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干什么？”
刘午阳坐在床边问道。
黄招娣慢慢坐起来，从后边抱住刘午阳说道。
“我看你刚才心情不是很好，怎么了？”
刘午阳叹了一口气说道。
“没事。”
“你告诉我的还少吗？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还瞒着我干什么？”
刘午阳慢慢转过头，黄招娣从后面伸出脑袋，在他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刘午阳叹了口气说道。
“刚才那种场面你没见过吧？吓坏了吧？”
黄招娣把脑袋放在刘午阳的肩膀上，想了想说道。
“确实，所以我晚上要跟你一起睡，否则我会做噩梦的。”
刘午阳宠溺地摸了摸黄招娣的小脑袋。
“行，但是你不回去，她们不会说什么吗？”
“她们想说什么说什么呗？我是你正牌女友，她们能说什么？”
刘午阳无奈地笑了笑，但是神情又严肃了起来。
“那种场面，即便是我也没有见过，我虽然杀过丧尸，杀过变异者，但是一个无辜的人在自己的手里爆炸而亡，他的血肉溅在我的脸上，我也是第一次。”
“没关系啦！又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的。”
黄招娣揉了揉刘午阳有些长长的头发。
“不，主要是我一点愧疚，一点自责都没有，甚至连震惊和害怕都没有。我感觉我作为人的部分在减少。”
“不会吧，可能只是你经历的的多了，或者心理素质比较好。”
“不，我自己的过去已经无法追寻了，已经不存在了，我的身体被一个叫做林煌的人占据，连他的过去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只是一个叫做刘午阳的躯壳罢了，我不属于我自己。”
黄招娣听罢，坐在了刘午阳的身上，抱着他的脑袋说道。
“没关系，你还属于我，我也属于你，如果过去无法追寻，那就让他们成为过去，现在和未来都会有我在，有我陪着你，有我填满你内心的空虚。”
刘午阳的眼神有些躲闪，歪着头说道。
“对不起，明明你比我更需要爱。”
“不，”黄招娣把刘午阳的头扶正，大拇指搭在他的嘴唇上，哈着气说道。
“你比我更需要爱。”
刘午阳他闻到一股薄荷味的清新，然后就品尝到了那股辛辣的感觉。
刘午阳慢慢扶住了黄招娣纤细的腰肢，热吻让她的头脑发胀。
两个人的嘴唇分开之后，各自喘着粗气。
“我真的好爱你。”
黄招娣眼神迷离地说道。
刘午阳侧躺在床上，怀里是浑身大汗的黄招娣。
刘午阳的手很大，握住黄招娣的手腕，拇指轻轻摩挲着黄招娣手腕上的伤疤。
“我可以帮你把这些伤疤弄干净。”
黄招娣摇了摇头。
“不了，就当是过去的纪念吧！”
“我都听你的。”
“你的身上不会留疤吗？”
“不会，因为我的伤口的都是完全愈合的。”
“挺好的。”
“我去抽烟，回来就睡觉吧！”
“等你。”
刘午阳穿上裤子，把外衣搭在肩上，拿起烟就出了门。
他们所在的宿舍属于是单独一片区域了，刘午阳走到和停机坪相通的大门，那里也是他最常吸烟的地方。
还没走到那里，远远的就看到一个背影蹲在地上，时不时地抖动。
刘午阳认出来那个背影，是王子彤。
看来刚才的动静还是太大了。
这是何等尴尬的局面，刘午阳停住了脚步，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走过去。
但是王子彤已经察觉到了刘午阳的存在，回过头看向刘午阳那个方向。
无奈之下，刘午阳只能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迎着王子彤的目光，刘午阳把肩上的上衣穿在身上。
现在已经是冬天了，他们所在的地方虽然不属于北方，但是温度还是有些低的。
“不冷吗？”
刘午阳走到王子彤身边问道。
王王子彤转过头，掩饰着自己哭红的眼圈，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着。
