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我们不要再做情人了。”
随着这一句犹如死刑宣判的话语说了出来,安德烈连反应出绝望的时间都没有,紧跟着沈酒说出了后面那句话,把他从本可能坠入的地狱里拉去了想也不敢想的天堂:“我们做一次正式的恋人吧。”
安德烈彻底愣住了,话也说不出来。
他张大嘴巴,试着开口了好几次,最后只从沙哑的喉咙里挤出三个字:“为什么?”
沈酒以为他会立即答应,“你不想要吗?”
安德烈慢慢抚上她的手臂,两只眼睛里充满了闪耀的星辰,由于激动变得有些语无伦次,“当然,我想要你。你不知道在过去有多少次,我在梦里看见你活过来,我们不是在战场上相遇,而是在一个陌生城市的街头偶然遇见。梦做的多了,我在现实里,在各地执行任务时,会不由自主地观察周围的人群,生怕把你的背影漏掉……”
沈酒抱住了安德烈,打断他:“不要再说了。”
安德烈的这些话语对她来说太重太重了,她不知道如何回应,语言可以具有如此的杀伤力,令她的身体和整个心灵都激动地颤栗颤抖。
“自从拥有不死之躯以后,死亡对我没有任何意义,反倒是活着,怎么一直地活下去给我带来了许多的困扰和反思。我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但是,你不行。而我对你有了想要占有的念头。我想占有你的人,你的时间。或者说,完完全全地拥有一段投入付出的感情。至少是不带隔阂和痛苦的那种。”
沈酒对安德烈吐露了心声,这是她不曾对任何人说过的话,独自面对当然很好,但是如果有个人能够帮自己分担这些秘密和心事,压抑是不是就会少一些?
事实证明,当说出这些埋在心底很久的话语之后,沈酒的确感到轻松多了。
他们额头相抵,安德烈的指腹轻轻地摩挲她的嘴唇,确认刚才那些话是从这张可爱漂亮的嘴里说出来的,“你真的想好了,不会反悔了?你和王爵……”
沈酒迅速打断他的话:“我和他之间永远不可能抹除过去,除非有一个人先死了。我对他的爱和恨被埋葬了过去,我不打算把它们挖出来。至少是现在。我不希望继续被他影响,重温以前被他主宰的噩梦。”
安德烈垂下双眼。
沈酒看着他忽然陷入沉思的神情,“你在思考什么?”
“没什么。”安德烈摇了摇头,以一副开玩笑的口吻说道:“只要你不是为了跟王爵赌气,才来找我的。不过就算是那样,我也心甘情愿被你利用。”
一簇火苗子在沈酒的眼睛里燃起:“你怎么会这么想?”
她离开安德烈,朝外面走出去,心里面快要气炸了,她生平第一次鼓起勇气,向男人请求一段平等的、没有束缚的感情,却仍是被爱迪莱德的存在影响了。安德烈心里有根刺,那根刺就是她过去属于爱迪莱德。
爱迪莱德拥有的权威和身份,让安德烈犹豫了,难道安德烈是一个懦夫吗?
她爱上了一个懦夫是吗?
心脏处好像被敲碎了一般,碎裂的痛楚一点点地传递开去。那种久违的被某个人牵动痛觉的滋味,让沈酒感觉活过来了。
可是,过去在感情中卑微阴暗的心理也浮现了出来。
她曾对爱迪莱德的爱而不得,被他一次次伤害和漠视,那些独属于她自己的心路历程,仿佛如发生在昨日般浮现了出来。
她已经很久没爱过别人了。
现在,她明白她又心碎了一次。
安德烈追出来,绕到她身前,拦住她的去路,着急地解释道:“沈酒,你不要生气。原谅我的失言,我不知道这会惹恼你。我只是太高兴了,高兴地以为是在做梦,以为这不是真的。”
“我简直疯了才说出那样的话!”
安德烈懊恼不已,差点要跪下来向沈酒道歉。
沈酒抓住他的手臂,抓的很紧,十指几乎嵌进了他的肌肉里。
她眼眶红了,那个有着人类弱点的沈酒在这具身体里活了过来,她不再是被当做杀人机器冷血无情的那个沈酒,不是那个死了一次又一次、对生命和死亡麻木的永生者怪物,她回到了所有故事的最开始,那个在孤儿院里长大、可以为一条老狗拼命的孤儿。
她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人类,是命运选中了她。
现在的一切都只是命运为了弥补欠缺她的,沈酒望着安德烈充满歉意的目光,“以我的身份,你和我之间永远都必须是见不得光的关系,你甚至不能向你的父母介绍我是谁。我不是给你机会,是给我自己一个机会,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不愧是沈酒,连表白都如此霸道。安德烈握住她的手,亲吻她在颤抖的指尖,郑重其事地说道:“我始终属于你。”
“那就这么说定了。”沈酒抽回自己的手,撇过头去,脸颊微微泛起红晕,“我没有跟人类做恋人的经验,需要做什么吗?”
安德烈失笑,觉得她害羞的样子可爱极了,“我也不太了解这方面的事情。但是我可以向别人请教。”
两人互相看着彼此,最后相视一笑。
花园里微风轻抚,淡雅的花香氤氲在空气里,金色的阳光洒满两人的头顶和肩膀,一切都是美好的恰到好处。
上午,赛朗特参加的党派大会成功举行。
会场上,他以受伤的姿态出现在了大会上,赢得了现场的民众和观看直播的人们的大声叫好和称赞。
媒体把昨晚慈善晚宴上的枪击案件早已渲染了一个晚上和一个上午,赛朗特从枪击中存活了下来,令他的党派和支持他的选民人心振奋,整个上午和白天都在播放有关赛朗特的新闻报道,他的风头盖过了保守党的总统候选人柏庭·喀纳斯。
嘭!
“该死的!计划没成功,反而助长了对方的威风!”
柏恩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砸向硕大的液晶屏幕,发出怒火后还觉得不够,狠狠抓了一把自己的红头发,在套房里气得乱踱步。
看到赛朗特受到民众们欢呼拥护的风光场面,让柏恩备受刺激,他派出去的杀手,不仅没杀死对方,还帮了赛朗特一个大忙,让他在民众心里的形象捧得更高了,简直成为了欧美佳星球的英雄了!
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怎么可能不气愤!
这时,套房的门被人打开,一阵脚步声从外面走进来,柏恩没看见进来的人是谁就发飙道:“别来打扰我!”
柏庭·喀纳斯拄着一根名贵的家族遗传拐杖,示意其他人:“你们都出去。”
“父亲!”
柏恩回头,一脸紧张地站在原地,朝自己的父亲行礼致敬。
所有人都出去后,原本表情沉稳平静的柏庭·喀纳斯举起手中的拐杖,向柏恩走过去,手臂挥下去,用力地抽打在他的肩膀跟后背上。
“废物!”
一棒子抽下去,柏恩痛得半跪在地上,龇牙咧嘴,额头冒冷汗。
喀纳斯瞪着不争气的儿子,勃然大怒:“我警告过你不要多生事端,搞那些乱七八糟的把戏,你竟然擅自做主买通外面的杀手去刺杀赛朗特!现在好了,所有矛头都指向了我们这边,瞎子都能看出来杀手是谁派去的!”
眼看第二棒严厉的惩罚又要落下,柏恩伸手挡住了挥下来的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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