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夏拉着安茜坐在椅子上,安慰了好一会儿,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据安茜所说,安师傅年纪大了,但身体还算硬朗,可前几日却突然昏倒在地,人事不知,安茜把他送到医院,人是救过来了,可却变成了一个神志不清的瘫子。
江听夏到里屋一看,前几天还很精神的安师傅此刻躺在床上,盖着一条被子,只有两个眼睛能转动,看见有人过来,只能发出呜呜几声,流出了口水。
安茜赶紧拿手绢给他擦干净,好好的一个小姑娘,不过几天时间,原本稚嫩的一张脸上带上了些痛苦的麻木。
她说,安师傅病了以后,周围人家打着上门看望的名义,纷纷上门提亲,安茜都拒绝了,结果不少人就开始给她找事,要不就是往她院子里扔垃圾,要不就是故意堵上她家院子,要不就是大半夜咣当咣当敲院门,她才明白过来,他们哪里是提亲,就是看她一个小姑娘好欺负,她有一个这么大的院子,爷爷还给她攒了不少嫁妆,他们一个个的都是打着吃绝户的心思。
江听夏气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骂道,“这些垃圾。”
“报警了吗?”
安茜摇摇头,“没用,根本不知道是谁干的,警察一走他们更过分了。”
安茜低声啜泣,“我这几天被他们吓得都不敢出门,昨天还有人跳进院墙,不知道想干什么,好在被我喊了一嗓子吓走了,今天就又来了,听夏姐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厉菖蒲问,“今天抓到的那个人,你认不认识?”
安茜说,“没看见他的脸。”
于是三人走到院子里,那男人被五花大绑,正在地上扭得跟条蛆一样,厉菖蒲上前一把扯开他脸上的面巾,让安茜认人。
安茜一眼就看出这人是前面巷子里住的,平时和他们家也有些来往,没想到他会做出半夜跳墙的事情。
江听夏,厉菖蒲听安茜这么说,心里又是难受又是愤怒,安师傅病成那样,他们这些左亲右邻不说帮忙,反而趁火打劫欺负人。
江听夏在他身上踹了一脚,“你大半夜跑别人家要干什么?”
那人支支吾吾不肯说,气得江听夏又踹了他几脚。
厉菖蒲淡淡道,“我来吧,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
江听夏看见厉菖蒲背对着她们,不知道做了什么,那人一阵惨叫,连连求饶,“我说,我说。”
他疼得脑门上一脑袋汗,在厉菖蒲的注视下颤抖着牙床,说道,“我就是想进来偷点值钱东西。”
“偷东西,连个包都不拿。”
厉菖蒲打量了他几眼,直接戳破了他的鬼话,他居高临下看着地上那垃圾,“还不说实话。”
说着就又朝那人走了两步。
那人已经被厉菖蒲吓破了胆子,哭嚎道,“我是……我就是一把年纪了还没老婆,想趁着晚上生米煮成熟饭,让安茜不得不嫁我。”
安茜听着脸都白了,“叔,我可是叫你一声叔,你还是人吗?”
那人看着安茜,竟是一副教训的语气,“小茜,你爷爷病成那样,你一个女人守得住这个家吗,不如你跟了我,咱俩好歹也认识了十几年不是。”
安茜哭骂道,“你这个畜生,我看你一眼都恶心。”
那人挨了骂,不服气道,“你还嫌弃我,你没看见这两天趴你家墙头的那帮二流子,你不找个男人撑门户,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安茜有些被吓到了,“昨天跳墙进来的人不是你?”
那人梗着脖子,“不是我。”
“我躲在外面,看得真真的,是左大娘家的二小子,那小子真够怂的,还喝了酒壮胆,人醉醺醺地就跑你家了,结果你一吼就把他吓跑了。”
男人咧着嘴对着安茜年轻美妙的身姿笑了一声,极其恶心,“要是我,早都成事了。”
他今年快四十了,娶不到老婆,素了大半辈子,也就刚才摸了安茜两把,这辈子头一回尝着这滋味,身上疼都顾不上了。
他一双猥琐的眼睛盯着安茜,“小茜,你跟了叔,叔肯定好好疼你。”
男人这副发\/情的样子,真把人吓坏了。
安茜哭着躲在江听夏身后,对这种人渣,厉菖蒲也不客气,一脚踹在他脸上,男人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几人报了警,男人被带走了。
江听夏抱着大狗,有些为难,“安茜这个样子,咱们就这么走了是不是不好。”
走,安茜就听见这个字,哭得眼睛都肿了的她立刻拉住了江听夏的衣袖,“听夏姐,你要走了,不能再陪陪我嘛,我好害怕等一会又有人来敲我的门。”
江听夏为难地看着厉菖蒲,厉菖蒲看着瑟瑟发抖的安茜也于心不忍,“我假期还有富余,不用着急。”
江听夏陪安茜待了一夜,厉菖蒲则在一间空屋里将就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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