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首,温侨是怎么死的,我也是道听途说得来的,当不得真。”苏小红依偎在座首怀里,说道:“如果因为我的小道消息,再耽误了六扇门的判断,那奴我可吃罪不起。”
座首凝眸看了看苏小红,玩味地用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微笑说道:“放心,你得来的消息很准确,我已经派人证实过了。”
“好吧,那我可就说了。”苏小红看了看谢魁,说道:“温侨的死跟鸿源钱庄有关。”
“鸿源钱庄?”谢魁大吃一惊,“温侨的死怎么会跟一个钱庄有关系?难道他欠了人家的银子不成?”
“你这浆糊脑袋,好好听着便是了!”座首瞪了谢魁一眼,然后柔声对苏小红说道:“宝贝,你继续说你的。”
“是。”苏小红继续说道,“自从上次座首说,温侨在岳州城弄假会票,被人揭穿,不知去向了后,我回到莳花馆第一时间就跟八大胡同的众姐妹说了,只要有从南边来的人,尤其是岳州来的人,一定要打听一下温侨的下落,好替座首分忧。”
“你看看人家,一个妓女都知道替我分忧!再看看你,成天就不能长长脑子?”座首冲着谢魁厉声道:“伞给我打高一点!”
谢魁无奈地把手臂正了正,即使再酸,他也得挺着。
“上个月,大概中元节刚过,王广福斜街久香茶室的一个姐妹来找我,她说她那里来了一个岳州的客人。我那姐妹说,她一听是岳州来的客人,便一边陪着客人喝酒,一边缠着他讲岳州发生的新鲜事。
“这客人说,他在岳州城参加了一场点花苑举办的花魁大会,最后颁奖环节,本来点花苑的老鸨子要给一个叫奴娘的获胜者会票来着,结果却被一个叫徐拂的妓女一怂恿,说应该把会票换成银子,这样才能让现场大家跟着一同见证,这个美妙的时刻。这点花苑老鸨子,一想也对,就接受了徐拂的建议。
“可惜不巧的是,这会票是温侨提供的,全是假的。当时,鸿源当铺田掌柜也在现场,当老鸨子找他换现银时,他一眼就看穿了,那是假会票。
“这假会票,可全是温侨给这老鸨子的嫖资,一听会票是假的,这老鸨子能干么?这不等于是让温侨给白嫖了么?不光老鸨子生气,鸿源当铺的田掌柜也气坏了,如果这假会票一旦流通,岂不是影响了鸿源的声誉?
“于是,不等老鸨子找温侨算账,这鸿源的田掌柜就先和温侨动了手。田掌柜和温侨刚一动手,就看出来了,温侨的功夫是咱六扇门的。田掌柜边打边问温侨,六扇门为何要平白无故地陷害鸿源?
“你猜温侨怎么说?”
“他怎么说的?”谢魁问道。
“温侨说,你们鸿源,身为四大鸿之一,生意做的也太大了点,不给你们点苦头怎么行?你看看,这温侨,不是给咱座首找事呢吗?说完这话,温侨就跑了,等咱们再见到他时,便是他的人头了。”
“岳州宛氏的货到六扇门那天,你说的这些,座首不都知道了吗?”谢魁不屑地说道,“这跟温侨的死有什么关系?况且,这假会票的事,岳州宛氏货到之前,岳州城的弟兄也跟我说过了。”
没等苏小红答话,座首看向谢魁,问道:“他们说的可有小红详细?我问你,他们提温侨时,可说过四大鸿生意做的太大,温侨要给他们点苦头的话?”
“这个,倒是没有。”谢魁老实答道。
座首哼了一声,说道:“这个温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的这一句话,不知道给六扇门带来了多少麻烦!他死,依我判断,就是鸿源的人干的!”
“座首,何以见得?”
“小红,你继续说。”
“是。”苏小红继续说道,“那客人说,在温侨跑后不久,那鸿源当铺的田掌柜就自杀了。但是,整个岳州城都在传言,虽然仵作验尸没问题,但田掌柜却是被温侨毒死的,是温侨为了掩盖实事,故意造成了田掌柜自杀的假象。”
“这人云亦云的事,不可信啊!”谢魁说道,“这客人如今在哪?我去问问,他可有证据?”
“客人?”苏小红爽朗地笑道,“早让我杀啦!留着这么一个大嘴巴的人,就不怕他把这事说给那说书唱戏的,再添油加醋编排两段?”
“这客人怎么可能?”谢魁认真地说道,“还给说书唱戏的讲?”
“行啦!不要纠结这个人了!”座首不耐烦地说道,“不就一个人吗?是我让小红杀的!”
座首继续说道:“鸿源,本是一个钱庄,他们岳州当铺掌柜的,居然会武功,这事不觉得可疑吗?而且,他一眼就看出了温侨的功夫是咱们六扇门的,可见,这鸿源不简单啊!”
“座首,我觉得此事还有关节。”谢魁说道,“那个叫徐拂的人,为什么非要怂恿老鸨子把会票兑换成现银?感觉听上去像是个局!”
“听上去?”座首瞟了谢魁一眼,“下回没六的话少说!徐拂,就是一个妓女而已。小红,你说,你们妓女最爱什么?”
“当然是钱啦!”苏小红开怀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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