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等级制度出来以后,排在第一位的“士”就成了人们趋之若鹜的向往。
就拿范进中举这件事情来说吧。在范进中举前,没人看的起范进,就连他的屠户丈人,也时而不时的敲打他几下,但等他中举后,为了让他清醒过来,屠户丈人胆颤心惊地麻起胆子扇了他这个“文曲星”女婿一耳光,然后就是给范进送钱送物送田土送庄子的人络绎不绝。
要知道,这个时候,范进还没有就任实职,只是取得了个官员的编制身份。要是真正谋得了实职,那地位更是高人一等的。所以,国人自古以来热衷名利,更以混迹官场为盛。
而且,酒色财气、“三妻四妾”,又向来是人们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魔鬼。可是等级制度又已明确:功成受封,得备八妾”、“卿大夫一妻二妾”、“庶人一夫一妇”,没能跻身官途的话,除非“年四十以上无子,方许奏选一妾”。
再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只要家里出了官员,既光宗耀祖,又可以蒙荫后人,甚至连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朋友,也会平添几分喜气。
当然,打破脑袋想跻身官途也不一定全是为了升官发财,也有想一展抱负为民谋利的。就连至圣先师,带着学生周游列国,何尝也不是想得到一个职位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能呢。
到了魏晋的时候,一个家族只要出现一位高官,这个家族往往便会成为名门望族,从而进入社会上层,即使子孙后代没有真才实学,仍然可以做人上人。
这种心态和风气,不光是播种在人间,混迹人间的各种妖物,也受到了影响。人们所熟知的西游,大师兄就曾因为官小而反出天庭。
后来,也有妖物想学大师兄过过官瘾,却不想因此丢了性命。
干宝说,东汉末到三国时,虽然战乱纷争,但是秦汉以来各县设置的官驿并没有因为战乱而受到破坏。相反,各路王者和诸侯对官驿看得更紧,在官驿的修葺和驿卒配备上比以往还好还多,因为这些官驿,承担着传递文书、官员来往及运输等中途暂息、住宿。
但是吴国的庐陵县,有一处官驿却让来往的官员和驿卒讳莫如深。原因也很简单,就是这处官驿后院的一栋楼里闹鬼,先后有几个在楼上过夜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了。
可朝廷又对官驿看得很重,还经常派人督查巡视官驿的运转情况,再说,官驿又是国有资产,负责管理驿站的驿丞也不敢随意处置官驿的资产,比方说是不是将闹鬼的这栋楼拆了重建之类的。
在接连发生几起死人事件以后。负责这处官驿的驿丞和驿卒们也看出来了,闹鬼的这栋亭楼,白天在那里办事或者小憩一会儿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天色黑了之后,就的离开,特别是不能在里面住,如果住的话,肯定是人进去的时候走的直直的,出来的时候横横的被抬出来。
于是,每逢遇到有官员、信使,或者门阀子弟在这里投宿时,驿丞和驿卒们都会反复告诉打尖的人,天黑之后,就不要去闹鬼的那栋楼了,不然,后果自负。
后来,丹阳人汤应到庐陵县出差办事,途经这个官驿,在官驿里住了下来。
当时,汤应带的人和行李都比较多,在把带的东西都搬进官驿之后,就等着驿丞让驿卒把饭安排好,打算等吃过饭之后再把行李搬进住宿的房间。
可巧,这天在驿站打尖的人比较多。等吃过饭后,随行的人向汤应报告说这个驿丞脑袋有问题,明明我们这么多人,硬生生地把单间变成了双人间,双人间搞成了大通铺,全然没管我们的级别差异,说是让我们将就着住宿一晚。最关键的是,后院那里还有一栋楼空着,就是不安排我们住。
这时候,天色尚早,汤应听了随从的禀告之后并未做声,而是让随从带着自己去看了一下驿丞安排的房间,还真如随从说的那样,七八个人挤在一个双人间里都是抱怨。再看看后院的那栋楼,还有驿卒上上下下的搬东西。
汤应的气顿时不打一处来,虽然我不是庐陵人,但我好歹也是从京都来的啊,再说,这次到庐陵县来办差,更是代表着朝廷的颜面。
于是,便让随从将驿丞叫了过来,先是噼里啪啦一顿臭骂,骂的驿丞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了朝廷的使者。直到汤应指了指后院里空着的那栋楼,驿丞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看到汤应的火气稍微消了些下来。驿丞也是苦笑着连连向汤应告罪,“大人啊,不是我不安排,您说的那栋楼,实在是有点邪门啊。”
汤应见驿丞的话说的有点古怪,便问是怎么回事。驿丞便把那栋楼这几年发生的怪事说了。
当时,汤应的随从里也有细心人,见驿丞在和汤应说后院这栋楼发生的怪事时,也溜出去和其他在驿站住宿的人打探,包括开始看到的在后院那栋楼做事的驿卒。
等他再回到汤应和驿丞说法的地方时,汤应看到了他的眼色,确实,驿丞还真不是故意怠慢他们,而是这栋楼确实邪门,驿丞不敢安排他们在那里过夜。
