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阵阵寒风中,一辆辆囚车驶向菜市口。
多年前,张宪曾坐着囚车,被官差押送到这里问斩,当年的监斩官便是张浚。可他命好,赵士程和陆文龙劫狱,救下了他。
多年后,他再次来到菜市口。这一次身份调转,他张宪光明正大的站在人群之中,囚车里的人换成了张浚。
张宪低头从篮子里拿出一颗臭鸡蛋,狠狠的砸向张浚,口中呼喊着:“就是这个狗贼害死了岳将军——砸他——”
老仪王赵仲湜也没闲着,自从岳飞平反之后,赵昚便下了恩旨将他放出了府。
赵仲湜拿起一片烂菜叶照着张浚砸去:“砸啊——大家不要放过他——”
有这二位起头,本就恨透了张浚等人的百姓,砸的更起劲了。
待到张浚等人下了囚车,身上已经沾满了臭鸡蛋烂菜叶,连衣服本来的样子都看不出来了。
午时已到,监斩官赵士程一声令下,张浚人头落地。
此案牵连甚广,饶是赵昚开恩,刑场之上也是血流成河。
赵昚为岳飞正了名,召回了岳飞的家眷,并将从前的宅子田产尽数归还。追封岳飞谥号武穆,封鄂王。
从前的岳夫人,如今的鄂王妃李娃,站在人群中亲眼看着这些构陷夫君的人,人头落地。
从始至终,她都不曾有过一丝惧怕的神色。
岳雷站在她身后,轻声说道:“母亲,他们已经死了,咱们该回去了。”
岳夫人一动不动的盯着张浚的人头,沉声说道:“雷儿,霖儿,你们去将张浚的人头取来,拿到你父亲的坟前,让他也看看。”
岳飞平反后,京兆府衙差隗顺站了出来,说出了埋葬岳飞的地方,并带人寻回了岳飞的尸骨。
官家感叹于他的大义,赐下白银千两。之后命人为岳飞修缮墓穴,将他重新葬于栖霞岭。
岳雷微微颔首,和岳霖走上前去,取走了张浚的首级。
谁也没有注意到,站在人群后面的牛皋,还有他身边那个满脸刀疤的乞丐。
明珠拉着唐婉的手,抬头问道:“姑姑,接下来我们做什么?这个乞丐如何处置?”
唐婉低头看着明珠,笑着说:“我们将他带去岳将军墓前。”
说完,唐婉扭头对牛皋说:“师父,时辰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牛皋握着一对铜锤,笑嘻嘻的说:“中!明珠你将这人带上马车好好看管起来,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不多时,三辆马车缓缓离开长街,往西湖的方向驶去。
几年不见,岳安娘苍老了许多。此时她坐在岳夫人身边,低头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岳夫人看大女儿这副样子,担忧的问:“安娘你这是怎么了?自从你回来便闷闷不乐的,可是李家又给你气受了?”
岳安娘病恹恹的说:“母亲,若是他们继续给我气受,我反而还敬佩他们几分。
您不知道,自从父亲平反,您派人接我回临安,他们立刻就变了态度。我那夫君已经几年不登我的门了。
我来之前,他竟觍着脸说要再同我生个孩子,真真是没有骨气……让我瞧不起……”
岳银瓶递给唐问君一块点心,抬头说道:“姐姐,你若是过的不顺心,便同他和离吧!有我们这些弟妹在,不会亏待了你的。”
岳安娘摇了摇头说:“有孩子牵绊着我,和离岂是那么容易的?只是,我们夫妻到底是离了心……
罢了,孩子们待我很好。便是我公婆在背后教唆,他们也从未听过。李家人欺辱我,也是孩子们将我护在身后。”
这世道对女子而言,从不曾有公平可言。和离容易,可和离之后呢?岳安娘是带不走自己的孩子的。
岳夫人叹了口气劝道:“安娘,你若不愿伺候他,便正大光明的告诉他,不许他进你的院子就是了。
是我们将你教的太守规矩了,女人太懂事了就容易受委屈。从今往后,你也学学银瓶,不高兴就说出来。”
岳安娘点了点头说:“母亲,我记住了!您不用为我操心。”
岳夫人点了点头,半晌小心翼翼的问道:“安娘,我听岳雷说你生母在临安?”
“母亲,我不清楚。”岳安娘露出一抹苦笑,失落的说:“我同她也只见了两面而已。当年二弟自首,我同刘氏便再也没有见过面。”
是刘氏,不是母亲。
这些年,岳安娘吃了许多苦。她过的那么难,都不曾抛下孩子离开。刘氏却因为贫苦,轻易的抛弃了他们姐弟三人。
她知道爱孩子的母亲会怎样做,也彻底放下了,同刘氏的那点儿母女情分。
岳安娘挽住岳夫人的胳膊,头轻轻靠在岳夫人的肩上,笑着说:“母亲,我从前确实对您不够亲近,如今在我心里,您就是我的亲娘!”
岳夫人轻轻摸着岳安娘的头发,应道:“安娘,我知道你同我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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