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国人的世界里,对修行的追溯和探究,几千年来,从未停止过。
尤其是吴先生笔下的大师兄,在菩提祖师门下学艺数年学到的身外身法,使得不管是修行者,还是后世的写手们,都无一例外的对着“身外身法”有着浓厚的兴趣,可以说是趋之若鹜。
大师兄在斜月三星洞学成归来以后,曾多次使用这个技能,留下了许多精彩的故事。
最开始是回花果山应对霸占自己地盘的混世魔王时,见对方凶猛,自己又是赤手空拳;于是,大师兄“拔一把毫毛,丢在口中嚼碎,望空中喷去,叫一声“变!”,即变做三二百个小猴,周围攒簇。”
而且,“那些小猴,眼乖会跳,刀来砍不着,枪去不能伤。你看他前踊后跃,钻上去,把魔王围绕,抱的抱,扯的扯,钻裆的钻裆,扳脚的扳脚,踢打挦毛,抠眼睛,捻鼻子,抬鼓弄,直打做一个攒盘。这悟空才去夺得他的刀来,分开小猴,照顶门一下,砍为两段。”
对大师兄的这个技能,吴先生的解释是“原来人得仙体,出神变化,无方不知。这猴王自从了道之后,身上有八万四千毛羽,根根能变,应物随心。”
等到大师乱了蟠桃盛会,盗了老君金丹,面对下界捉拿自己的一众天兵天将,大师兄也是“拉毫毛一把,丢在口中,嚼将出去,叫声“变!”就变了千百个大圣,都使的是金箍棒,打退了哪吒太子,战败了五个天王。”
当然,大师兄这一技能,多数是在需要群殴模式的情况下才开启的。西行的故事传开之后,人们在琢磨大师兄的武力值排行的时候,慢慢地便有人开始关注起大师兄的这个特别技能来,而且,焦点便是那句——“拉毫毛一把,丢在口中,嚼将出去”。
大师兄的化身是从本体身上扯了一个配件变化来的。于是,在几百年后,从西方,便传出了一个震撼的消息。有人从一只羊的身上提取了一个细胞,然后经过一系列复杂精妙的步骤,培养出了一头与那只羊几乎一模一样的羊:多莉。
消息一出,几乎是举世哗然。
然后,紧接着就是官方的解释。这只从实验室出来的羊,是克隆技术的产物。它没有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和母亲,虽然三只母羊参与到了孕育和代孕过程,但它仍然只是第一只母羊的复制品。
回过来说,多莉的出现,就是大师兄咀嚼后的毫毛,成了活生生的现实。
这下,大伙儿都坐不住了。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都一窝蜂地围着多莉打起了转转。别的不说,这个一比一的复制,放在医学上面可是个了不得的东西。
真要能把多莉量产的话,只要不是脑死亡,长生不再是空想和传说。坏掉的躯体,只要割一补一就成了。
好在很快也有人站出来了,对多莉进行了质疑。即使只是在实验室里克隆了一个一比一的复制品,但它,是定义为本体的附属配件,还是定义为一个全新的生命个体?而且,这个复制品是不是具备学习的空间?
这话出来之后,所有的人都难以保持平静和淡定了,包括一开始大张旗鼓的支持者们。毕竟,这涉及到了伦理道德、生命本质以及科技发展方向等诸多重大问题。
所以,就有了一些类似《逃出克隆岛》的影视,试着和人们进行探讨。至于现在,这个叫克隆的技术,到底进展到了什么地步,各个地方,似乎都在三缄其口。
话说回来,多莉的出现,对于我们的老祖宗来说,这个多莉的出现,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远远达不到看稀奇看古怪的高度。
因为这个玩法,都是我们的老祖玩剩的东西。只不过被遮掩一段时间之后,被后世的人大惊小怪地拿来哗众取宠。
汉晋的时候,宋膺就从给世人讲过这个事。
说是在秦地的北边,有个名不见经传却依附于中原的部落。这个部落的人也不少,畜养的羊群也很多,生活远远超过周边的邻居。
但怪异的是,这个部落的侵略性并不是很强,而且,似乎还在下意识地掩藏自己的实力,甘愿当一支附庸。这让知道这个部落的人很是奇怪,想尽办法之后才套出了其中的原因。
据部落里的人说。早年间,他们的祖上在放牧的时候,无意中碰到了一群羊崽子。
但奇怪的是,这群小家伙的活动范围很窄,像是被束缚在一个圆圈里面,圈里面的草已经被他们啃得差不多了,露出了光秃秃的地面。
对牧人来说,每一只羊都是一笔宝贵的财富。但现在这群羊崽子却如此怪异。这让他们很是好奇。虽说不明白这群小家伙为什么会是这么个样子,但他们还是准备走上去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走近以后,他们都愣住了。。这群羊崽子都不像他们平日里看到的那样——羊崽子是母羊生下的。
这些羊崽子的脐带还没有脱落,所有的羊崽子,脐带汇集到一处,深入到了地里。至于先前看到的羊崽子在原地转圈,也不过是因为脐带像绳子一样拴住了它们。
