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苗嘴硬道,“从我儿子口袋里找到块手表就说他偷东西也太可笑了,那手表是我家的东西,我儿子拿着玩玩怎么了?”

    江听夏冷笑一声,“这表是你家的?”

    李春苗梗着脖子,“对,就是我家的,世界上一模一样的东西多了去了,许你买不许我买。”

    江听夏站起来,看着李春苗打补丁的上衣说道,“李春苗你真敢说,把你身上这几斤骨头打包一起称了,都卖了,也买不起这块表。”

    周围人没忍住嗤笑出声,没想到江听夏这小媳妇看着文文气气的,骂人还挺毒。

    李春苗难堪地捂住了衣服上的补丁,憋红了眼,“你这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我娃他爹和你男人一样是军官,每月领工资的,你家买得起我家就买不起?”

    江听夏看她狡辩的样子,问道,“李春苗,我最后问你一次,是不是你和你儿子偷了我的手表?”

    李春苗看着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进退两难,最后心一横说道,“不是,这表就是我家的东西,是你冤枉人。”

    江听夏听了这话,不想再继续跟这种厚脸皮的人纠缠,她把拿在手里的表侧过来,走到几个离她近的妇女跟前,把表递给她们,“各位嫂子好好看看,这上面可是有我的名字。”

    几个认字的妇女凑过去一看,金属表壳上面赫然写着江听夏的姓名缩写。

    江听夏:“李春苗,你没话说了吧,这么多眼睛看着呢,这次,你儿子和你偷东西的事情赖不了。”

    上次农药的事情凭着李春苗的厚脸皮不了了之,这次人证物证都有,她肯定赖不了。

    江听夏冷冷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要走,被人围在中间看热闹让她有些不自在。

    李春苗这才慌了,“你别走,你要干什么去,找警察去?”

    李春苗拦在江听夏面前,鼻涕眼泪都流出来了,态度完全变了,“听夏妹子,是小孩子不懂事拿了你的表玩,这不是都还给你了,你就别跟个孩子一般计较了。”

    江听夏:“你刚才还说这表是你家的呢?”

    李春苗哀求地看着江听夏,“是我记错了。”

    江听夏重复了一遍,“记错了?”

    李春苗赶紧说道,“不是记错了,是我胡说,是我胡说。”

    江听夏:“你也不用跟我解释了,省省力气留着跟警察解释吧。”

    李春苗儿子突然号啕大哭起来,“娘,我不想被枪毙。”

    李春苗害怕地说,“听夏妹子,你看把孩子吓得,只要你不报警,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江听夏一看,玩道德绑架这套,她心里冷笑,说,“行,那你拿一百块出来赔给我,这事就算了了。”

    李春苗啊了一声,一百是她男人一个多月的工资了,立马拒绝道,“我家哪有那么多钱。”

    江听夏把她刚才的话还了回去,“不是你说让我别门缝里看人把你看扁了,买表的钱都有,一百块就拿不出来了?”

    李春苗被呛住,“我家真的没钱,要不……要不”李春苗卡了半天,把儿子叫了过来,“我们母子给你跪下,你看成吗?”

    江听夏:?

    “你们跪我,我是能多块肉还是能长生不老啊?!”

    李春苗不听,领着儿子就跪在了江听夏跟前,“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放过我们这一次。”

    江听夏躲到一边,“我可没让你们跪。”

    李春苗以为这一跪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没门。

    “前一秒还说,只要能放过你们母子怎么都行,我提出一百块补偿,你又不愿意了,这么轻轻一跪就能又不出钱又把这事掀过去,里外里都是我吃亏,李春苗你打的好算盘啊。”

    “你愿意跪我不拦你,可这事不是这么算的。”

    江听夏说完,抬脚离开了。

    郭刚回家听说了这件事情,气得也顾不上前两天刚强调的纪律,扇了李春苗一个耳刮子,“这事闹大了,我在队里还怎么做人,我告诉你,影响到我以后的仕途,有你好果子吃。”

    郭刚骂骂咧咧了半天,把儿子也揍了一通,领着李春苗,又拿着一百块钱出了门。

    “老子告诉你,我不管你是跪下磕头也好,还是哭也好,求也好,总之这事必须解决了。”

    ……

    厉菖蒲和另一个熟人在路上走着,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了句,“李哥,你是哪里人?”

    “中山人。”

    厉菖蒲想到江听夏的话,又问,“那嫂子呢?”

    “我家隔壁村的,媒人介绍结的婚。”

    那天江听夏信誓旦旦说送腌菜的嫂子一定是中山人,还真被她说中了。

    “我说菖蒲,咱俩认识三四年了,你还是头一次这么关心我。”

    厉菖蒲平时不爱说这些家常,跟人交往多是谈任务上的事情,今天这么一问多少有些突兀,要说他有什么变化,不就是前几天刚做了新郎官。

    “结婚了就是不一样,才几天,人都落地了,还知道跟我聊家常了,怎么样,还是结婚了好吧。”

    厉菖蒲被这么一调侃,笑了声,“李哥,我随口问的,你扯哪儿去了。”

    刚好到了岔路口,李哥慢慢悠悠走了,留下一句,“看你笑得,还不承认。”

    厉菖蒲:他笑了?

    厉菖蒲继续朝家里走去,听见身后有人叫他,他回头一看,是郭刚和李春苗两口子,他们急匆匆过来,跑得满头是汗。

    郭刚把厚厚一沓大团结塞到他手上。

    厉菖蒲:“郭哥,你给我钱干什么?”

    厉菖蒲资历虽老,但是年纪小,不以职位相称的时候,有些职位比他低的他都要叫声哥。

    郭刚搓着手掌,“你跟弟妹好好说说,钱我是送来了,你让她消消气。”

    厉菖蒲警惕起来,面容冷峻,没了刚才唠家常的样子,“出什么事了?”

    看厉菖蒲这副样子,郭刚两口子的目的也达到了,一个新媳妇还翻天了,让她家男人管她去就是。

    郭刚故意避重就轻道,“就是我那小儿子,你也见过,皮得狗都嫌,今天去你家,看见弟妹的手表拿着玩了玩,弟妹不高兴了,这钱是给她赔礼道歉的。”

    厉菖蒲想着江听夏那脾气,确实会因为这样的事情生气,她的东西都不让人碰的,更别说这些山沟沟里她看不上的人碰了她的东西了。

    厉菖蒲有些替她脸热,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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