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时候,不知道为何,苏昌河总希望嗜血杀人这种事情由他来做比较好,至于他的小师姐,应该是高坐在云端上的人物。
“鹤淮,让我来。”他一贯都是带着几分调笑的唤鹤淮为小师姐,偶尔唤她的名字时,一般都是心绪格外复杂的时候。
但是此刻,却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只是因为想这般叫叫她。
希望她知晓,他可以是她坚固的盾,也可以是锐利的矛,正如最初,她陪伴着他一起走出那三年无边的梦魇。
微敛着眉眼,眼睫轻颤了两下,白鹤淮直接探手扯住苏昌河的衣袖,止住了他想要往前迈步的动作,“昌河,算了。”
“她,便让那些公子带回天启吧。”也不是非得亲自动手,交给天启的那些人,也并不是什么大事。
而且,总该给他们留点东西用以交差吧?
至于在去往天启的路程中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这个就不需要白鹤淮担心了。
毕竟她说过的,她很记仇。
人可以是活着的,筋脉便断了吧。
白鹤淮拉着苏昌河又后退了两步,将似是八卦囚牢一般的正前方让了出来,在收回八卦阵后,隔空一指,筋脉尽断。
存活着的,死去的,还有呼吸的,自然有顾洛离带人清理,西南道的权势之争也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顾剑门则是去送行好友,不管如何,他们终究是来了,是为了他。
百里东君则是拉着司空长风回了东归酒肆,他准备搬家了,妹妹在顾府,他也要把东西搬回顾府。
至于乾东城?不回!就不回!
另一边,短暂休整之后,属于白鹤淮他们的,是旧友之间的重逢。
肩膀靠着椅背,翘起二郎腿,等在某处宅院的苏昌河心情异常不错,想起从前自己整日苦哈哈的闭关生活,只觉得自己应该早点出来看看的。
视线一转,就见到从另一边说说笑笑相携着正往这边走来的白鹤淮和卓月安。
视线稍稍收回了一瞬,突然的,苏昌河却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跳了起来。
“哎哎哎,做什么动手动脚的。”重逢归重逢,靠那么近做什么,卓月安这厮把什么东西放到他家小师姐的手心里去了?
苏昌河三两步冲上去,直接将几乎肩膀贴着胳膊的两人分隔开来,然后探起脑袋往白鹤淮的手心里瞧。
就见到小姑娘白嫩的掌心里静静躺着一枚青色的令牌,四周雕刻着纹印,最中间的地方只有一个字,月。
察觉到他探头看的时候,也没有什么遮掩,大大方方的将令牌往他视线的前方递了递。
“昌河,月安邀请我们三月后去无剑城参加他的城主继任大典。”
“这是月安给我们的令牌,可以进入无剑城的。”
“他之后便要回无剑城进行继任大典的准备了,等西南道事了,我们就回去一趟,然后再转道去无剑城。”
“无剑城里面的人都很好,附近还有一座险山,我之前在那里摘过不少珍稀的灵植和毒草,也不知道如今还有没有了!”
“有的,我出发之前专门去过一趟。”卓月安没说的是,那座险山已经成了他的私产,每年他都会带着护卫队的成员去开荒种毒草和药植,一年推进一块地方,如今已是一片郁郁葱葱之景。
“真的吗?那我和昌河到时候定要多待些时日,便要麻烦月安城主多招待我们些时日了。”
听出白鹤淮语气中的喜悦,感受到他们之间的陌生在渐渐褪去,少年眉眼清隽,唇角染上点点极为清浅的笑意,温和应声,“好!”
苏昌河说不出其中的想法,既有对鹤淮明显将他算为一个整体的欢喜,又有点不知道如何形容的烦闷之意。
但要是真的让他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他又想不通。
难道,他因为自己没有多少朋友,所以已经可恶到想要控制他家人缘超好的小师姐的交友范围了吗?
或者,他想让他家小师姐怎么对待他?
这边他还略微有些苦思,鹤淮则已经拉着他坐到了座位上,清茶飘香,雾气蒸腾。
一张桌子,两个方位,一面是鹤淮和苏昌河,另一边,正对着坐着的是一身青衣,乌发玉冠,神情温润的少年。
茶盏碰触间,是对未曾相见的数年来各自安好的笃定。
再次相见,已是九年之久,他们也都长成了。从稚嫩幼童到如今的独当一面。
“鹤淮。”
“月安,很高兴再见到你。”
郑重的语气何尝不是在诉说曾经分别的遗憾呢?
好在,再次相遇了。
苏昌河端着他的茶盏,在鹤淮和卓月安茶盏分开的时候,又各自碰了下两人的杯盏,收回的时候,仰头一饮而尽。
“好小子。”苏昌河这三个字,绝对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任是谁也没有想到,在路上新认的好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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