这番情形,让他们的祖上很是纳闷。而且,在连续观察一段时间以后,始终不曾见到有人来管理这些羊崽子。
再瞅瞅地上被啃得所剩无几的草皮,再放任下去的话,这些羊崽子绝对会生生的饿死。
于是,他们的祖上商议了一番之后,决定动手剪断这些羊羔的脐带,将它们带到水草茂盛的地方去放牧。最起码,也不能看着这些羊崽子活生生的饿死吧,万一主人寻来了,把羊崽子还给他就是了。
哪知道,等他们一动手,剪一个脐带,羊崽子就死一个。好在有一头羊崽子是他们围过去的时候受了惊吓,凭借自身的力量挣脱了脐带,才活了下来,算是硕果仅存吧。
此后,令人惊奇的是,他们陆续在不同的时间段、不同的地理位置,都遭遇了相似的情况。
经过反复观察和不断尝试,他们逐渐摸透了其中的规律:那些脐带深埋于土地之中的小羊,万万不可贸然将其脐带剪下。
相反,应当采取驱赶或是制造巨大声响来惊吓它们的方式,等待它们的脐带自然而然地脱落。只有这样,这些脐带在土里的羊崽子才能如同家中饲养的普通羊羔一般健康成长,并接受正常的喂养照料。
于是,在日常放牧的过程当中,部落特意安排了专门的人员负责找寻这些从泥土中孕育而生的小羊崽。
一旦有人发现有小羊崽从地下冒出,便立刻修筑起高高耸立的栅栏,将它们紧紧围住,以防遭受猛兽的突然袭击。
正是得益于这些神奇的土生之羊,整个部落的人们从此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不再为温饱问题而发愁。
然而,关于这个神秘部落最终的落脚点究竟位于何处,宋膺却并未透露只言片语。
待到后来李二被尊称为天可汗之后,有个叫张守节的学者对这事进行了一番深入细致的考证,然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件事最早发生在长安城的北边,但现在极有可能发生在广袤无垠的西域存在。
不过,张守节是怎么考证这事的,好像没人提过。但是,在后面的历史长河中,陆续有人提起过类似的事情,发生这事的地点无一例外都是西域。比方说明代才子张岱的《夜航船》。
后世的人现在不大用“西域”这个词了,《汉书》是这样定义“西域”的:“ 西域以孝武时始通,本三十六国,其后稍分至五十馀,皆在匈奴之西,乌孙之南。南北有大山。中央有河,东西六千馀里,南北千馀里。东则接汉,阸以玉门、阳关、西则限以葱岭。”
自汉宣帝设立西域都护以来,广袤无垠的西域便成为了中原王朝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中原王朝在此地充分行使着对“西域”的管辖权。所以,对于多莉,真要是感到惊讶的话,也不过是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罢了。
话说回来,在张岱的口中所描述的关于西域“种羊”的情况,比起宋膺所说的要详细得多。
宋膺知晓土壤之中能够孕育出羊,但那个时候的人们仅仅是守株待兔般等待着大自然的恩赐,让羊自然而然地生长出来。然而,当张岱了解到这些事情的时候,西域地区已然开始尝试主动“种植”羊了。
那这种奇特的“种羊”之法究竟是如何操作的呢?张岱的记载就有着几分玄幻色彩了。而且还得懂得五行。
比方说种羊的日子,就很讲究。都是每年立冬之后的第一个未日。按照古人的说法,“未”属于土行,但也兼带了“木”的属性,能够承上启下。
到了这天之后,就要把事先准备好的肥羊拖过来,在选好的地方现场宰杀,然后再把鲜嫩的羊肉仔细切割成一寸见方的均匀肉丁,小心翼翼地埋藏于土地之下。
然后继续收拾好痕迹,免得被野狗野狼什么的动物刨走。第二年立春之后,再次选定一个“未日”。同时还得去寺庙邀约高僧。
等一切准备好之后,牧人们会和高僧一起来到头一年埋下羊肉丁的地方。这个时候,僧人们就会分工合作,有的手持胡笳吹奏出悠扬婉转、神秘莫测的乐曲,有的绕着埋羊地转圈同时口中念念有词,低声吟诵着晦涩难懂但又威力无穷的咒语。
在这般神奇的氛围烘托之下,原本埋有羊肉丁的那块土地,竟然会缓缓鼓起一个个圆润的泡泡,大小恰似一枚鸭蛋。
这种仪式会持续很久,直到过了几天之后,风把这泡泡吹破之后,看到羊崽子从地里钻出来,僧人们才会离开。然后牧人便会将这些小羊崽子汇成一群,赶着放牧。
中原地区百姓餐桌上美味可口的羊肉,大多都来自遥远的西域。所以,张岱随即总结说,而这种独特的生育方式,更是让人大开眼界,它完全超出了医家所熟知的胎生、卵生、湿生、化生这四种生育形式。
值得一提的是,通过这种方式培育出来的羊,其数量之多简直超乎想象,一只羊便能繁衍出众多后代,相比起备受关注的克隆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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