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你怎么又来了,你男人走了?”
黄三看见杨金凤来了,色眯眯地看向她。
听他这么问,杨金凤想起了魏东。
他吗?
魏东说要跟她离婚。
他走了,再也不会回来。
杨金凤心里泛起苦涩,连魏东都不要她了,她连最后的那点退路都被堵死。
她看着眼前几人,心里升起浓烈恨意。
她恨这帮人毁了她,玩弄她,威胁她,不放过她,他们不让自己好过,那她就拖着这些混蛋一起下地狱。
杨金凤晃了晃手里的酒瓶,她刚才往里面放了两包蒙汗药。
“给,你上次问我要的酒,给你们拿来了。”
黄三看见酒,丑陋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他把酒接过去,先给自己倒了半碗,又分给其他小弟。
眼见这些人都喝了酒,黄三把杨金凤拉到身边上下其手,有酒有菜有女人,人都要爽飞,不过他没注意到被他肆意玩弄的杨金凤,那个他以为被他拿捏住的女人脸上挂着怎样的表情。
此刻,她低垂着眉眼,眼里都是狠戾的杀意。
喝了杨金凤提前下了药的酒的混混流氓,一个接一个倒下,他们晕晕乎乎的,还以为是自己醉了。
杨金凤站起身,推了黄三一把,见他死猪一样不动弹,杨金凤直接拿着空酒瓶朝他脑袋上砸过去。
嘭的一声,玻璃四溅,黄三的脑袋流出鲜血,就这样,他还依旧睡的正香,剩下的几人也歪歪扭扭趴了一地。
杨金凤放心了,她走去灶台,拿起了一把菜刀,黄三是个懒汉,宁可饿着也不折腾着自己做饭吃,他家的菜刀都是钝的。
杨金凤摸了摸刀刃,随即掀开水缸盖子,撩了一把清水,然后在水缸边磨了起来。
刷、刷、刷,一下又一下。
那声音犹如厉鬼索命。
她拎着菜刀,走到歪七扭八躺了一地的男人中间,环顾四周,这里头有一个算一个,都欺辱过她,都该死。
杨金凤薅着黄三的头发,一把抓起了男人的脑袋,咚一声砸在桌子上,随即没有一丝犹豫,手起刀落。
刀砍在骨头上,有些卡顿,不过滚烫的鲜血飙在杨金凤脸上,她眼睛都没眨一下,又举起菜刀狠狠砍下去。
看着血肉模糊的黄三,杨金凤这才觉得解恨,这些日子被欺辱的憋屈终于得以发泄,“狗东西!你什么东西,也敢欺负我!”
“你们都去死!”
杨金凤没经验,加上心绪不稳,没有准头,没法一刀命中目标,好在这群人喝了蒙汗药,都睡着了,即使感觉到疼痛也不会挣扎躲避,骨头都被砍到掉渣,也只能做到皱皱眉头,就去了阎罗殿报到。
黄三家破败的木门紧闭,谁也不知道里面正在发生什么。
只是传出些砍瓜切菜的声音,从门缝里缓慢流出暗红色的血迹,血腥味扑鼻。
杨金凤终于做完了一切,累的大口喘气,握刀的手虎口都震的发麻,那把刚磨的菜刀已经卷刃,浓稠的血液不断从刀上滑落……
她看了一眼屋内的惨样,心知肚明,她也活不了了,既然这样,她怎么不能多带几个人陪她一起。
杨金凤双眼通红,一副杀疯了的模样,她坐在死人堆里,用水冲干净菜刀上的血迹,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她关上黄三家的门,她看着那些血肉模糊的烂肉,随着关上的木门一点点消失不见。
虽然瞒不了多久,可这些时间够她去找江听夏了。
被这群流氓折磨成疯子,本该是江听夏的命运,是她在替她受罪。
要是那天她准时去了老槐树村,黄三这群人怎么可能会盯上她。
杨金凤眼里闪过杀意,她将门从外面锁住,腰间别着一把菜刀,用衣服遮的严严实实,然后迈着急促的步伐朝江听夏去了。
她下地狱,江听夏却跟厉菖蒲美滋滋过她的小日子。
绝不可能!
她会带着她一起死。
厉菖蒲生病,江听夏请了一上午假,下午去研究院上班,这会儿刚下班,正站在院门边和隔壁的张嫂子闲聊几句,这时张红香探着脑袋往她身后看了一眼。
“哎,那不是金凤吗?她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儿?”
