当务之急是突破主宰，其它的日后再说。
“不过，三星窍高级星君，怕是都四百多段星司了，琨汀主宰三百多段星司，如何能击杀？”
叶燃眉头微凝，突然想起之前那些学员说，琨汀主宰借助过远古法旨的力量。
他心中将这件事记下，这么看来远古法旨也需要提防下了。
这种法旨，星空中不是只有一份，日后遇到要小心。
叶燃看一眼脚下那层厚厚的白色粉末，已然认出这是什么了，这是道悟石被使用后化成的粉末。
他又望向那水源族老者，有些迟疑道：“前辈，您是水源族，血脉是宇级血脉。
又是三百多段星司，如此实力，为何不突破星君？”
“这世间没有十全十美。”
水源族老者缓缓合上自己面前的星术，水质的脸庞上，露出些许复杂的神情。
“拥有漫长寿命的代价，便是被遗弃，我已经无法突破了。”
“被遗弃……”
叶燃似懂非懂，扫一眼满地的星术，有些近乎被翻烂，心中也忽然生出几分苍凉感。
修炼一门星术需要花费极长的时间，这也是大多数修行者，星术都较弱的原因。
而眼下这么多星术都被翻烂，可以想象，对方独自一人，到底在这里度过多久的岁月。
“或许寿命并不是越长越好……”
他心中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念头，接着轻叹道：“多谢前辈，那我先走了。”
叶燃没有再多问的心思，有些愿意回答的，对方会回答。
不愿意的，他强问也没什么用处。
他走向那出现的门户，忍不住抬头看一眼上方，不清楚第一千层的名额，到底是什么。
看来在星司境时，务必要再来这里试一次。
不然等突破星君后怕是就没机会了。
随着踏入门户内，他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这一层内，只剩下书页翻动的声音。
周而复始，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的循环着。
……
破境塔大厅。
叶燃顺着登第一层塔时的楼梯走下，心中还不由摇头，刚刚还想和那水源族老者碰一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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