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
和你好不见。
五月,那个暮春的晴,
满目的湛蓝,撞击视线。
金色的麦田,每个画面都值得纪念。
不见,
你画下的句点。
我成熟的起点,永不重播的情节。
只是,恍若一觉醒来,
你,怎么不见了…
懵懂又清澈的眼眸总是对现实视而不见才学会惜缘,来不及练习,便食了言 原来,
长大也是一种痛,痛到谁都无法敷衍和你好,不见狠狠地哭过一遍每朵麦穗都值得纪念边的那一缕阳光,治好我的失眠突然学会收敛从此,八颗洁白的牙齿隐而不见不见,和你好不见我的眼泪怎么突然间蒸发了枕头湿湿的却不记得为什么突然间懂了你的不见只是为了这一个梦 不见和你好不见。
年轻的班主任抬手按了按左眼角。
那是他两年前发表在云凌县报上的诗《不见》。
不见,和你好不见。
年轻的班主任在心里默默地又重复了一遍,鼻子开始莫名地发酸,微微地扬起头来,朝窗外看了过去,眼底却是一片迷蒙,模糊了视线。
那时的他多年轻,多张扬,多不懂得深刻地想一想。
他真地以为,王老师的不见,便是真的不见…
“王老师,你看。”年少俊秀的王杨咧开嘴,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
切!王老师斜了年少俊秀的王杨一眼,谁还没有年轻过的呀。
想当年,他年轻的时候,咳咳,也没有这小子那么整齐的牙齿。
臭子居然还有两颗虎牙。
虎牙?
王老师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n年前的那个秋,一个咧着嘴,对他露出七颗牙齿的臭子来,中间一颗大门齿掉了,还漏着风。
一脸真又执拗地问他:落款在哪里?
原来是那个混子呀!
王老师停下手里挥舞的药杆,朝年少俊秀的王杨看了过去,眼底滑过一丝怀疑。
居然是那个不太讨喜的臭子呢?
几年不见,长开了:长高了,长白了,也长得,好看了。
门牙也不露风了,看起来,竟有点他年轻样时的样子了。
年轻真好!
只是,现在怎么忽然来找他了?
前几年听去静云读中师了,什么情况?被送回来了?
王老师不由得颤了一下眼帘,咳咳,应该不太可能吧,这小子虽然不太讨喜,但也不至于被人嫌弃吧。
他之所不太喜欢这个臭子,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他一眼!
至今,他还记得,那个得意的眼神,在得到李校长首肯可以入校的时候,那个臭子得意地朝他斜了一眼,那眼里是满满的得意,还有鄙视!
呸,一个毛都没有长的乳臭未干的臭子,居然还鄙视他?!
他毫不客气地朝那个臭子回瞪了过去:以后有你受的,等着吧!
虽然,在后来的一年级和二年级的教学生涯里,这臭子,没有再鄙视过他,一直傻呵呵地冲着他笑。
甚至是,一直仰视着他!
但是,他就是促狭了,就是气了,就是心眼了。
因为,在一年级开学的第一下午,他找到了幼稚班的女老师,问明了臭子过去的履历,心里暗暗地把这个臭子划到了两面派的行列:看着真,实则,一肚子的坏水,总论便是三个字——欠收拾。
那后,他虽也乐呵呵地偶尔朝那个臭子笑一笑,但是,更多的时候,他运用的是打压,咳咳,好的什么枝条下面出孝子的。
而他,他是一个书生。
虽然不文弱,也能缚鸡,但是,那个什么枝条的,不是他的菜,他不喜欢用。
毕竟,他也是一个君子,不屑于动手,偶尔怼两句就可以了。
咳咳,想多了,想远了。
以后,还是不要再见这个臭子好了。
独一无二的,不讨喜欢呀,见到他,就想到那些年,他们一起相互鄙视的眼神,还有互怼的画面。
多亏了这个臭子,让他平时没地发的火,都随时可以找到地来出出了。
王老师微微地挑了一下眉,默默地看了一眼握着药改右手。
仿佛大约,也有四五年没有见了吧。
瞧这傻子一样的高兴劲,莫非是,毕业了?
三年制的中师,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真不知道,这个臭子,会祸害哪个学校的学生了。
王老师不由得又挑了一下眉,脑壳有点疼呀。
中师院校的学生工作分配,这事,太大,他管不了。
便是,建议权他还是有的,他可以怂恿这臭子回来,那样,他就可以看着这个臭子了。
唉,他的舒坦日子又结束了。
年少俊秀的王杨咧嘴笑了起来:“王老师,想起来了没?你看,我现在牙齿已经不漏风了。”
完,年少俊秀的王杨朝王老师面无表情的脸又多看了两眼。
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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