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风依旧在刮,并且愈演愈烈,各种垃圾飞的满天都是,非常恶心人。
“咣当!”
几乎要冻成狗的楚恒哆哆嗦嗦的撞开门跑进卧室,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直接摸黑钻进了被窝。
在床上缓了好一会,他才感觉到了一点温暖。
“这天可真操蛋。”
终于活过来的楚恒嘟囔着在被窝里一件件脱下身上的衣服,裹了裹被子,紧紧地把自己包成一条,就闭上眼准备休息。
可他酝酿了半晌也没有找到一点睡意,而且还越来越精神。
小倪姑娘又顽皮的跑到他脑海里来了。
她今天穿着一件靛青色碎花旗袍,将傲人的身段展现的淋漓尽致,干练的短发烫成了小卷,清纯中伴着一丝熟韵,一点小巧的朱唇上抹了艳红的唇彩,看起来妖艳又妩媚。
老旧留声机吱吱呀呀的播放着周璇的四季歌,姑娘慵懒的斜靠在摇椅上,洁白的手掌中拎着一只装着红色酒夜的高脚杯,她娇笑着对某人招招手,撅着…嘴要亲亲。
“咕咚!”
楚恒艰难的咽下口唾沫,不敢再去想了,容易出事故。
他连忙伸出脚夹住挂在床尾那里的灯绳,轻轻一拉屋里便亮起昏黄的灯光,旋即这货就从仓库里拿出那本从倪家要来的高中代数,打算给自己来一个魔法催眠。
这招仅对学渣有用,见效快还省钱。
在看书之前,楚恒又用脚夹住灯绳,但却没有拉,而是悬在半空引而不发。
做好了准备工作后,他才终于翻开书。
盯着第一页看了不到十秒,楚恒的眼皮就开始打架,等看了将近一分钟后,就见他脑袋一歪,死猪般的沉沉睡了过去,悬在半空的腿也跟着软软的放了下来,捎带脚还把灯关了。
操作有够骚的。
翌日。
楚恒一早刚上班,赵卫国就跑来找他,约了晚上六点老莫见,而且还不让带女眷,到场的只能是男人。
这不妥妥的生死局吗?
楚恒是一点都没迟疑,当即就给应下了,能白吃顿俄餐,还能结识几个大院子弟,捎带手在顺两件银餐具,这好事上哪找去?
至于那个狗屁生死局,这与他这挂比何干?
中午吃完饭,楚恒跟小倪姑娘亲亲我我了一会后,拒绝了连老头的赌棋邀约,蹬上自行车就跑了。
自打昨天弄回来那几件老家具,他便找到了除了钱跟女人之外的乐趣。
就是逛信托收老家具!
几块十几块就能搬走一个用名贵木料打造的家具回家,对于钱多的都没处花的狗大户来说,就跟白捡的似的。
而且他也是真喜欢这些老物件。
当指尖轻触到那些古老宝物时,心底泛起的那种与古人隔着时空触碰的玄妙感觉,实在是让人迷恋。
他楚上周是玩不转古董,这回玩玩木头总行吧?
就那么几样有价值的木料,他用鼻子闻都闻得出来,要是这都能买到假的,他马上就回家睡秦寡妇作死去!
楚恒这回没有去昨天逛过的那家信托商店,反而不辞辛苦的蹬着车去了菜市口。
等到地一看。
可真是小刀划腚沟,开了大眼了!
菜市口的委托商店可比他昨天去那家大了不少,东西也更多了些,就昨天他买的那个莱卡,人家这足足有四五台,甚至连收音机都有十多台,手表柜台更不用说了,满眼都是进口高级表。
楚恒没做过多停留,走马观花似的转了一圈,就来到了卖旧家具的地方。
一打眼,他就瞧了见一只黄花梨的八足圆凳,而且保存的相当完好,外表透着油光,不见一道划痕。
“同志,这个凳子多少钱?”他赶紧对一旁长着满脸青春痘的售货员哥们招招手。
售货员瞥了眼,一边龇牙咧嘴的挤着痘,一边说道:“五…块钱。”
“这个我要了,再看看别的,回头一块算。”楚恒笑着点点头,抹身走向他处。
好东西还真不少,就那种电影中闹鬼的屋子里女鬼们睡得大拔步床他都瞧见了三个,更别提其他的了,都是一堆一堆的摆着。
不过楚恒今天没打算买大件回去,所以也就只能看看便算了。
他家里就那么大点地方,实在放不下多少东西了。
放仓库的话,以他现有的条件也不大好操作。
想拉走这些家具,就得找板爷,可这东西往哪啦?
家里?
见天往家拉家具,东西还不见多,不出三天就得有人来给他送温暖信不信?
找个没人地丢下?
你当人板爷傻啊!
雇人家拉货,完了找个荒郊野岭放下,这要是不把你当成敌特,就得拿给你当孤魂野鬼,弄不好都得给你烧几刀黄纸,再磕两个响头。
而且用不上半天这事就得传的满城风雨。
要想解决这个难题,他要么找人换个独门独院的房子,要么就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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