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走出反恐局大楼,正要去常去的午餐厅吃饭,那家餐厅离反恐局大楼并不远,走十分钟就到了。
他穿着探员的日常着装,并没有穿上他的制服,走到大街上,高挑的身材和出众的气质长相引起了不少在街边喝咖啡晒太阳的女士注意。
周边都是政府重要部门的大楼,在午间这个点出来用餐的都是政府部门里的人员,大多都衣着光鲜,打扮得体,神情悠闲,享受着午间的休闲时光。只有在他们中间忙碌奔波的餐厅服务人员,显得局促而紧张。
安德烈在路过街角的一家转角咖啡店时停了下来,红灯亮起,他要走到对面去,他要去的那家午餐厅就在对面,今天有人约了他来这里用餐。
是的,他的表妹雯翡已经从贝塔星球的外交部,调到了埃克斯星球,成为了一名联邦外事人员。她身兼十几门语言的识别能力,还有出色的密码破译技能,使得她这么快就在埃克斯星球的联邦外事理事会谋得一职。
安德所在的反恐联盟局和联邦外事理事会的工作任务时常会有交叉的部分,在审讯一些其他种族语言的犯人时需要专业的语言人员来进行翻译和辨别真伪,在破解恐怖组织的暗号时也常常需要他们的协助。
对面的红灯马上就要跳转到绿灯了。
安德烈心事重重,思想还没从上午刚结束的审讯中抽离出来,当绿灯亮起时,周围的路人已经往前走去,只有他还站在原地。
这时候,一个女士从他身后走近,凑到他耳边催促道:“该走了,安德烈·裘文长官。”
这道熟悉的声音犹如平地炸出来的一道惊雷。
安德烈的思绪一下子回到现实,快速转过头,只见一头金发的漂亮女人从他眼前一晃而过,一缕金发从他胸口拂过,彻底搅乱了他的心。
沈酒利用了伪装术,把自己打扮成了一名跟周围环境十分融入的政府工作人员,标准的金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一套银灰色职业裙装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她还化了妆,嘴唇上抹了红唇,手里握着一杯纸杯装的咖啡。
她行走在人群里,跟其他女人没有什么分别,中规中矩,漂亮优雅,举止得体,还兼具一份刻意性感的时尚感。
安德烈看着她被短裙紧紧包裹的腰肢在前面扭动,两条修长笔直的大腿踩着一双裸色高跟鞋,从走路姿势的背影上看,几乎认不出来是她。
沈酒才不会在走路时刻意扭屁股,突出自己性感的部位。
安德烈哭笑不得,不仅为她出色的伪装术惊叹,同时也能想象出她把自己精心包装成一位标准的上星区女人时内心肯定在疯狂翻白眼。
“有这么好笑吗?”
沈酒已经站在了街对面,那家餐厅的旋转门前,回头等着安德烈走到了自己面前,男人英俊的脸上掩藏不住的笑意。
安德烈握拳,止住笑容,目光深情地看着她:“你做什么来了?”
绝对不是因为想见他。安德烈心想。
沈酒指了指身后客流络绎不绝的餐厅,“找你吃午饭。”
“这……”安德烈抬头望了眼餐厅里面的情形,靠窗的那张桌子上还没有人,那是他预定的,雯翡还没到达这里。
沈酒看出了他神情中的为难,“怎么,不愿意吗?”
“请吧。”安德烈上前,为她推开侧门,温柔的目光落在沈酒化了浓妆的脸上,他还是喜欢她不化妆的样子,应该说,他喜欢真实的沈酒。
“我该怎么称呼你?美丽的女士。”
沈酒看着他,红唇上勾起一抹同样温柔的微笑,凑近安德烈的耳边,淡淡的香气萦绕在唇边:“记住了,我叫左拉,你在警事分局的小女朋友。”
沈酒完善了上次在星际军事武器展销会上,安德烈对他的同事兼好友编出的谎言。
上星区那么多的警事分局里有七八个叫左拉的女人,沈酒盗用了其中一个人的身份信息,挑了一个长相身高和她最接近的一个人。
当然,金发更稳妥一些。
作为更高一级的人种,他们有特权不需要被严格盘查身份出身来源,而非金发人种,则需要突破更严格的筛选和考试才有资格进入各个行业领域。
安德烈没想到她准备得这么周全,一想到她出色的反侦察能力,一切都很合理。只是安德烈觉得,沈酒这次来找自己,肯定是有目的的。
起码,她的态度上比前几次都温柔,没有那么公事公办执行任务一样,应该说,她带着一种殷勤,抛出诱饵让安德烈上钩。
当然,安德烈很心甘情愿成为她的猎物。
餐厅的大堂经理认识安德烈,很热情地将他和沈酒引到了预定的餐桌旁,“两位请坐,这就开始用餐吗,需不需要来一杯餐前酒?”
安德烈看了看沈酒,对大堂经理说道:“好,那就先来一杯喝的。吉连,我相信你的品味。”
叫吉连的经理微笑着退下了,去吩咐厨房准备。
这张桌子靠近窗且背靠墙,这个位置是最利于观察周围的视角,对于习惯了卧底和侦察间谍活动的反恐局高级探员来说,这是一种职业习惯。
沈酒撑着下巴,摆出一个随意又娇媚的姿势,凑近安德烈,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从外人看来,他们两人正在说着情人间的悄悄话,或者甜言蜜语。
“怎么样,最近忙吗?”
“还好,一直在与从538星球上抓到的三名反叛军分子进行周旋。”
从安德烈的语气里,听上去审讯并不顺利。
沈酒手指拨动着餐盘边的一只银叉子,“我看到阮宁安被李·莫瑞思的深岩公司保释了,最高法院决定不起诉她反人道的实验项目,原因是,证据不足。”
她的唇边勾起一抹颇为讽刺的笑意。
安德烈听出来她很不爽,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
“这是深岩公司的诡计,他们提交了实验对象亲自签署的免责声明,还对那些受害者家属提供了大额赔偿金,封住了他们的嘴。原本的刑事诉讼变成了商业赔偿诉讼,以庭外和解的方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那些被抓去的矿奴呢?”
“这些矿奴一开始是被深岩公司以招聘的方式诱骗签署了劳工合同。合同是合法的。就算是有人提起诉讼,也会被深岩公司高价收买。”安德烈看了看沈酒的脸色,压低声音道:“大部分劳工来自地城区,他们的家属很乐意接受深岩公司开出的赔偿条件。”
沈酒啼笑皆非地瞥了一眼安德烈,似笑非笑地看向阳光明媚的窗外街景,“那些赔偿金是他们一辈子都无法想象也挣不到的钱,当然是一笔很好的买卖。如果能拿人命换高价钱,改善家人的生活,大多数人都很乐意。我在地城区已经见怪不怪了,并不会感到意外。”
贫穷使得人命可以当做商品出卖。
卖了这一次,相信下一次也有人依旧愿意卖,无穷无尽,子孙后代,都靠人命换钱,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种贫穷且绝望的悲剧?
有人想过这个问题吗?
大概很少,底层人种的意识和精神被贫穷和匮乏长期压榨,很难突破上限去想象解决温饱以外的问题,贫穷带来的自私和软弱也很难让大多数人团结起来,一起反抗这种命运的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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