不过,汤应是什么人呢。干宝说,汤应素来有胆武,在京都一带是非常有名声的。而且,他可不是当初荆轲刺秦时带的那个后生只有血勇之气,在丹阳的时候就曾处理过好几起诡异事件,何况这次去庐陵办差又是奉着朝廷的意思。
于是,汤阴就和驿丞说,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们就按你的意思挤一挤,毕竟有的东西我们不清楚,信一信还是比较好,但是呢,我想会一会,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你这里作怪,居然敢在朝廷的官驿上撒野。
听到汤应这么一说,驿丞和驿卒们可是吓坏了。从汤应他们进驿站亮出公文的时候,他们就知道汤应这一行来头不小,万一他们中间哪个在官驿里出点岔子,只怕自己也会交代在这里。
于是,驿丞和驿卒们纷纷劝说汤应,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但汤应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即便是同行的随从劝说,汤应仍然坚持会一会。
看着汤应强硬的坚持,众人也是没有了办法。天色完全黑下来以后,大家也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汤应一个提着刀进了后院的那栋楼。
一开始,大伙儿都还很担心汤应的安危。但汤应上楼以后,先是点起了灯,打开窗子和众人打了一下招呼告诉他们自己读一会儿书后就休息,让他们自己早点休息,然后就关上了窗子,大马金刀的坐在屋里,借着油灯读书。
众人看着汤应借着灯光的身影在那里纹丝不动,时间长了,是熬不住了,便也没管那么多,纷纷睡了。
再说楼上的汤应,虽说胆武十足,但终究是人不是铁,看书看到快二更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哈欠,想着这大半夜的都没有异常,就准备合衣睡了。
刚等汤应合上眼睛,外面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汤应一下子就醒了。便问,是谁,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外面的声音答到,报告大人,我是刺史负责文书的小吏,刺史听说大人来了,派小的前来问安。
听到外面这么说,汤应便打开门栓,退到书桌边,让他进了屋。
进来的是一个青袍小吏,瘦瘦的,见汤应坐在桌边,便拱手向汤应致礼,奉上了礼物,说了一番敬仰的话之后便退走了。
过了一会儿,汤应又听见了敲门声。这次回答的人说自己是府君的从史,奉府君之命前来向大人问安。
汤应也不疑有它。天使驾临地方后,总会有当地的官员乡绅趁夜拜访,已经是常例了,再说,这里离庐陵县城也还有些距离。于是,汤应也让外面的人进了屋。
这回进来的是一个黑袍小吏,比起先前那个青袍小吏,则胖了不止一倍。进屋以后也是先给汤应奉上礼物,然后说了一番久仰的话,然后告退走了。
等黑袍小吏走之后,汤应估摸了一下时辰,起来也差不多到十一点多,汤应心想,这个时候应该没人来了吧,于是,便准备解衣睡觉。
哪知道,还没等汤应有所动作,外面又传来了敲门声。说是府君和刺史联袂来访。
这下,可让汤应心里有些嘀咕了。自己这次到庐陵办差,也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地方上的大佬开始派个小吏还很正常啊,怎么府君和刺史还趁着夜色联袂而来呢,也太看得起我汤某人了吧。再说,先前驿丞和驿卒们都说在这栋楼过夜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了,莫不是就是这……
想到这里,汤应提着刀打开了门,借着灯光,外面自称是府君和刺史的两个人一胖一瘦,穿的也是朝廷分发的官服,很正式的样子。
见汤应打开了门,胖子便拱手向汤阴行礼,说是冒昧打扰了,然后跟着汤应后退的脚步领着后面的瘦子进了屋。
三人在屋里跪坐好以后,看见汤应把刀搁在面前,自称府君的胖子开了口,说了一段表示歉意加奉承的话,一再向汤阴表示歉意。
但汤应却因为先前生了疑,嘴上一边和胖子府君说着话,一边却打量着那个瘦子刺史,只见那个瘦子刺史眼睛乱转,似乎紧紧地盯和自己的手和面前的刀,显得很是怪异。
有道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边,正当汤应和胖子府君说着些了无边际毫无营养的话,那边,瘦子刺史偶尔也插上两句,看似三人聊得正浓的时候。瘦子刺史突然站起身说,大家聊得这么愉快,我为大人和府君添点茶水吧。然后径直往汤应身后走去。
看着瘦子刺史越过自己往身后走去,汤应一把就提起了刀,因为自己的身后根本就没有案桌也没有茶具。再一回头,那个已经走到自己身后的瘦子刺史居然张牙舞爪的向自己扑来。
汤应来不及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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