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佘傒眼睁睁看着枢鳞翻书翻的书都要秃噜皮了,也没找到一个想要的答案。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偏偏枢鳞是一个喜欢迎难而上的人,什么骨头难啃他偏要把它啃下来。
此路不通他踩也要踩出一条康庄大道来通行而过。
枢鳞翻阅群书也查不出晏龙和十日兄弟间的关系如何,这康庄大道终究是踏不出一点儿。
不过他又另辟蹊径的转而开始查天帝帝俊有哪些孩子。
这个方向来查还真让枢鳞查出一些东西来。
据记载,天帝帝俊一共有三位妻子。
帝俊和妻子太阳神羲和,一起生下了十日,据此枢鳞可以确定十日他们十个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帝俊和妻子女和月母常羲,一起生下了十二月,既一年的十二个月。
帝俊和妻子娥皇,一起生下了三身,既三身国的起源人物,三身国的民众同帝俊儿子三身一样,都是三个身子。
而晏龙也是天帝帝俊的儿子,但母亲并非并非天帝帝俊三位妻子中的一位,其母不详。
关于晏龙的来历只有一句“帝俊生晏龙,晏龙是为琴瑟。”
只能知道晏龙是琴瑟的创始者。
根据以上信息可以判定的是十日与晏龙是兄弟,但却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十日一直与他们的父亲天帝帝俊以及母亲太阳神羲和在一起生活着。
提起十日大部分人都知道他们是天帝的儿子。
然而提起晏龙却很少有人知道他是天帝的儿子,并且他早早的离开天帝下界生活,生下了司幽,建立司幽之国。
晏龙和十日之间明面上的交集几乎是没有的。
枢暨大胆做出假设,“长时间的不在一起生活,那是不是就可以初步断定他们兄弟之间并不熟悉。”
感情都是需要长时间相处的培养出来的,没有时间相处怎么会培养出感情。
深厚的感情不是有血缘关系就能做到,亲兄弟间反目成仇的例子比比皆是。
远亲不如近邻,你与一个远在他乡、面都没见过几次的亲人的感情,大概率不如与你关系亲近、天天相处的邻里来的深厚。
如果你是一个把血缘关系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人,那就当上面的那些话全都是废话,当是胡言乱语来看待就好了。
但枢暨他们觉得有道理,本着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大无畏精神。
枢暨他们四个决定赌一把,赌一个司幽之国与十日毫无深厚的感情关系。
学项羽破釜沉舟一次,入境司幽之国去往白民国。
之后也没几个站就要到达他们的最终目的地刑天之国了,何必前怕狼后怕虎的在这里磨磨唧唧的浪费时间。
他们下定决心,不再在通关关口附近徘徊不前。
不留一点后路,视死如归的拿上通关文牒直抵关口守卫处。
枢暨他们表面淡定自若,内心戏却很复杂,脑补多且丰富,就怕有个什么意外发生。
但事实证明一切都是他们想太多(毛苗在此点一首李玖哲的《想太多》送给他们),不存在区别对待。
守卫兵对待他们和对待其他的通关人员没啥两样,检查完通关文牒就允许他们入境。
进入司幽之国后一切正常,没遇见异常的事。
唯一让他们觉得司幽之国奇怪的是人数非常少。
“你们看,街上的人是不是有点少啊?没到出门的时间?”
佘傒看到街上的行人比他们到过的其他国家的人数至少要少上三分之二。
“我觉得不是因为人没出门街上的人才少,应该是本来人就少的原因。
你看他们的建造的居住的房屋数量,我目测了一下比其他国家的少百分之六十左右,而且没有两层以上的高楼,基本都是一层的平房。”枢暨没有分心在万里寻踪镜那边的毛苗身上,观察的比佘傒要仔细一些。
佘傒听枢暨说完,环顾四周的房屋数量及房屋构造一圈儿,“你别说,还真是。”
佘歙也发现了司幽之国民众数量极少的情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句,‘思士,不妻;思女,不夫。’的缘故。”
枢鳞看完小册子上关于思士和思女的记载,觉得佘歙的话不无道理,“很有可能。”
佘傒没明白,那句话更深层次的意思,“‘思士,不妻’指的是司幽之国的思士一辈子不娶妻生子;‘思女,不夫’指的是司幽之国的思女一辈子不嫁人生子。思士和思女一辈子都不结果生子那他们不是直接就没有后代?”