“不冷，我回去了。”
说着，王子彤站了起来，往房间里走去。
刘午阳看着她的背影，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刘午阳点上烟，在空旷的星空下，吐出一抹烟雾。
没一会儿，身后的脚步声音传来，刘午阳回头看去，是黄招娣裹着衣服走了出来。
“这么冷，你出来干什么？”
刘午阳问道。
黄招娣没有说话，而是伸出手。
刘午阳心领神会地拿出一根烟，放在黄招娣的嘴里，点上。
“以后你在房间里抽就好了，出来干嘛？”
黄招娣靠在刘午阳的身上问道。
“吹吹风。”
刘午阳回答道。
“你说这些星星里是不是有一颗就是桖戮星啊？”
“星星都是恒星，桖戮星应该是行星，怎么可能会有。”
“啊，对啊！忘了。”
过了一会儿黄招娣又问道。
“你有没有想过，战争结束了，你要做什么？”
“找个地方平静地生活。”
“你会不会不会老啊？”
“不知道。”
“那我会慢慢变老的，要是你不会变老怎么办？”
“我陪你一起死，活那么久干什么？”
“你死得掉吗？”
“不知道。”
“那我也成为变异者，一起陪你吧！”
“你没看到吗？成为变异者是有失败率的。”
“那就以后再说，可能以后就是百分之百成功了呢？”
“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回去吧！”
第二天，刘午阳从床上起来了，黄招娣还要再睡一会儿。
刘午阳走出房间，径直走向了实验室。
经过一晚上的深思熟虑，有一名女生选择退出了实验。
其余四名选择了留下来。
对那名退出的女生，众人没说什么，赵主任也把她送回了之前的安全区，没有人嘲笑，也没有人看不起她。
因为众人知道，她还有最后的理智，什么都比活着重要。
剩下的四名女生开始依次进行实验。
“我叫刘琼。”
一个瘦瘦高高的女生站了出来，她在女生里算是非常高的，有一米八十多。
刘午阳带她走进实验室，等孙峰准备好了之后，实验开始。
那种剧痛让刘琼瞪大了的双眼，不住地呻吟和哀嚎。
很快实验结束了，很成功，孙峰把她带到了隔壁的观察室。
下一位是是一名短发萝莉，叫做周佳佳。
周佳佳虽然选择留了下来，但是心里还是害怕的，脚步甚至都有些不听使唤了。
“不用害怕，很快就过去了。”
刘午阳牵起周佳佳还在发抖的并且冰凉的手，走进了实验室。
周佳佳躺在床上，胸部剧烈地起伏着。
“别紧张，要不然实验的概率可能更低，你会扛不住那种疼痛的。”
刘午阳说着，但是这依旧无法抑制周佳佳内心的恐惧。
刘午阳把手放在周佳佳的额头上，神奇的是周佳佳的气息慢慢平复了下来。
“准备好了？”
刘午阳问道。
周佳佳点了点头。
实验开始了，疼痛席卷了周佳佳的全身，她甚至忍不住哭了出来。
等到实验结束，周佳佳泪眼婆娑地去了观察室。
即便她哭了出来，也不会有人笑话她的。
下一个身板有些壮的女生，叫做张耕绿。
刘午阳觉得她试验成功的概率是很高的，以为身体强壮的人应该是更容易成功的，但是刘午阳的想法是错误的。
实验进行到一半张耕绿开始疯狂地叫嚷，很快她的身体开始膨大，然后爆炸了。
刘午阳叹了口气，把四溅的血肉吸收在自己的身体里。
确认孙峰没有受伤之后，刘午阳走出实验室，把目光放在最后一个女生身上。
“你还要继续吗？”
“要。”
那女生丝毫没有犹豫和惧色，脱口而出。
刘午阳挑了挑眉，感觉这个女生有点意思，而且这个女生的年龄应该是最小的，但是自始至终这个女生都有一种超乎常人的冷静。
而且看着这个女生，刘午阳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熟悉？还是什么其他的？
“你叫什么名字？”
刘午阳问道。
那女生笑着说着。
“我叫林雨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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