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少慕跪在皇后面前,“昨日的事我听说了,康儿卡了鱼刺,痛苦危急,太医离得远,一来一回受罪的还是康儿。事有轻重缓急,若不是白落处理得当,只怕太医来了也无法收场。
白落不过是做了所有亲近之人都会有的举动,恰恰是这个举动,看清白落不是僵锢冷漠之人。皇后万不可重罚于她,否则,所有人为求自保,见死不救,岂不是令人心寒。”
皇后冷哼一声:“照你这么说,人人都敢控制住世子为所欲为,明天就有可能是储君,甚至是皇上。这件事不了了之,下人们皆知效仿。今天因为你说情就惘开一面,明天就有人找其他理由开脱。一旦开了先河,此条律法将形同虚设。我泱泱亢金,若不是律历严明,何来的长治久安?”
见讲道理不奏效,龙少慕便退一步说道:“皇后娘娘教训的是,白落是臣身边的人,是臣教导管教不力的责任。如果要罚,也应罚臣。”
“你!当真要护她?”皇后冷冷道。
洛白低声道:“不可,世子不可。”
“皇后娘娘,臣有罪,愿意受罚。”龙少慕心意已决。
皇后走了两步,面色无波无澜。青莲搀扶着她,“娘娘,裘依婆婆还在等着,白落如何处置?”
“罢了,袭依婆婆下去吧。”皇后微微一笑,“来人,将世子杖责二十大板,与白落一起关进清泉宫。”
龙少慕松了一口气:“谢谢皇后娘娘隆恩。”
“世子,你这是何苦?”洛白慌道。
宫庭深深,有辉煌的墙瓦,也有破败的院落。
清泉宫就是一座荒废已久杂草丛生的偏远宫院。
嬷嬷在旁边说道:“你个小妮子今天走运,要不是世子一起受罚,落到袭依婆婆手上,白姑娘今儿怕是要领教什么叫蜕皮之刑。”
洛白不明觉厉,打了个冷战,瞧了一眼被人抬着走在前面的龙少慕,鼻子一酸。
“快走吧,前面转弯就是了!”
两分钟后,嬷嬷驻足在腐朽剥落的朱漆大门前。两个侍卫将龙少慕抬了进去,白落也被推进来,在身后关门上锁。
洛白检查龙少慕伤口,被龙少慕捉住她的手:“没事,我底子好,二十杖刑算不得什么。”
“你都昏过去了,还在我面前逞强。”洛白皱眉四处打量,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抱歉,连累你了。”
“那是装给他们看的,不信我自己站起来你看看。”龙少慕起身,忍住背部火辣辣的疼痛。
“真没事?”洛白皱着眉头,半信半疑。“那你在旁边坐着歇息,我先整理一下。”
她清开一些杂物,腾挪出干净地方来。拆来两块木板摆在地上,在宫院房间里找来些草和棉铺在地上。
洛白解下外袍,铺在棉上,指了指地上:“坐这吧,软和。”说着,过来扶他坐下。
“果然舒适。”他故意开玩笑。
“你跟一般的贵胄子弟不太一样。”洛白由衷地说,在他身边坐下。
他挑了挑眉:“那你说说,哪里不一样。”
洛白想了想,说:“别的皇家子弟娇贵得很,你却常常纡尊降贵,和光同尘。”
“十岁就离开了皇宫,跟师父在外面漂了十年,有时师父刻意锻造我的意志,吃住都没有,需要自己想办法,有时连这条件都比不上。”
“不只这里,还有在宁州天坑,在那种地方你都能忍受,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洛白拿出手帕,替他擦脸上的汗。
两人挨得很近,却自然而然。
他自嘲道:“那没什么,我还住过坟堆,跟死人一起躺过棺材,为了救人。说来说去,若是没遇到师父,这辈子我可能也就是个名副其实的纨绔。”
洛白显然被他的经历惊呆了,顺口问道:“以前你是什么样的?”
龙少慕四两拨千金:“在十岁以前,我就如外面那些传言一般,恃宠而娇,人人嫌恶。以至于我去年写信说准备回宫,皇上开始筹划我的婚事时,泱泱亢金竟无人敢应这门亲事。少年顽劣形象让人退避三舍。你从这一事就知道我以前是什么样。”
洛白微微抿嘴,不以为然:“你若是真如外界所传,就不会有我认识的你了。不过,关于你的婚事我倒是听说过一些曲奇经历,传言中是你主动退婚,不是你所说的无人敢应亲事。”
“对。境内都知我德行,不愿结亲。皇上没办法,只好舍弃境内,放眼天下为我寻了一门亲事。就是当今的苍王侧妃,我知道是继灵一手安排,她其实是假冒的太嵩公主。考虑到玉门的行事计划,我没有说破,便想办法退婚了。”
洛白闷闷道:“这么说,如果她不是假冒的太嵩公主,世子是不是就娶她了?”
“不会。”他侧头看了她一眼。因为那时候,他已经认识洛白了。
在北嵩采了凌川花,他在青凤镇寻她千回百转,却在包子铺前猝然邂逅。
她起身凝眸张望,与他四目相对。
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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