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弃疾杀了最后一个追击而来金兵,拍马追了上去。
“老许,走了——”
老许的兵器早就不知去向,他手中的那把弯刀还是从金人手中抢过来的。
他骑着马追上辛弃疾,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也顾不得此时正在逃命,问道:“辛将军,不知那位赵士程赵将军是何来历?
我还以为他是个生瓜蛋子,怎么武艺、兵法如此厉害?便是耿将军在世时,都要逊上几分。”
“我姐夫出自仪王府,是仪王府的六公子。”辛弃疾高声说道:“他师从岳飞、牛皋两位将军,在岳家军中也有些名气。”
“他是岳飞的徒弟?”老许心中暗自吃惊,不解的问道:“没听说过岳将军收徒弟啊?”
“那还能有假?”辛弃疾与有荣焉,自豪的说:“岳夫人在鄂王墓前代夫收徒,这件事临安城的人都知道。”
“我姐夫可是得过岳将军言传身教的。不信你可以去问岳银瓶岳将军。她可是岳将军的亲女儿……”
对外,辛弃疾尊称岳银瓶为岳将军,这是尊重,是岳银瓶一刀一枪杀出来的赫赫威名。
“我老许信你!”
他们行伍之人哪个不敬佩岳飞,那可是岳飞的徒弟!能得到岳夫人的认可,定然不是徒有虚名。何况赵士程已经用实力证明了这一点。
天光大亮时,唐承义终于等到了赵士程等人。
众人虽然形容狼狈,身上还挂了彩,可眼眸亮的惊人。初时那种怯弱迷茫的感觉已经消失不见,唐承义知道,这支队伍已经凝聚了军魂。
他抬腿踢了赖在地上的张安国一脚,嚣张的说:“你看,这支队伍在你手里就是摇尾乞怜的狗,在他手中就是睥睨天下的狼。这就是差距!”
张安国颓然的抬起头,眼中的光芒又黯淡了一些。
“你总是说我们唐家狗眼看人低。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不是我们轻视你,而是你根本没有让我们放到眼中的资本。”
唐承义早就看张安国不顺眼了,从前只是顾及二叔,不想撕破脸罢了。如今,要是二叔知晓张安国的所作所为,定会亲手斩杀了他。
“你不过粗读了几本书,就自视甚高,觉得我们这些人不同你深交,是我们目光短浅。”
“可你不曾站到我的位置上,你不知道,像你这样的人我们见过多少。烂泥就是烂泥,便是给你机会你也扶不上墙……”
张安国咬着后槽牙,愤恨的嘶吼着:“你不过是出身好些罢了!若我有你一样的出身,我定然会做的比你好!”
唐承义很少用轻蔑的态度对别人,可张安国,他是真看不上。
“你不如赵士程,甚至你连我也比不过。我们做不出叛国求荣的事儿来。”
一句叛国求荣将张安国死死的钉在耻辱柱上,那是他这一生都洗刷不掉的污点。
唐承义并没有放过他,继续说道:“你可知道,你姑母那番谋划唐家根本不知情。她连说出来的勇气都没有。
你同我四妹妹的事,她还要求我二叔去祖母面前说。你们明知道配不上我们唐家,却还能生出那样龌龊的心思,实在是太过贪心了!”
张安国被戳穿了心思,半是羞半是恼,脸涨成了猪肝色。
“心比天高,却没有通天的能耐。命比纸薄,却还妄想走捷径逆天改命。殊不知所谓的捷径,既能通天,也能拖你下地狱。”
“我只是命不好!”张安国双目通红,癫狂的喊道:“你这种贵公子怎么理解我的痛苦?”
“你有何痛苦?”赵士程牵着马走了过来,嘴角带着讥讽的笑容,说道:“若不是你有个好姑母,你怕是早就被卖去做奴才了。
你姑母为了你苛待她亲生女儿,省吃俭用供你读书举业。你整日和别人攀比,不思进取。如今更是入了歧途,真是枉费你姑母的期盼。”
鸣鹿书院的穷书生可不止他张安国一个,他好歹还有姑母时常接济他,别人的呢?
那些无人帮扶的穷书生,除了读书之外还要想办法养活自己,过得很是艰辛,可有几人如张安国这般怨天尤人?
“你可曾记得卫明和吕广?”赵士程幽幽说道:“吕广早就入朝为官。新帝登基开了恩科,卫明也榜上有名。”
听到当年不如他的旧识,如今过的比他还好,张安国牙呲欲裂:“这都是唐婉那贱妇害的!她连卫明吕广那种人都能用,为何不肯用我?”
赵士程一脚踹翻张安国,厉声警告道:“嘴巴放干净点!若是再让我听到你出言不敬,我割了你的舌头!”
张安国虽然仍旧不服气,可却不敢再出言侮辱唐婉,嘴里絮叨着:“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赵士程斜了他一眼,应道:“你这人心术不正也便罢了,还自持清高,很是看不起人。”
“那日你和卫明、吕广一同登门,夫人是想着将你们三人一同留下的。但是你看不起她,眉眼里都带着轻蔑。”
“我们是花钱请人过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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