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菖蒲好不容易平复了呼吸,在和江听夏的亲密接触中稳定了心绪,车子已经驶出了家属区,来到了坎坷不平的土路。
汽车走得走得就被颠一下,车里的人可以说是,肉眼可见的,齐刷刷屁股离地,离开车座弹起来再落下。
厉菖蒲一只手用力抓着车顶后扶,一只手揽住江听夏死死护着她,防止她飞出去。
可这样一来,他把她抱得更紧了。
更要命的是,因为猝不及防的颠簸,身体失重感和超重感来回交替,撕扯,江听夏香软的身体又不时随着汽车的颠簸在他身上磕碰……
厉菖蒲的喉咙发出轻哼,这声音怎么听怎么不对劲,他尴尬中又克制压抑,将这声音尽力咽回去,可这么一来,这声音更是暧昧不堪。
这种情况下,江听夏也好不到哪里去,发出些软软的哼唧声。
偏偏两人此刻紧紧相拥,这声音清晰的不能再清晰,甚至不用空气传播,只需要紧贴在一起的血肉,这比耳朵更先一步到达,在两人大脑里瞬间炸开,炸得两人皆是面红耳热,谁也不敢看谁。
厉菖蒲拥着江听夏的手背血管凸出,像一条条小蛇,在皮肤下蜿蜒扭曲,暴起的青筋,似乎是在压抑即将破土而出的心绪。
他忍无可忍,说道,“郭彪,车开稳。”
郭彪:“领导,您不是不知道,咱这儿就这路况。”
郭彪的声音越来越低,因为他感受到了从后座而来的,仿佛一团黑雾般的压迫,他只能将车子速度放得极为缓慢,可是根本不管用。
路面不平整,车胎不停地滚进大坑,又爬出来,因为速度慢了,车更颠了。
郭彪看着后视镜里厉菖蒲越来越黑的脸色,心里直打鼓,对着副驾驶座的章鸣小声抱怨道,“路不平也能怪我?这车没法开了。”
章鸣庆幸,幸好今天不是他开车,站着说话不腰疼道,“彪子,这人不行,就别怪路不平。”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厉菖蒲恨不得抬脚踹在前面的座椅上,让前面这俩货闭嘴。
一路煎熬,终于开出了这段折磨人的路,往后道路平坦了些。
可江听夏又闷又热,车厢里散发出难闻的气味,整个人难受得很,顾不得许多,她把脸贴在厉菖蒲胸膛上。
他的味道好闻。
慢慢的江听夏竟然开始昏昏欲睡,不知睡了多久,感觉到有人在拍她,“江听夏,醒醒,要到了。”
她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动了动脑袋,然后,感觉到一道银丝尴尬地从嘴角流出来,再一看,这条银丝还连在厉菖蒲前胸那一团深绿色水渍上。
轰隆,这件事犹如晴天霹雳,劈得她大脑发懵。
她睡觉,流口水了!!
还流在了厉菖蒲胸膛上!!!
江听夏顿时清醒,满脑子就是一个想法,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在他身上流口水这件事。
于是下意识抬手就擦,只是这流口水的位置十分微妙,以至于她又在厉菖蒲结实的胸肌上摸了两把,可口水哪里是能擦掉的,那一团深绿色更是明显,江听夏倍觉尴尬,更用力地擦了两把。
江听夏慌乱之下,失了分寸,下手没轻没重的,这两下可以说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两条细细的胳膊按得厉菖蒲生疼,他忍不住难受地哼了两声,见江听夏还不停下来,只好俯下身去,凑到她脑袋边,悄声说,“别擦了。”
江听夏脑子轰的一声,他发现了。
她靠在厉菖蒲胸上死活不肯抬头,耳朵尖血红一片。
她真不想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这时,厉菖蒲又在她耳边说,“没事儿,一会儿干了。”
江听夏:啊!!救命啊!!!
好不容易能下车,厉菖蒲刚开了一侧车门,江听夏瞬间不做缩在他身上的鹌鹑,从他怀里逃一样离开,一句话不说,埋着头跟着章鸣娘,从汽车另一面连滚带爬下了车,狼狈至极,甚至接触到地面那一刻,江听夏感觉全身轻飘飘的,跟踩在棉花上一样,没有实感。
她苦着一张脸,在心里大喊,天哪,丢死人了!!!
打开的车门有风吹进来,吹在厉菖蒲身上,他整个人这才放松下来,靠在了椅背上。
被太阳晒过的下午的风,吹在人身上热热的,吹过他的脸,再吹过他的脖颈,再吹上他的胸膛,衣服处湿漉漉的那一小片,被风一吹,边缘的浅色水痕微干,他能感觉到湿漉的触感正慢慢从他的皮肤上,一寸寸剥离。
见他半天不下车,江听夏以为怎么了,平复好情绪后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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