枢鳞再继续说道,为佘傒答疑解惑:“不是,是说思士和思女不用娶妻和嫁人也能生出孩子,因为思士和思女的后代依靠意念而生,他们的生育方式与常人有异,所以司幽之国的民众不与外族通婚。”
佘傒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诶?还可以这样?”
枢鳞说道:“是的,司幽之国的思士和思女千万年来就是如此繁衍生息。”
“一直待在三界内还是太孤陋寡闻了,这趟出来多走走长了不少见识。”佘傒表示自己学到知识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她作为一个神仙也知之甚少。
枢暨也理清楚了司幽之国人少的原因,“他们特殊的生育方式,又不与外族通婚,人口越来越少,也能说的通。”
“不与外族通婚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不能吧,就像兔子与老虎之间有着生殖隔离,通婚也无法繁衍后代。”佘歙说道。
“那倒也是,不想和不能是有区别的,说不定司幽之国的民众愿意走出去接触外族人员。
但是思女和思士天生的有别于他人的不同的生理构造,让他人对异己的天然的排他性给排除在外。”佘傒想的还挺多。
“不了解。”枢鳞在书上没看到过记载,他没法确定佘傒的话是否正确。
“我也不了解,就是发表一下对他们的看法。”佘傒就是有感而发,其实她还挺羡慕思士和思女他们特别的依靠意念而生的繁衍方式。
想到笛卡尔的哲学命题——“我思故我在”,我因大脑的思考而存在于世间。
“我想,所以我是。”强大的精神力造就了思士和思女的存在,他们便是由意念而生。
枢鳞出言打断了佘傒的哲学思考,他听到他最爱的乐曲,“枢暨仙君你快听,他们是不是在演奏《广陵散》。”
枢暨回答道:“是的。”
一曲《广陵散》(又称《广陵止息》)弹得如《止息序》里所称:“其怨恨凄恻,即如幽冥鬼神之声;邕邕容容,言语清泠,极其拂郁慷慨,又亦隐隐轰轰,风雨亭亭,纷披灿烂,矛戈纵横。粗略言之,不能尽其美也。”
‘粗略言之,不能尽其美也。’的《广陵散》又将他们几个的注意力吸引到思女和思士弹奏的琴、瑟之上。
关于司幽之国人数少的话题的讨论就此结束。
晏龙不愧是琴瑟的创始者,他将他演奏器乐和制作器乐上的天分完美遗传给了他的后人。
司幽之国举国上下都极善演奏以及制作琴、瑟。
踏入司幽之国境内你能看到席地而坐抚琴的思士,随性而至弹瑟的思女,共同奏出琴瑟和鸣的绝妙音律。
不自觉的被思士和思女编织的美妙旋律吸引,被他们的乐网缠裹,深陷在当中不可自拔。
司幽之国出产的琴与瑟都是极品中的极品,有市无价的程度。
慕名而来的乐师数不胜数,赶赴司幽之国豪掷万金只为求得一把琴或是瑟。
不过多是失望而归,排队等着的乐师太多,三年五载都排不上一个取琴、瑟的号。
枢鳞那本游记里记载,“用司幽之国出产的琴与瑟演奏,乐师能把一首普通的乐曲演奏出充沛的情感,把五分的曲奏出十分的动人。”
“我看不止十分,十分制的满分,一百分都打不住,刚刚那首《广陵散》演奏到怨恨凄切的时候,听得我仿佛自己就是那个被恨被怨的主人公,完全走不出乐曲带来的情感。”佘傒对思士和思女的演奏水平表示高度赞扬。
枢鳞说道:“的确,他们的演奏水平是顶尖级别的,天帝帝俊宫殿里奏乐奏得最好的乐师就出自司幽之国。”
“哇!他们好厉害,顶尖艺术型人才。”佘傒佩服。
但在来关外之前的枢暨他们却没听过司幽之国乐师的名号。
如果不是他们这次因为十日,选择绕行到司幽之国怕是永远也不会知道司幽之国乐师的高超水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们虽然绕了远路却有意外所获。
了解了司幽之国,听到了思士和思女演奏水平顶尖的《广陵散》。
“要不我们也买一把琴回去?”枢暨问枢鳞要不要买一把琴带回去。
枢鳞还没回答,佘傒抢先发问,“不是有市无价买不上吗?”
“那是大师做的琴,我们买普通的应该可以买上。”佘歙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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