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黎笑道:“人各不同,我老师处理公务之余,家里大事小情,也是由他操持,委实不算罕见。”
楚萦并不关心陆黎老师人品多好,充其量只能算不差罢了。
便就不再接话,进了堂屋。
不一会儿饭菜做好,说是饭菜,其实就是小米粥煮野菜,一点油花不见也就罢了,还能看见里面掺了树粉。
不过楚萦并不嫌弃,毕竟寻常百姓家亦是如此,自己又岂能因所谓身份而计较这些?
不出所料的是,傅恭毕竟不是当代人,还是有些思想枷锁在身上的,他媳妇、女儿都未上桌!
但楚萦并不生气,这事儿其实是双向的,不仅傅恭介意,他妻子、女儿也必介意。
和楚萦相见倒没什么,桌旁还有个不是人的货呢,和他相见,传扬出去,岂不为人耻笑?
若搁楚萦,固然一笑置之。
可有些人心理十分脆弱,不敢说上吊自杀,积郁成疾亦是必然。
要怪只能怪这个畸形时代,给女子强加了许多不该有的所谓“羞耻”心!
“殿下莫非不介意这等事?”
陆黎来了兴趣。
楚萦瞟了陆黎一眼,眼神很是奇怪。
她之前就一直觉得陆黎哪里不对劲,现下想明白了,这小子怎么可能能懂自己心中所想?
就算不似傅恭这般中毒已深,也不该能猜到自己一当代人思想才对!
管他呢,反正这货不会背叛自己,这就够了。
楚萦继续吃饭。
“该说不说,您确实有些能力,竟能请动陆大人出山,可比我们这些所谓清流面子大太多了!”
吃到一半,傅恭忽的开口。
陆黎其实有机会再度为官,但他始终不愿,不想楚萦三两句话便将他说动,傅恭自然感到奇怪。
“食不言寝不语不知道么?还当世大儒呢,大腐乳还差不多!”
楚萦白了傅恭一眼。
傅恭别提多无语了。
这姑娘不是最讨厌孔孟之道么,怎的又开始用这些规矩强压自己了?
“说正事!”
“这些人应当乃所谓死士,估摸着是长安城中某些达官显贵所养!”
沉默良久,傅恭再度开口。
楚萦当即摇头。
确实有这等可能。
说句难听但却现实的话,饶是似傅恭这般靠树粉温饱者亦不在多数,每日饿死之人不胜枚举。
这时你若是给他们些吃食,再加以pua,未必不能令其为你献出生命。
红鸾就是例子!
前身生母其实于这姑娘并无真正救命之恩,但只要楚萦一声令下,她能毫不犹豫自尽!
这个世界固然非黑即白,但也不能说人就都是恶的,虽然少见,但自古以来,依旧有不少知恩图报之人名留青史。
这还只是记载在史书上的,穷乡僻壤不知还有多少。
但若养死士,还需考虑现实情况。
怡康帝手眼通天,长安城事无所不知,就是养十几人,你就敢保证能瞒过他之法眼?
而且若真有那等能力,养十几人干嘛,不敢说上千,来个一二百总归是没问题的吧?
风险既然如此之大,养一个也是死,养一百个也是死,干嘛不谋求点高收益?
因此就算这伙人真是死士,也绝非长安城中诸达官显贵所养,他们手下之人,充其量如那日在陆黎门外碰见的一般,胆小的很。
要么是外敌,要么就是地方官员!
可话又说回来,地方官员亦真无必要养这么点人,因此最终答案只有一个,外敌!
大乾不仅对外战争频繁,贸易也做的风生水起,就算飞鱼卫布控全长安城,混进十几个来倒也情有可原。
由此也能解释为何来者如此之少,和之前出手的那帮人不同,他们并非不知实情,而是不得已而为之。
毕竟再拖下去,楚萦恐能如愿不说,也等不来多少人手,不如奋力一搏!
“有时想想,您可真难!”
“为国做事,却还需处处提防,提心吊胆也就罢了,那些有心动您之人,还得不到应有惩罚,可恶至极!”
陆黎忽的替楚萦鸣起不平,楚萦这个当事人却波澜不惊,好似这一切与她无关。
没法子,她既决定和这帮人玩,便早已做足这等心理准备。
权谋与打仗没甚两样,不必计较一时得失,只要最终能赢,什么都不重要。
“我吃饱了,有点碳水中毒,得睡一觉!”
“老腐儒,跟你女儿挤一间房你不会生气吧?”
“您请便!”
楚萦走后,傅恭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吟诗:“
袅娜梅迎雪,娇柔玉傲金。
行如拨水柳,静若拒风林。
律赋愁精切,诗词喜壮心。
天高不语处,难觅伯牙琴!”
吟罢,问陆黎道:“陆大人,这伯牙究竟是何意思,我虽不能称得上是学富五车,稀罕人事却也见过不少,怎的从未有所耳闻?”
陆黎摇头,寒声道:“我也不知!”
两眼一直盯着楚萦离开方向。
当晚,二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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