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小说 > 恐怖灵异 > 宫帘 > 第五十一章:搜查
    付察拉着我的衣袖,引着我向前走,我看了看他的姿势,觉得挺别扭的。他用两根指头牵着我的衣袖边角,别说是碰到我的手了,就连衣袖他也不敢多拉,就好像我身上擦有浓硫酸似的,碰一下就烧手。

    我心中暗自叹气,古人有时就是过于迂腐,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考虑着避嫌,连手都不拉,这么牵着多别扭啊,难道拉了我的手,我就嫁不出去了?

    我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有些闷闷的,还有些泛酸,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像是更年期提前,心底不住的烦闷。

    头一直低着,眼睛不停的瞅着他拉动我衣袖的手,心中不由在想,难道两根指头就能拉的这么稳?也不见他上下窜动。

    我脑中反复的在思考着这个问题,正在溜号,一时没注意脚下,黑暗中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我行走不稳,一个趔趄,手就自然而然的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掌很热,一瞬间就将热量传到我的脸上,我脸上发红,暗自庆幸还好周围黑暗,付察应不会注意到我脸上的异常。偷偷抬眼看向他,正好迎上他回身看我的眼神。他的眼睛明亮,就像是两盏明灯,尤其是在这昏暗的河边,更加显眼。他眼神深邃,就好像是两处深潭,吸引着我不住的望向他,想看看潭底究竟有什么,可终究是望不到头。

    我看着他直直的发愣,像是被洗脑般,脑袋里一片空白。直到感受着有只大大的手,覆盖住我的手,在清冷月光的下,更显得我的手白皙冰冷。

    我头一次知道男人的手会这般的热,像是冬天里的暖宝宝,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付察看着我,眼神复杂,眼中像有两团火苗在燃烧,我看不懂他眼神中的含义,只觉得自己脸上热得厉害,再不敢抬头看他,怕他看出我的囧迫。

    我低着头,有些可怜的道:“路不好走,我穿得又累赘,你拉一下我吧,不然我容易摔倒。”这真的不能怨我耍流氓,这古代女子衣裙本就繁琐,我又是个公主,穿着也不是寻常女子那样的短打。平时还好,如今这一泡水,衣服又沉又重,层层衣裙就如同裹粽子般,将我缠个彻底,想迈大步都困难。

    付察低头看了看我,什么也没说的又转了过去,我偷眼看他,见他正抬头看着夜色,喉间涌动,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我倒是没多想,也没想过湿身诱惑什么的,古代服侍复杂,别说露肉,就是如今这浑身湿透,身材什么的也露不出多少,更别提透不透的问题了,从里衣到中衣再到外衣,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就是直接用脱的都得费半天的劲,真如像在东北那样,脱了外裤是毛裤,脱了毛裤是衬裤,等脱到里面时,什么心情也都没了。

    虽然如今的皮相比我在现代时要好,白白净净的,妥妥的小萝莉。但大大咧咧惯了我,神经粗得犹如八芯的电缆,压根就没考虑过古人的承受能力,哪里会知道现在的我在付察眼中又是怎样可口的存在。

    这时突然眼前一黑,就像灵魂出窍一般,虽然身体还能感受到付察的存在,但思绪却回到了从前,像是做梦一样。

    模模糊糊间,见到眼前有什么东西在晃动,像是一块上好的玉佩,图案熟悉,是在我落水后救我出水那人的玉佩,我记忆深刻。

    但等我真正看清后才发觉,那晃动的不过是马车前的宫灯,在漆黑的夜晚,人少的街道上,像是行驶在大海中最后的一艘渡船。

    我坐在车里,身边没有旁人,只有一个车夫隔着帘子在前赶着马车。看样子我像是要进宫,正在走的这条路我还有些印象。我穿着平常的衣裙,并不是在宫中经常穿的公主服,身边也没个侍女陪伴,也不见夏晴。

    我心中正在奇怪,怎么会忽然做起了梦呢?看着眼前的梦境,感觉很熟悉,就好像是我什么时候的记忆,突然被记起了一样。

    这时一个黑影趁车夫没有注意,快速的潜进了车里。他腰间垂着玉佩,随着他的动作而不停的晃动,吸引了我全部的视线。

    玉佩的图案很熟悉,竟是那个在水中救过我的人佩戴的玉佩,我原先以为又是梦中的幻觉,没想到这次竟然是真的。

    我抬头看向那人,想知道曾经救过我的人他的长相,当时在梦中看不真切,只记得他的穿着像是名书生。而此时再见他时,却见他穿着黑衣,没等我仔细打量,一把长剑竟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一怔之即,男子已快步上前,怕我惊恐突然大叫出声,突然用手掌捂住了我的嘴巴。

    我有些意外的看向他,身体并没有反抗,可能是出于对他的信任,相信他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情。但来自于职业的习惯,我很不喜欢被人这样的挟持,身体还是条件反射的做好随时反击的准备,但想想是他,我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我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个人不会对我产生威胁。

