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宗皇帝的时候,在苏州的吴县,有个叫汪凤的人,在通津置了一处宅院,整建得极为雅致,小桥流水、雕栏玉砌,应有尽有。
但等到汪凤全家搬进新宅院以后,奇怪的事情在汪家发生了。从汪凤迁进新居后十来年时间里,汪凤的老婆、儿女、甚至新聘的仆人,接二连三陆陆续续死去了。
中途,汪凤也请过术士和相士在家里做过法,改过风水,但似乎并没有什么用。眼见搬进新宅院十多年里,原本一个二三十人的大家庭就只剩下寥寥几人之后,汪凤心里很不安,就又搬回了老宅,把这处宅院挂了出去。
因为宅院的位置不错,占地面积也不少,而且汪凤在置办这处宅院的时候也花费了不小气力。在汪凤前几年在宅院里住着的时候,就很有多人问过他的院子。
等汪凤现在把院子挂出来以后,找中人看院子的人也就非常多。最后,还是汪凤的一个叫盛忠的同乡,高价拿到了汪家的这处宅院。
当然,盛忠也知道汪家的情况,虽说这十来年里汪家有很多人在他们家的这处宅院故去了,也压了些价格,但这处宅院的价格还是值那么多。
如果抛开宅院里曾经死过人不说的话,盛忠出的价格拿下这处宅院算得上是一门稳赚不亏的生意。
在搬进宅院前,盛忠也请术士到宅院里做了一系列的法事,驱邪纳福,按照风水师的指点,在院子里添置了一些器物,宅院大门也做了少许的变动,甚至连乔迁的日子也是择了又择。
但是,等盛忠举家搬进这处宅院后,没住上五六年时间,盛家的人也死了不少,套用现代的比例说的法,和汪家的情况差不多。
如果把汪凤全家搬进这处宅院的时间算上的话,到盛家居住的这五六年,二十来年里,基本上是一年至少有一两个人会莫名其妙地死去。
两家家里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以后,让盛忠是又惊又怕,觉得还是宅子出了问题。就想着把宅院给卖了,宁愿损失点钱,重新置一个院子也比这里好。
可是,汪家和盛家在这处宅院一前一后二十来年里,同乡的人看着两家都差不多死绝了,都认为这处宅院是个凶宅。哪怕盛忠把价格一降再降,本地人也没有愿意接手。
当初,为了抢到汪凤的这处宅院,盛忠可是没少花银子。现在家里又接二连三地出事,剩下的点家底也差不多给掏空了。宅院一时半会卖不掉,盛忠也就没钱重置住所,也就只好下蛮坚持住在宅院里。
说来也巧,在盛家宅院的隔壁,住着一个叫张励的小吏。在吴县的衙门上班,家里很有钱,是个富二代。
张励平日里就喜欢结交些狐朋社鬼,吆三喝四的。在衙门上班后,更借着身上的这张官皮混社会,算是通津一霸。
对盛家的宅院,一开始,张励也出手和盛忠争过,但因为父辈的原因,张励自己拿不出那么多钱,只得悻悻作罢。等后来张励自己当了家主,更没少对盛家的宅院动过心思。
包括盛家宅院是凶宅的说法,也是张励在背后兴风作浪。
因为知道汪凤和盛忠都请过相士和术士在家里做过法事,累得张励对这些风水之事也有了很多兴趣,再加上自己结交的朋友不乏与三山五岳的,让张励惦记盛家宅院的同时更对宅院有什么情况产生了好奇。
张励的家在盛家宅院的里面。每天上下班的时候,张励都要从盛家门口过路。
天宝二年,就在盛忠把宅院挂出去不久,某天早上,张励从家里去衙门点卯的时候,无意中发现有两道青气从盛家的院子里冒了出来,但大小只有箭杆那么粗,直直地插向空中。
顿时,张励好奇之心大起,顾不得上班会不会迟到了,绕着盛家的宅院转了一圈,大约过了刻把钟时间,那两股青气消失不见了。
等张励到衙门点了卯之后,和弟兄们扯寡白的时候,有人讲起了往日里干将莫邪宝剑的故事,这不由地让张励心中一动,回想着自己早上看到的盛家宅院里冒出的那两股青气,是不是他们家院子里埋藏在什么宝物呢?
