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盖天赐安静下来,那乞丐就开始絮絮叨叨的说道:“兄台,你是被家人抛弃了?还是做生意失败了?就算你是配军,也应该有家人吧?不像俺,被家人抛弃,又做生意失败,赔光本钱,有家难回啊。去投奔亲戚吧,亲戚又在枯树山落了草,如今是举目无亲啊……”
这乞丐絮絮叨叨的说完,盖天赐还是不说话,他又自顾自的说道:“俺叫颜树德,川蜀人,兄台你叫啥?你似乎比俺还混的惨,俺这衣服虽然破,可还能遮羞,不如咱俩结个伴,好有个照应。你要有仇,咱们一起报,你看如何?”
听到这,盖天赐抬起头来沙哑的说道:“俺的仇人就是枯树山,你能和俺一起报仇吗?”
“当然,就算见到俺那表弟,俺也照杀不误!”
“俺有同伴被他们掳去,俺需要先想办法把他们救出来。”
“兄弟,你犯的何事?发配到何处?俺看你这金印也是新刻上去的!”
这时他一摸脸颊,果然有新疤痕,摸着疤痕的样子他才知道自己脸上也被刻上了印,这下就连面都不好露了,气的他又差点晕过去,这帮畜牲真是杀人诛心,真的比死更难受啊。
“畜牲,俺和你们势不两立!”
刚骂完又觉得下面疼,前后都疼。马上站起来,又有些虚,颜树德马上扶着他,“兄台,你到底犯的何事?莫非你把解差杀了,逃到这里的?”
“不,俺不是犯人,俺不是,是他们抢走了俺的东西,还……还……呜呜呜……”
盖天赐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被强暴了,话说一半就呜呜的哭了起来,颜树德自行脑补,以为是枯树山的人抢了他的行李,又给他刺上印,还扒光他衣服,不过就这也够可怜了,他安慰道;
“那个啥,俺在路上听说梁山有义诊,他们的寨主可以去掉这金印,咱们去了金印还能接着报仇!”
盖天赐自嘲的说道:“哼,还不是一群贼寇?”
“哎,梁山虽然是贼寇,可他们寨主治病的规矩俺也听说了,百姓都喜欢!”
盖天赐也知道梁山治病的规矩,虽然不说话,但也默认了,颜树德说道:“兄台,你仇人是何人?你是何人?”
盖天赐没有透露他的真实身份,他说道;“俺是济州通判大人的护卫,叫王四,随通判大人去上任途中,路过此地被枯树山强人劫的,通判大人不知所踪!”
“你确认是枯树山的劫的?新官上任不是走驿站吗?你们为何走到这里?”颜树德认为这么大个官上任不可能那么笨,错过投宿的时辰,这一路上那么多驿站,他们是有资格投宿的啊。
颜树德这么一问,盖天赐也反应过来了,得赶紧走,要不官府的人来了遇见他,他怕丢人“我们快走,此地便是驿站,被他们鸠占鹊巢!”
二人跑出来,颜树德分给他一件破衣服,二人一人穿裤子光膀子,一人穿衣服光腿,跑了出来,这时的盖天赐看到他走路的样子和脂包肌的腹部,便知道这人身手不凡。
他好奇的问道:“兄台,我观你身手不凡,为何沦落至此啊?”
“不是说了吗,折了本钱,投奔亲戚又发现他落了草………”
“就算这样,这天下蟊贼何其之多?你就算不愿做强人,抢个蟊贼总不至于沦落至此吧?”
“俺也奇怪啊,俺从蓟州到青州一路还好,依然蟊贼遍地,可到了青州俺一时没节制又把钱花光了,结果从青州一直到这里一个蟊贼也没遇到。”
盖天赐也理解,这些有道德的厉害武人仗着身手,向来是花钱大手大脚,不抢百姓抢贼人,打不过就加入。本事一般的才抠抠搜搜,不过他还是不信道:“从青州到这里要路过梁山,你确认没有蟊贼?”
“还真没有,那里虽然才打过仗,可路上行人依然不少,东平府和济州百姓甚至还能给俺碗饭吃!”
“济州不是被攻破了吗?百姓没有流离失所?”
“没有,听说什么山东三大才女把济州很快恢复过来了……”
听到济州无碍,有点责任心的盖天赐也安心了一些,盖天赐说道:“颜兄,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咱们继续找蟊贼,先解决吃穿再说,哎,俺以后再也不乱花钱了………”
“也好,就依颜兄的!”
