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宝琴的主意不仅张父觉得不错,部队上的领导们也觉得好。
毕竟有文化有思想的队伍,一直以来都是共产党领导的队伍的追求。
虽然条件依旧不允许大规模地开展扫盲,但若是像张家这样,就地展开识字扫盲,那真是帮了大忙了。
卢师傅再次登门,一见面就夸张父:“张师傅,你可真是足智多谋啊。”
“没有没有,这也是亲家姑给出的主意。”张父忙解释道。
卢师傅倒没显得多惊讶,又夸道:“上次来倒是有过一面之缘,原来是位女诸葛,是我眼拙了。”
朱宝琴不在场,两个大老爷们也不好过多谈论,卢师傅就直接切入了正题。
“教战士们识字这是大好事,但队伍上有文化的人也都有不少紧急的工作,所以大规模的开展教学是不可能的。”
“既然二孩愿意教,那这样行不行?每天上课的时候,再加几个学生。”
张父点头:“行,怎么不行,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放嘛,都来都来。”
卢师傅一拍桌子:“张师傅就是敞亮。”
两人唠得热火朝天,站在张父身后的张俭却一脸的慌张。
张家两个儿子都在学堂念书,大哥张良是块读书的材料,张俭就是个跟着混的。
因为不念书,想学张父的石匠手艺,就得从出大力搬石料做起。
再者去读书,不仅穿得体面,张母还总给做好吃的补脑。
所以张俭读书的年头不短,字也写得端正,可却写不出来什么文章。
这么多年不看书,当年学得那些,早就忘到了后脑勺去了。
这边前脚送走了卢师傅,关上门张俭就开始跳脚。
“爹,你怎么能替我应了当先生呢?我现在除了识字,那书上的之乎者也我早就就饭吃了。”
张父斜了儿子一眼:“刚卢师傅说的话你没听啊,就是教识字,也不用你教四书五经。”
“那我也不会教啊,我教啥啊?”
“你当初咋学的,你就咋教呗。”
“那都是多少年的事了,我哪还记得。”
张父在鞋底磕了磕烟杆:“那我就不管了,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这么点儿事都整不明白,我看你也是白活了。”
“你看你那点儿出息,像把你扔到狼窝里似的,事还没干呢,就打退堂鼓。”
张父越说越气,指着张俭的裤裆埋汰道:“你还是不是站着撒尿的老爷们了你?”
张俭也被张父这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态度给惹火了,立刻回嘴道:“你是我就是!”
张父抬手就用烟杆子敲张俭,两人又是一番你追我打。
最后还是朱宝琴出的主意,让张俭从‘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教起,都是战士们背会的内容,认起来也快。
再教教怎么写名字和生活中常见的常用字,这些就够学一段时间的了。
张家办起了识字班,张俭这个不爱学习的,赶鸭子上架,当起了先生。
有了学习班,借宿在张家小战士们终于不再整天在院子里忙活了,现在都在屋里读书写字了。
虽然每天下午在张家的战士更多了,但因为他们都在屋里,倒让多鹤放松了不少。
下午,多鹤悄悄下楼上厕所,上楼的时候便想顺路提一桶煤。
正在她快速地往桶里锉煤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说话。
“大姐,我帮你装,装一桶是吗?”脸蛋冻得通红的小战士就要接过多鹤手里的锹。
多鹤登时就吓得后退两步,死死握着手里的锹就是不松手。
多鹤只看院子里没人,就以为所有的战士都在屋里学习,却不知道,每个小队,无论什么时候,都会留下人站岗放哨。
这个小战士就是在张家院门口站岗的,他听见院子里有声音,一看多鹤在装煤,就立刻进来帮忙。
小战士见多鹤抓着锹不放手,还以为是在跟他客气,他也不放手。
“大姐你别客气!”
多鹤突然松开抓着锹的手,转身就跑,她跑的太急,不仅没跑出去多远,还踉跄着要摔倒。
小战士速度也快,就搀扶了一把:“小心!”
太过紧张和害怕,多鹤本能地就向小战士弯下了腰。
“多鹤!”
几乎是同时,三声喊声齐响。
把扶住多鹤的小战士吓了一跳,抬头看喊声的方向,让他没看到多鹤鞠躬。
腿脚最利索的朱小环跑过来,一把扶住多鹤:“你瞅瞅你,站都站不稳。”
张母也赶紧过来,挡住多鹤,跟小战士道谢:“小同志,谢谢你啊,要不是你,她就摔了。”
“大婶,你别客气。”
说话见朱宝琴也下完了楼梯,走过来了。
将小战士劝走了,三人将腿软得几乎走不稳路的多鹤拉进正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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