    我开始上下打量他,他的脸还是有些模糊,我看得不太真切,想仔细看清他时,头竟又疼痛了起来,像是被无数的银针穿脑一样,又痛又痒。

    我只好放弃看清他的长相,观察了一下他别的位置,从他拿剑的手上,发觉他很年轻,大约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

    他身上很狼狈,像是激战了一夜,浑身上下有不少血痕,也不知是他受的伤还是旁人的血,黏黏糊糊的沾满一身。

    他声音清冷,带着少许的威胁,我直直的看向他,还别说,声音倒是很好听。他问我是不是要进宫,我很配合的点了点头,虽然我并不确定这是不是去往宫里的马车。

    我又低头看了眼他身上的玉佩,很想知道他是谁,现在的他一点也不像曾经在梦中见过的样子,那时的他谦逊温和,现在则像是一头受伤的幼兽,对什么事都充满警惕。

    他将剑又向我脖子处递进了一些,并装作恶狠狠的对我说道:“别出声,否则杀了你。”

    我见他微微颤抖的手臂,知道他根本不会杀人,但我依旧配合的点了点头。他精神紧绷,已经是强弩之末,搭在我肩膀上的剑因手臂的颤动在不停的抖着,神情上也出现了疲惫,如果我想反击,此时的他不会是我的对手。

    但我并有去做,我还是相信他,不会伤害我。因为幼时的记忆,我对他有着莫名的信任。

    看我如此配合,他放松些紧张的情绪,肚子却在此时咕咕的叫了起来,知道他一路搏杀,消耗体力过重,此时已是饥肠辘辘。

    听到他腹中的叫声,我用手指轻轻的移开些他搭在我肩膀上的剑,他见我没什么威胁,也就没继续将剑搭在我的身上,总举着长剑,对他如今的体力,也是非常大的负荷。

    我见他将长剑拿开,就回身将马车中的点心盒子递给他,这些点心我记不起是谁放在马车上的,只在脑中有些印象,我又不爱吃零食,正好给他食用。

    他狐疑的看着我,怕我使诈。看着他谨慎的样子,竟觉得有些可爱。随手拿了一片点心吃到嘴里,甜腻腻的,是小女孩喜欢的口味,对于我这大龄女青年来说,多少还有些吃不惯,难怪小女孩总得蛀牙,这么甜吃多了还能好。

    他怔怔的看着我,望着我的眼睛,不知道是我这试毒的吃法获得了他的信任,还是我清澈的眸子让他相信我不是会下毒的人。

    他选择相信了我,加上他属实饿得厉害,拿起点心就狼吞虎咽的吃着。我不由心中猜想,点心这么甜腻,他还吃得这么爽快,难道他的口味就是如此?和小女孩一样?喜欢吃甜的?想想就觉得他不过还是个孩子。

    他吃了一些点心,为了方便取食,将剑放到了一边,可能是觉得我没有威胁,还是对我的信任,又或者是在外表上对我的轻视,毕竟我内心再怎么闷骚,现在的外表下还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

    等等,十三、四岁?难道我这是回到了五年前?太子哥哥还未离世的时候?我无法确认,也无从判断如今看到的场景是不是在做梦,或是脑中记忆的一部分。

    只能顺着场景继续走下去,我既改变不了现状,又无法脱离梦境离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也许会有新的发现。

    等他吃饱喝足后,就靠在车边休息,长剑死死的抓在手中,我离他不远,只要我稍有异动,他的剑理论上就能贯穿我的身体。

    我并没有表现异常,一没有呼喊车夫,也没有在他疲惫之时,趁机制服他。依然端庄的坐在那里,装我的淑女。

    他一直偷偷的在打量我,在我注意到他时,他又装作若无其事的看向别处,真是别扭的孩子。我们就这样在平静又极度尴尬的气氛中,随着马车晃荡的进了宫。

    把守宫门的侍卫只检查了车夫出示的宫牌,并没有搜车,让我平白为他担心了一场。车夫可能与那侍卫相熟,两人小声的说了会话,因我离他们比较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之后车夫就赶着马车进了宫,在路过把门的其他禁军时,还不忘与他们打着招呼,禁军们也做着回应,这更加让我确定,这些禁军与这车夫相当熟悉,又或者说是与这车夫所代表的势力相熟悉。

    我没去细想,将视线从车外拉回,看着马车中的他。他可能实在疲惫,又或是失血过多,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我和他保持着楚河汉界,分别在马车的两边,在我俩之间则放着充当边界的点心盒子,他一直将长剑抱在身前,做着随时拼命的架势。

    我不知他为何要进宫,也不知他与谁有着仇怨,只知道这皇城深深,城卫军禁军林立,又有谁能有如此大的胆子,在这皇城脚下,当街行凶。

    不过我并没有过多的想去探知,这些年培养出的习惯,和见过太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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