江听夏听她这么说也回身一看,见杨金凤脚步匆忙又急躁,转眼间,就离她不过几步远。
她刚才那会儿还以为厉菖蒲和杨金凤怎么了,在人前哭的稀里哗啦的,江听夏这时还有些不好意思见杨金凤,所以和张红香打了声招呼,就要进自家院子。
只是杨金凤就是冲着她来的,见江听夏要走,一着急,往腰后一摸,举着菜刀就朝江听夏冲过去。
杨金凤这杀气重重的架势,可把一边站着的江听夏和张红香吓坏了,尤其是她举起来的那把明晃晃的菜刀,吓的江听夏和张红香人都傻了。
张红香喊了声娘,“这金凤不会真是个神经病吧,这大白天举着菜刀瞎跑啥。”
江听夏看了眼周围,就她和张红香两个人。
她脸色发白,语气都卡顿起来,“嫂子,我看她,怎么好像是冲咱们来了?”
张红香仔细一看,可不是吗,杨金凤正举着个菜刀冲她们俩跑过来,她啊了一声,惊恐道,“难不成是我得罪她了,她发神经要来砍我!”
她话音刚落,杨金凤已经小跑着过来了。
她也知道她这个人说话直,经常得罪人。
张红香大喊了一声,“不至于吧”,然后飞速跑开。
江听夏也跨进了自家院门,顺便手忙脚乱关上了门。
不管杨金凤是怎么了,要干什么,她手上是拿刀的,有危险还是先躲起来的好。
江听夏刚关门,突然一股极大的力气撞开门,她也被这力道冲击到,后退了几步。
看着杨金凤斗牛一样的眼睛,举着菜刀朝她乱吼的模样,江听夏心下恐惧,杨金凤竟然是冲她来的。
来不及细想杨金凤为什么要这样,江听夏踉跄着退了几步。
那一刻,她脑海里空白一片,求生的本能让她想要逃命,只是看着疯了一样挥舞着亮闪闪菜刀的杨金凤,她腿都是软的。
江听夏只能把手里提着的包包朝杨金凤扔过去,以此拖延时间。
杨金凤看包砸过来,随手一挥,只是那是江听夏装研究院翻译文件的包儿,她今天请假,一堆工作没有做,江听夏只能拿回家来,想着晚上加个班翻译文件,没想到这会儿还派上了用场。
这包死沉死沉的,又重,杨金凤拿手一拍,反而砸的她手疼。
被这么一耽误,一转眼的功夫,江听夏已经转身跑了。
杨金凤怎么会放过她,丧失理智一般,大喊,“江听夏,你去死吧!”
江听夏被她的喊声吓的心悸,又加快速度逃命,可偏偏跑了没几步的她,又被院子里摆着的小板凳摔倒。
江听夏摔倒在地,对死亡的恐惧已经让她感觉不到疼痛,可她刚想站起来,就看见杨金凤已经提着菜刀,步步逼近。
屋子里的金小文和金小玉被这场面吓哭,号啕大哭地站在门边喊她,“舅妈,舅妈。”
江听夏看两个小孩就这么暴露在外,她吓死了,冲她们喊,“回去,快回去。”
杨金凤一副疯魔的模样,大门被她推开后,江听夏本想跑回屋里,关上门,把杨金凤挡在门外,可现在她摔倒在地,杨金凤已经追了上来,她再往屋里跑,不但她自己跑不掉,小文和小玉两个人也有危险。
她冲两个孩子喊,“回屋去,把门关上。”
见金小文没有进屋的动作,就站在门边哭,还隐隐有抬脚朝她走过来的动作,江听夏急了,“你们进屋!关门!快啊!”
杨金凤这时已经站在了她身边,一步之遥。
看着她手里的菜刀,江听夏恐惧地摇头,腿脚都已经软了,毫无力气,“不要杀我。”
“不要杀我。”
她声线抖的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我和你无怨无仇。”
看着江听夏吓的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杨金凤想到了自己。
那天她何尝不是这样无助,她求那些恶人放过她,她求神仙显灵,救救她,可,什么都没有,她变成了那些男人的玩物,那些最恶心,最下贱的男人,她被他们硬生生拖进泥里,被染了一身怎么洗也洗不干净的脏污。
被他们欺辱的那一刻,她已经疯了,可她还试图去抓住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厉菖蒲,只要他愿意帮她,或许她还有救。
他要是抱抱她,亲亲她,让她别那么恶心自己,她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杨金凤笑得阴森恐怖,“跑啊!”
“你怎么不跑了!”
“你以为我还会让你从我手里跑掉!”
江听夏心里泛起绝望,一开始她还以为杨金凤是偶然盯上了她,可刚才杨金凤那一声,江听夏,你去死吧”,让她意识到杨金凤就是冲她来的,她要杀了自己。
江听夏下意识撑着手臂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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