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朱宝琴打了以后，多鹤就发现，朱宝琴盯她的眼神让她脊背发冷。
那明明只是充满思考的眼神，她却觉得极度地不怀好意。
这让多鹤在房间里也待不住了，忍着对楼下战士们的害怕，躲到了厨房里，跟着张母进进出出。
随着张俭从林掌柜那获得了越来越多，关于日人收容的消息。
张家也有了将多鹤交给红军的想法，张母也因为即将离别，对多鹤越加好了。
这天早上，鸡叫过了三遍，早饭都要做好了，朱小环还躺在炕上没起身。
张俭在院子里刻碑，一直不见媳妇下来，就钻进厨房，找张母：“娘，小环咋没下来？”
“我哪知道。”张母转头问多鹤：“多鹤，小环起了吗？”
多鹤想了想，摇头，双手比在脸一侧，闭了一下眼睛，表示朱小环还在睡觉。
张俭一看，立刻道：“小环八成是病了，她那么勤快，不然早起来了。”说完就掀了门帘子上楼了。
“就你说她勤快吧。”张母对多鹤吐槽，“小环也就围着二孩勤快，这口气儿的功夫，俩人都得往一块凑。”
张俭上楼叫门，朱宝琴的意识从空间里出来，让他进屋。
张俭进来，虽然着急朱小环，还是礼貌地和朱宝琴打招呼：“姑，我来看看小环。”
朱宝琴这也才注意到朱小环还没起。
张俭上前推了推朱小环，又摸她的额头：“小环，小环你咋地了？”
朱小环睁开眼睛，看见张俭，一脸难受吧啦地道：“二孩，我难受，肚子难受，腰也难受，我全身都难受……”
张俭摸摸朱小环的脸，又摸摸她的头顶：“那咋整啊，那我给你请个郎中去。”
朱小环赖赖唧唧地道：“不~你陪我一会儿。”
两人腻腻歪歪了一会，张俭趴在朱小环耳边哄道：“小环，听话，先起来，等吃了饭，你回屋躺着，我陪着你，你哪难受，我给你揉揉。”
朱小环抬手打了张俭一下：“讨厌，人家是真不得劲儿。”
张俭一脸诚挚无辜：“我是真给你揉揉，没别的。”
朱小环抓过炕里的棉袄棉裤，掀开被子，准备穿衣服。
正不离眼盯着朱小环的张俭突然道：“小环！你这是啥！你出血了？！”
“啥？”朱小环回头，顺着张俭去摸的位置看。
只见她的褥子上，有好几片深色的印记，有渗透的，还有抹蹭的。
这熟悉的印记……
朱小环一愣，随即低头看自己的裤裆，果然也有一片深色，她立刻不管不顾地拉开裤子，还没凝结的深红，让她无比震惊。
“啊！啊！啊！”朱小环跳起来大叫，然后一把抓住张俭的已领子，“我来事儿了！二孩！我来事儿了！”
听朱小环这么一说，张俭也反应过来，也是一脸震惊。
自从朱小环从医院回来后，就再没来过小日子。
现在这样，是不是？
是不是？
“小环，你，你好了？”
这时候的人，普遍没接受过生理教育，普遍都认为，只要能来例假，就能怀孕生育了。
“我，我好了？”朱小环也一脸不敢置信。
“咋地了？啥好了！”张母在楼下听到朱小环尖叫，赶紧上楼来看。
“娘！”张俭拉着张母，“小环来事了！是不是？是不是好了？”
“啥！你来事儿了？”张母也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
看到朱小环裤子上和褥子上的暗色，张母一脸不可思议：“好了？真好了？”
“娘！你还记得不？我一来事儿，就全身难受，我现在就和那前儿一样！全身都难受！”朱小环一脸兴奋，倒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不舒服。
朱宝琴看着三人在那盯着例假血又看，又讨论，都一盏茶的功夫了，还一副没完没了的架式，只能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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