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市远方机场。
赵沐雨戴着口罩，不停地往候机大厅入口张望。
在她旁边，赵为阳正看着她叹气。
“小妹，你说你这是干什么，给苏牧发短信来机场告别，然后自己又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
“你到底是愿意见我这个结拜弟弟，还是不愿意见？”
“要你管！”赵沐雨害怕错过苏牧的身影，回头都懒得回头看赵为阳。
“是，我不管，但我可提醒你，咱们虽然是包机，但机长已经等了咱们两个小时了，再不上飞机，是不是有点没礼貌了？”
“啊？”赵沐雨看了一眼时间，低声呢喃，“真不来了吗……？”
“小妹，我真是看不懂你，昨天你还劝我不要和苏牧结拜，我还以为你讨厌他，结果今天，非要等人家来告别。”
“哥，你话真多。”
赵沐雨一拉行李箱，转头结束了等待。
赵为阳这才松了口气。
……
江市警局。
还是同样的审讯室。
苏牧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了。
在他对面，刘振国正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要追苏明？”刘振国两张两张监控截图，“这是你，这是你跟你有血缘关系到的弟弟苏明，这你不否认吧？”
“不否认。”苏牧摇了摇头，“我追他是为了杀他。”
“哦？你这是认罪了？”
“我要杀他，也是有原因的。”
“你说。”
“他要杀人，我杀他是为了阻止他。”
“这么说，你还是见义勇为？苏牧，咱们也是老朋友了，我不希望看到你说谎，这么说，你有证据吗？”
“有，苏明在此之前，刚用自己的天赋杀死了江市一中的一个学生。”
“名字你知道吗？”刘振国不自觉身子前倾。
“罗子航，他的尸体应该在学校附近，你们找一下就能找到。”
刘振国对此相当重视，第一时间拿出对讲机：“让调查组去市一中周围看看有没有尸体。”
消息很快传回来。
果然如苏牧所言，警方找到了罗子航的尸体。
直到这时，刘振国看苏牧的眼神才柔和下来。
“你有提到，苏明的天赋，能具体讲讲吗？还有你们在树林发生的事情。”
苏牧不敢懈怠，赶紧将自己所见所知全告诉了刘振国。
等他说完，刘振国还在回味。
“你所供述的证言，确实和医院监控画面显示的对得上，最后和冷如月在一起的是苏明。”
“而且和几个混混的证言也对上了，最后见到苏志忠进了小树林，然后你才赶到，尸检结果也给你提供了不在场证明。”
“问得差不多了，我可以提前给你定性了，你这属于见义勇为，等下再配合录一下口供，就能走了。”
苏牧不禁松了口气。
刘振国的话，他还是信的。
这就在刘振国刚要站起来，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撞开。
“你们干什么？！”
刘振国大喝。
却发现是自己的同事。
“这个人犯，现在归我们二组管了。”
“凭什么？”刘振国不服。
“我的命令。”门口再次走进来一个人。
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同样穿着警服。
苏牧虽然没研究过警衔，但也能明显看得出，男人的警衔比刘振国高。
果然，刘振国错愕看向男人：“姜局长？”
“老刘，你出去吧，这里换人管了。”
职位摆在那，刘振国只能走出审讯室。
坐在椅子上的苏牧，看着突然进来三人，不免生出不妙感。
只见姜东海慢悠悠挪着自己的大肚腩，坐到了苏牧的对面。
然后拿出一张文件。
大声念了起来：“苏牧，一个多月前，被以苏志忠为首的苏家赶出家门，因此怀恨在心。”
“就在今天，七月十五日，残忍杀害父苏志忠，母冷如月，弟苏明三人。”
“你可认罪？”
苏牧错愕地看向姜东海：“我认什么罪？刘警官不都查好了吗？苏志忠和冷如月都不是我杀的，证据就在那呢。”
“这是证据啊？”
姜东海拿起桌上的文件，递给后面的警察。
就在苏牧眼皮底下，那警察掏出打火机，将证据点燃了。
“你们干什么？”
苏牧惊恐地看向姜东海。
“为什么要陷害我？”
“为什么，呵。”姜东海冷笑一声，缓缓靠到苏牧耳旁，“谁叫你欺负我女儿呢？”
苏牧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欺负你女儿了？你女儿谁？”
“提醒你一下，她叫黄倩倩。”
“黄倩倩？你不是姓姜……”
苏牧瞬间懂了。
“哦，私生女是吧。”
“懂，就好，记着，不该你惹的人别惹。”姜东海拍拍脑袋，“嗨，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三条人命，你在监狱都出不来了，也得罪不了人。”
“呵呵。”苏牧突然笑了，“能问问你尊姓大名吗？”
“怎么，想举报我啊？别做梦了，一个杀人犯的话，没人会信的，记住，让你坐牢的人叫姜东海，是这江市警察局副局长，一手遮天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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