两个倒霉蛋开始结伴而行,好在此时虽然算是进入秋季,可还不冷。二人又有武艺傍身赤手空拳倒也不怕,反正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些高手还是有这个傲气的。
这二人也不想想,自己穷的衣服都穿不全乎了,那个蟊贼会抢他们呢?眼看快天黑了,行人倒是遇到过几个,蟊贼没有,二人的肚子此时也咕咕作响。
突然看到前面有两人四马过来,盖天赐一眼就认出其中两匹马是他们的,虽不是昨晚那娘们,但定是一伙的,他激动的连忙叫道:“颜兄,这两个蟊贼,抓住他们!”
颜树德一看,那老头正常些,另一个尖嘴猴腮一看就像蟊贼,他不确定道:“王兄,何以见得?”
“其中两匹马是俺们的,他们定是枯树山贼寇!”
说话间,两伙人相遇,二人来不及埋伏,就站在路中间,二话不说就要动手。
时迁昨晚走后,就往东京汴梁去接应赵山去了,这老头也认识童府别的下人,开始还不确定,转了几天才打听清楚,童贯要认程婉儿干女儿,还要把她改姓童嫁给蔡京家的傻孙子。
把程婉儿视为己出的赵山当即决定回梁山守着程婉儿,在去梁山的路上遇到时迁,二人结伴而行。
可现在却遇见两个乞丐一样的家伙拦路,时迁也认出了盖天赐,这金印还是自己的杰作。另一个想来是漏网之鱼。
时迁心想,你们哪怕要饭去上任都行,这要是做强人俺就得管一管了,不等他们动手,时迁就呵道:“你们两个蠢贼,在此处作何?”
“恶贼,拿命来!”
言罢,盖天赐二人就攻了过来,这时的马停下了,也没有冲击力,时迁二人连忙下马和他们斗在一起。
盖天赐二人虽然没吃饭,但时迁二人也不是对手,时迁想溜,可还得顾忌着赵老头,结果几个回合,二人双双被擒!
可算有吃的了,还有意外收获,擒住时迁和赵老头先用拴马绳绑起来堵上嘴,这二人就迫不及待的翻包裹,找到吃的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也顾不上时迁二人呜呜叫唤,哐哐就是一顿旋……
吃完饭,颜树德打开酒葫芦灌了几口酒感慨道:“啊,好汉酒,不错,就是这个味!”
盖天赐也打了个饱嗝,喝了两口酒说道:“颜兄,此地不宜久留,咱们找个隐蔽之地再做计较!”
二人骑着马,心情也轻松了不少,找到老百姓随便买了两套旧衣服穿上。
吃的有了,马也有了,还有钱。关键是还可以审问一下枯树山的情况,把人救出来……
二人把时迁二人带到一个山洞,收集干柴点着火堆才开始检查战利品,望远镜不认识,扔一边。各种刀片什么的利器也扔一边,颜树德马上发现一块腰牌,上面写着“梁山军情司!”
他皱着眉头问道:“王兄,你看这个,你确定是枯树山劫的你们?”
盖天赐接过来一看,心想,原来是梁山贼寇,气的他过去踹了时迁几脚,才把他嘴上的布拿下来恶狠狠的说道:
“梁山贼寇,你害的俺好苦!”
时迁一听就知道他误会了,这时也想起来是马的问题,这得辩解一下,幸亏把他的手续什么的都毁了,不然让他认为是梁山干的却是不好;
“放屁,俺是梁山好汉,不是贼寇,你的事俺知道,但却不是俺干的!”
盖天赐一听这个就要杀人灭口,被人强暴的事可不能让人知道,时迁也机灵,能猜到他的意思,连忙说道:“住手,他们的事俺几天前就知道,俺昨晚路过此地,着急去东京接应这位老伯就顺了两匹马走了,不然马力跟不上!”
听到时迁这样说,盖天赐就想听下去,刀子也放在时迁脖子上,计划着要是时迁一说自己被强暴的事就毫不犹豫的杀人灭口。
时迁也不磨叽,开始八分真二分假的讲道:“枯树山看上了任家的家财,你们一出东京就被他们盯上了,那边原是一处废弃的驿站,他们一边拖延你们行程,一边把这驿站打扫一新就是为了等你们!”
盖天赐也想通了,难怪他们不是遇到坑坏了车轮子,就是遇到山体滑坡,想通了以后又问道:“接着说,徐大人呢?”
“枯树山王夫人是徐槐的侄女,他们当然要擒回去劝他入伙了,至于为何放过你,估计也是这徐槐求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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