至于汪家和盛家这些年接二连三的出事,估计是德不配位吧,宝物向来都是有德者据之。
第二天早上,张励估摸着自己昨天看到的时辰,慢慢走到盛家宅院外,抬头朝盛家宅院望去。与张励心中想的差不多,那两股青气又在盛家院子里冒了出来。
于是,张励找了昨天讲干将莫邪宝剑故事的兄弟,又把这个故事仔细讨教了一番。
原来,西晋的时候,通晓易理的张华在观测天象的时候,发现有紫气冲撞在斗牛之间,然后邀约雷焕共卜吉凶,得出紫气源于豫章丰城。等雷焕到丰城任县令之后,按照紫气起源的方向在地下挖到了干将莫邪宝剑。
这也让张励越发相信盛家宅院的地下有宝物,只是汪凤和盛忠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而且,这个宝物,应该是在汪凤置这处宅院之前,就藏在了地下。
既然自己能看到这两股青气,那就肯定这宝物和自己有缘。
虽然平日里张励领着狐朋社鬼时有些空无遮拦,但对自己看到盛家宅院里有青气出现的事情却守口如瓶。而且,在愈发肯定自己的想法之后,张励反而不放心起来了。
在接连观察了一两个月,发现这两股青气依旧是定时而出定时而没之后。某天下午,和一群狐朋狗友喝过几碗小酒之后,张励给弟兄们说,自己准备把盛家的宅院给盘下来。
听着张励的话,朋友们都是大惊,纷纷说这是凶宅劝他不要买。
看着弟兄们的劝阻,张励反而觉得心中大定。于是,便说,自己想买盛家的宅院,有两个考虑。一是弟兄们聚集的时候,每次都是到外面,纷纷扰扰的,不如自己有个地方,再说盛家的宅院景致又好,我们也可是图个安静。
再说,盛家这几年颇为不顺,急着把宅院脱手,想另寻住处,看着也是可怜,咱们把他家的宅院给盘下来,权当是是做了一场善事。
至于,大家觉得这宅院有点不吉利,咱们就当它是个自家的园林,白日里逛逛就行了,晚上不在那里住,想必也没什么打紧的。
张励的话出来以后,那句权当是做了一场善事可是扰中了这群人心里的痒处。纷纷给张励敬酒,说咱们也当一回善人。
趁着酒兴,张励领着这群狐朋狗友敲开了盛忠的门,说愿意出一百两银子给盛家的宅院买下来。
一百两银子,这价格比自己在中人那里说出的价格可低上了许多。看着院子里这帮发着酒疯的狐朋社鬼,盛忠心里有些不愿意了,可架不住张励这边起哄的人多。
盛忠转念想了一下这几年自己在这处宅院里遇上了事情,再说不怕贼偷,只怕贼惦记,盛忠自己回头也不想招惹上张励这种地痞流氓。
在几分争论之后,盛忠答应了张励开出的价格。原本想着等到第二天再去衙门那里办个手续。
哪知道这头张励早有准备,见盛忠答应之后,让人找到专门负责宅院买卖的中人,当场就给盛忠付讫了银两,看样子,是恨不得盛家人早早离开。
见到这番情形,盛忠哪不明白自家宅院是凶宅的说法是从何而来呢。当下,也就在字据上按下了手印,把手续办得齐刷刷的,连夜就搬离了通津。
看着盛忠一家卷着铺盖离开,张励不由地暗自偷笑,领着弟兄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之后又跑到街上喝酒去了。
第二天,张励便找人假模假样地给从盛忠手上接过来的张府打理了一番。毕竟,大家都说这是凶宅,虽说根源从何而起自己心里很清楚,但马上搬进去的话,张励心里也不免有些打鼓。
人言可畏是其一,妖由人兴是其二,万一真有什么,自己也落不到好处。
不过,在张励高薪请来的相士择好的日子之前,张励每天都在暗暗观察,自己先前看到了那两股青气还在不在,生怕那青气随着盛家的搬走而不见了。
算起来也是天随人愿吧,好不容易揠到相士择定的日子,张励没等到天亮,就让一帮弟兄带着锄头撮箕整整齐齐地进了院子。
对张励的招呼,这帮扛着锄头撮箕的兄弟可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别人乔迁新居都是置着锅碗瓢盆,张哥让咱们扛着锄头撮箕是什么意思呢?
但张励对弟兄们的发问也不做声,估摸了一下时间,让他们扛着锄头撮箕直接进了后院。然后告诉他们,弟兄们,不要说话,等一下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说完之后,张励睁大了眼睛环视着后院,想仔细瞧瞧那两股青气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多时,两股青气从后院的一处假山上冒了出来。这回,张励看的很明显,两股青气比往日里看到的箭杆大小要粗的多。但因为假山上的露水和光线的原因,不仔细的话,很容易被忽略。
等着青气消逝之后,张励招呼弟兄们搬开假山,提起锄头就朝假山底下的泥头挖了起来。
虽说,大伙儿一开始不明白张励让自己带着锄头撮箕是干什么,但从搬开假山到挖地,大致上也猜出了张励在干什么。于是,帮忙的人也就多了起来。
没多时,就挖开了一个三四尺大小的洞,等往下挖得有个六七尺深以后,锄头锄出了火星,等把泥巴刨开,底下居然是一块有着打磨痕迹的石头。
这下,不光是张励,这伙给张励祝贺乔迁之喜的狐朋社鬼们也更加来了兴趣。于是,继续把洞口扩开,等把这块有着打磨痕迹的石头起开以后,底下露出了一个方形的石室。
在石室里,中间摆着的是一个有着铁索缠绕的石柜子。柜子上还伸出四根铁链锁在石室的四角。铁链没入地里的那一端,用糯米石灰封的严严实实的,与地面浑然一体。
等张励拿过凿子凿断铁链,把铁索从石柜子上取下来。露出真容的石柜子上面雕刻着许多精美的图案,柜面与柜面之间,尺寸相当的紧密严合,面板之间也是用糯米汁搅拌的石灰封得密密实实。
下到石室里的大伙儿绕着石柜子打量了一番。让人意外的是,石柜子的每个面板上都有着七个似用朱砂画下的标记,有点像是写错了的篆体字,笔画弯弯曲曲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有人犹豫了,劝说张励把铁索缠回到柜子上。可张励却愈发相信石柜子里定然是藏着宝物了,让人拿来锤子钢钎想办法打开了石柜子。
石柜子被破开以后,显在大家面前的是一个圆形的器物。大小和能装上十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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