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面等待的这段时间情绪都酝酿好了,可是如今,在见到白鹤淮和苏昌河的时候,所有的情绪都瞬间决堤。
少年周身脆弱,步伐沉重,带着点委屈巴巴上前,直接将白鹤淮给抱住了。
“都怪我,我该听妹妹的话,不在外面乱饮酒的……要不是我饮酒了,就不会用出西楚剑歌,师父的身份就不会暴露,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来我们乾东城。”
“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大家就不会受伤了。”
舅舅带他过来,路上又遇到了卓月安和雷梦杀,短短一路,他看到很多乾东城的将士躺在地上,有的已经不省人事了,有的受伤严重,他还看到离火受了伤。
而这些事情的起因,都是在他。
“我真的很差劲的。”
“我想学武,我想保护大家。”
乾东城的小霸王,无论面对什么,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但是今日,他却是真的怕了,满心彷徨更是在看到鹤淮的时候瞬间爆发。
如果他更厉害了,是不是那些人都不会来他们乾东城了?
这种事情,白鹤淮也说不出起因并不在于百里东君的这种话,但是却也知晓,很多事情从一开始便已注定了。
很多的推手,并不在于百里东君一人。
若是真要说怪,那可能在场的这些人都不无辜,连带着被寻找的那位也是。
即使没有今日,乾东城有一位掌握药人之术的西楚人的事情迟早也会爆发的。
因为天外天早就知晓了,药王谷亦是,天下哪有真正不透风的墙呢?
提前和延后,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很多人都是推手,不止在于你,更何况如今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未来可以去弥补,而不是从现在开始沉溺于悔意之中。
“我认为,乾东城缺一位强大的护城剑仙。”
“那未来,希望东君能够成为居于乾东城震慑世人的护城剑仙。”
用力的点点头,少年情绪已经缓和过来了,有些扭扭捏捏的抬头看了一眼周围,耳垂泛红,一本正经的站直身子,将自己藏在白鹤淮的身后。
然而,他的身高比之白鹤淮要多出不少,感受到来自自家父亲和爷爷以及师父调侃的视线,于是最后,犹犹豫豫的少年猛的一下蹿飞出去,将自己完全的藏在靠着鹤淮站的最近的温壶酒的身后。
然后没忍住又探出脑袋询问了一句,“……真的?鹤淮妹妹你也觉得我会很厉害的?”
“可惜,母亲说李先生她不能为我请来。”
“但我觉得妹妹肯定更厉害,所以我可以和妹妹学剑吗?”
不久前已经和百里洛陈通好气,但是还在劝自己的老伙计,且为百里东君选好下一位师父的古尘默了默。
从师父那里得到消息,此次就是为了接他的小师弟去天启城的萧若风也略微有些无言。
满脑子就剩下东君若真要和鹤淮习剑,这辈分是不是会乱的太彻底的温壶酒抚着眉心格外忧愁的叹了口气。
有时候,他也不确定,他到底是看自家外甥女的师弟或者幼时小伙伴顺眼些,还是看自家这个傻憨憨的外甥顺眼些。
或者说,他总觉得,有点都不太顺眼的模样。
百里东君并没有等到答案,因为无法和无天恰好的被昌河用一剑各削去一臂,正发出嘶吼一般的痛呼声。
也将所有人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苏昌河的进步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最初,他挥剑而下的时候十次里面或有四次落空,随着时间增长,他的身形越发迅速起来,更是做到了次次挥向对手。
到如今,他整个身体似乎都与沧浪剑合二为一了,身亦是剑,剑也是他的半身,这一刻,身与剑似乎已经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
锋芒毕露!
挥剑间,一动一静,自有张驰。
剑起,风静。
剑落,大河之水天上来!
苏昌河摸索到了属于他的道。
沧浪剑果然不负其名,蓝色的剑意凝聚在长剑周身,眨眼间,已经见不到少年人的出招轨迹。
沧浪剑不负其名,昌河又怎会负其名呢?
万物归寂,长剑染血,地上已然多了两摊血迹,至于尸体?
自是早已经化作尘埃随风而扬。
在场的所有人皆睁大了眼睛,心脏澎湃无比,久久不能归于平静。
而那位执剑悬空站立的少年却紧闭起了双眼,陷入思悟之中,被他引来的滔滔江水则是凝聚成一颗巨大的水球悬挂在他的身后。
“这个,不会掉下来把我们都淹了吧?”不怪乎王一行道出这么一句,这么大的水球,都快遮蔽了他们头顶的所有视野了,真的落下来的,他们这些人要么被砸死,要么瞬间被淹死。
除了这个,他想不出他还能有什么其他的结局。
良久,黑袍少年终于睁开了眼睛,眸中似有流光晕染,瞬息间,已经平稳落定,微敛着眉眼站定在白鹤淮身前。
“小师姐,我需要你助我。”引来的时候大概触到了那层屏障,所以挺好引的,但是如今让他送回去,这就有点困难了。
阴阳和,得两仪。
其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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