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子快要满月了。
就在几天后的授封典礼,就是孩子满月的日子。
凯特很担心小王子对自己的父亲不熟悉,在洗礼时会哭闹起来。
那样的话,场面会很尴尬。
那可是面对全星际直播的洗礼仪式,画面会传播到星际间的各个角落,被几十亿双眼睛看到。
凯特很为那一刻的小王子状态感到担忧。
美亚夫人碰了碰小王子的小脸之后,小王子意外地安静了下来,睁大着浅金色的眼睛,好奇地望着头顶的大人们。
“埃尔伍德小时候也是体弱多病,在育儿箱里一个多月才能被抱出来接触外面的空气和阳光。他只要一哭,就是在寻找大人的关注。只要看到熟悉的人,尤其是闻到母亲身上的气味,他就会安静下来。”
“我和先王后总是这样哄好他的。你来试试看。”
美亚夫人把凯特拉到摇篮旁边。
凯特照着美亚夫人的样子,伸出手指,去触碰小王子的眉心,用指腹在他的眉心间轻轻抚过去,果然,小王子变得乖巧许多,也认真看着她了。
“美亚夫人,他在对我笑呢。”凯特王后喜出望外。
这是生下孩子以后第一次她和自己的孩子之间产生了情感上的联结,就在她要继续和小王子产生交流时,小王子突然脸色大变,大声地嚎啕。
凯特被吓一跳,抽回了手。
她紧咬着下唇,对这个孩子的感情再次复杂起来,为什么她就无法从心里真正接纳这个孩子呢,总有一层隔膜阻止她去拥抱这个孩子。
而且小王子也不愿意让她抱,只要她抱的久了一会儿,小王子就会开始哭闹,好像很抵触她的怀抱。
婴儿尖锐的哭声一下又一下地刺痛着凯特生产后不久总是隐隐抽痛的太阳穴,那里就像针扎一样,痛得让她晚上睡不着觉。
美亚夫人见她一脸难过,抚摸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婴儿的情绪不稳定很正常。稍微再长大一些,他就会对你产生依赖了。”
艾利克斯·奥古斯特。
帝国监狱内。
沈酒穿上了新的连体衣囚服,一遍默念着小王子的名字,当她从爱迪莱德口中听说了那个惊人的消息后,还没回过神来。
“李·莫瑞思简直太大胆了,竟敢拿克隆人的孩子冒充王后的孩子。”
爱迪莱德站在她身后,被她拉上后面的拉链,指尖从她的脊椎骨滑上去,“也不算冒充。至少那个孩子,留着一半埃尔伍德的血脉。”
沈酒回头看他,不满地皱着眉头。
“怎么了?”
爱迪莱德觉得沈酒张大眼睛皱着眉头生气的样子实在可爱,让他怎么也看不够,他已经凑了过来要亲她,沈酒挡住了他的嘴唇,“你要把这个秘密拿到授封典礼上公布吗?”
爱迪莱德摇摇头,“这么做有失体统,王室子嗣的丑闻有损国体。”
“丑闻?”沈酒语气不明。
这是在讽刺谁呢?克隆人的孩子是丑闻,那她的孩子也是丑闻吗?
爱迪莱德捕捉到她那点不满的小心思,很坦然地纠正道:“我不是说那个无辜的婴儿,孩子是无辜的。造成这一切的阴谋是莫瑞思家族主导。我希望,这个阴谋由他们家自己人来揭破比较好,不必伤及无辜。”
沈酒哼了声,“你有什么计划?”
爱迪莱德见她同意了自己的提议,会心笑了笑,能够跟她达成建议一致相当难得:“明天斯嘉丽就要下葬了。下葬的地点就在莫瑞思夫人的墓旁边,那个死去的无名孩子也在同一个地方。让孩子的母亲亲自揭晓秘密,你觉得如何?”
沈酒黑溜溜的眼睛亮了起来,眉宇间带着一股兴奋的神采,那次凯特给爱迪莱德和伊莉雅下毒,这个仇还没报。
两人走出了密室。
分开之时,汤姆·贝隆索和希尔·法瑞尔跟在爱迪莱德身边,带领他离开帝国监狱。古迪则负责带沈酒回监狱里的牢房,自从君主下禁令不准任何人探视沈酒后,他已经有十多天没见过她了。
“不是不准探视我吗?你怎么敢来了?”
“这不是王爵回来了嘛。”
古迪说完,傻乎乎地嘿嘿一笑,摸摸自己的光头,真是一点也不稳重,哪有反恐局总局长的威严架势。
沈酒瞟了他一眼。
“你有什么好事吗?笑得这么开心。”
“我这次出去后,搜到了很多关于hrac的情报,大有收获。”
“hrac?你上次提到的万有人权组织?”
“就是它。组织里一位干事成员联系了我,要为你申请帝国最高法院法律人权的辩护。他们准备的资料相当丰富,而且资料属实,可以说是重量级别。我只看了一些,就已经很有信心了。只不过国会还没通过是否对你进行法庭渠道的审判认定,这个最终拍板需要君主敲盖印章。”
“就像对约翰森博士那样设立法庭来辩论我有罪没罪?”
“没错。走这样的司法程序是最公正的。”
沈酒顿了顿,喃喃自语道:“最公正的?”
古迪提醒她:“不过审判过程会持续很久,你要有所准备。”
不远处,还停留在原地的爱迪莱德被身后的汤姆·贝隆索低声提醒了一句:“王爵,现在是要回古堡吗?还是……”
爱迪莱德收回停留在沈酒背影上的眷恋目光,握紧的拳头松开些许,迈开修长的腿,往监狱外走去。
“去王宫。”
夜色的降临,使得天空中最后一抹余晖被收拢在了垂下的黑幕里,无数遥远的星星镶嵌在这块巨大的黑色的幕布上,组成无言的协奏曲。
王宫的陵墓里,空气幽冷,漂亮的水晶石闪烁着宝石自然的光泽。
斯嘉丽王后的水晶棺材陈列在空地的中央。
爱迪莱德心事沉沉地伫立在旁边,望着水晶棺材里容貌不变的美丽女子,为明天即将发生的事情,在心里默默致以由衷的歉意。
“亲爱的斯嘉丽,你已经得到了足够的惩罚,不必再自责。”
“愿你长眠。”
爱迪莱德把手掌放在了冰冷的水晶棺材之上,对着长眠于此的女人轻轻地说出了几句话。
最后一句,是不掺杂任何恩怨情仇的、由衷的祝福。
“归来的感觉如何,我亲爱的胞弟?”
埃尔伍德阴沉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糟透了。”
爱迪莱德直言不讳道。
他转过身去,面对着埃尔伍德,兄弟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如陵墓一样寂静。
哦不,这就是在陵墓里。
埃尔伍德只披了一件金边羽纹镶嵌的白色丝质宽大睡袍,胸膛袒露在冷冷的空气里,赤裸双足踩在水晶石地面上。
他好像是从寝殿里走出来的一样。
是睡不着觉吗?
所以来陵墓里逛逛,看一眼他曾经忠诚的恋人和妻子。
“我看到你也觉得糟透了。”
埃尔伍德听到爱迪莱德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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