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落网”的大和尚被差役们扛着下了山,江晁和望舒十分满意。
江晁:“他不是要下狱吗,这也算是如愿以偿。”
望舒有些期待:“你要把他打到小地狱里去,铁砂小地狱还是黑石脂小地狱?”
江晁:“我们是黑社会吗?”
虽然什么都没做,但是问题却顺利地解决了。
江晁:“是西河县的牢狱。”
望舒:“这算什么如愿以偿。”
望舒:“那怎么办?”
和尚果然没有放弃。
江晁:“神仙怎么了?”
望舒:“堂堂神仙自然有万般手段降服,报警抓他,咱们的逼格呢?”
“我们神仙、和尚道士内部的事情自己内部解决,叫差佬过来,这也太丢人了。”
江晁:“不都是狱吗?”
不过问题虽然这么暂时解决了,但是江晁觉得没有这么简单,这可不是个普通的大和尚。
江晁:“依我看,这和尚是不会放弃的。”
到了第二天,
江晁以为这事到此就为止了,中午起床之后去看了望舒制造的次人工智能。
结果,就听到了对方说。
望舒:“对了,那些和尚这一次准备寻龙呢!”
江晁:“他们还没放弃?”
江晁这才知道,和尚堵门不成,打上门也不成,现在还准备下江寻龙了。
江晁虽然有所预料,但是还是有些惊讶,这和尚可是够疯的。
虽然在旁人和和尚看来,这和尚是心思坚定一心想着寻找神佛,甚至还或直接或间接的帮助云中君扬了名。
旁人都觉得,看,这般声名赫赫的大法师都来拜云中君了,云中君果真是了不得的神仙。
但是,却也同时给江晁带来了些许烦恼。
望舒又问了一次:“怎么办?”
江晁:“那就让他看看真正的鬼神。”
和尚刚被抓起来的时候。
或许是觉得丢人,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和尚没好意思说出自己的身份。
这几个差役都是巡街和真正做事的,事务繁多,白日里忙得很,因此也未曾见去江边看过这拈花僧。
而且里面还有新任的役头,新官上任三把火,想着在县令贾桂回来之前干出点成绩,因此做事也显得雷厉风行。
不过看这和尚气度,差役们又有些拿捏不准。
“这和尚,面红唇白,平日里怕是吃好喝好,庙里的和尚果然日子好过啊!”
“嘁,和尚也上山偷盗,莫不是个假和尚。”
“就是个真的,也定然是個不修德行的贼和尚。”
“说,你这和尚。”
“到底是何来头?”
“为何偷上神峰,可是为了盗取神泉或者是潜入神祠盗窃,还带着梯子,真是太嚣张了。”
和尚沉默不语,差役怒而上前,
大喊:“猖狂,这是没把咱们放在眼里啊!”
另一人说:“看来是得试一试手段了。”
有差役说要上刑,有人说要打上几棍,但是最后还是决定先将人带回去再说。
而被逮到牢里,同样刚刚被逮住的三个贼偷也在里面,瞬间齐齐地隔着监牢的缝隙望向了和尚。
“拈花僧?”
三个贼偷立刻认出了和尚,大声喊叫了起来。
差役们也立刻一惊,纷纷看向了那“贼和尚”。
“拈花僧大师?”
“空慧法师?”
“这贼和尚怎可能是拈花僧大师?”
“拈花僧大师会上山偷东西?”
“你三人莫要乱说,怕不是认错人了?”
但是这话一出,差役们想了一想。
又嘀咕道:“也难说。”
这和尚上山肯定不是为了图财,那肯定是图的别的什么东西,因此差役们也觉得和尚有做贼的理由。
和尚也看到了三个贼偷,听差役问话和对话这才知道。
原来是三个贼偷了他们的东西,埋在了神峰脚下的大路旁边,结果在销赃的时候被抓了,之后引着差役们而来,然后把他给抓了。
这贼不仅偷他的东西,还让他落得这般尴尬的局面。
哪怕是再好的修心功夫,和尚此刻也化为了怒目金刚,恨不得立刻将那三个贼偷当场几掌拍死。
和尚怒气上涌脸色通红,随后又立刻坐在地上转动佛珠,口中念诵道。
“唵嘛呢叭咪吽!”
“唵嘛呢叭咪吽!”
天一亮,有人来了。
其中就有人曾经见过拈花僧,凑近牢房里一看,还真是拈花僧大师。
“还真的是,看来是错不了了。”
而与此同时,和尚们的弟子也得到消息来了,焦急地请求县里将和尚放了。
“师父上山是为了去阴间冥狱去看一看,想要知晓那轮回是否有度,恶人是否得到惩戒,善人又是否有好报。”
“师父虽有过错,但是也并非恶人,更没有什么歹心。”
“还望网开一面,将吾师放出来吧!”
差役们这才确认了他的身份,但是这和尚差役们也不知道该不该放,毕竟这和尚偷偷潜入了神峰是实,他们若是这个时候擅自将和尚放了,也有着诸般担忧。
最后,这事情闹到了县丞那里。
县令贾桂在鹿城,县丞便代行县令的职责。
县丞想了想,最后说道。
“不论如何,这和尚虽然偷偷潜入神峰,但是一没有偷盗,二过往也没有违背朝廷法度之行,吾等没有理由拿他。”
这一次和上一次的恶汉不一样,恶汉是在西河县犯了事害死了人,身上还背负着人命。
最后,县丞拍板说道。
“神仙的事情,那就不是咱们能管的了。”
差役们得了令,立刻毕恭毕敬地将拈花僧给放了出来,一边送出去还一边说着好话,腆着脸赔礼道歉。
这可不是个普通和尚,他们这些差役可惹不起。
但是出来后,就完全不一样了。
拈花僧偷偷潜入神峰结果被逮入大牢这件事情,都已经闹到了县丞那边,消息自然也遮掩不住,在西河县城里闹得沸沸扬扬。
街上此刻依然是人山人海,满怀期待地看着牢房的出口,等着那和尚出来。
一见和尚出来了,众人纷纷大喊。
“出来了,出来了。”
“和尚出来了。”
“拈花僧,看,那就是拈花僧。”
城中的百姓可不像差役那般在乎那么多,说话也肆无忌惮。
只知道这和尚在江边迎神礼佛,经咒念了三天结果什么也没请下来,现在又跑到神峰上不知道干些什么,结果还被差役逮住了。
“这拈花僧,也上山偷泉喝?”
“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
“这大和尚看起来平平无奇,估计是没甚法力的。”
路上人看着和尚,使劲地盯着他看,好像要瞅出花儿来,听到有人这般说纷纷点头。
“还是云中君厉害,比和尚的佛还厉害。”
“连和尚也来拜云中君了,能不厉害吗?”
“不过云中君看不上这和尚。”
“你说这云中君为什么看不中这和尚。”
“我看啊,这和尚估计是表面光鲜,实际上不知道是什么人呢,咱们肉眼凡胎看不出,云中君早就一眼看透了他。”
和尚听完被弟子们簇拥着走过,周围的话语不断地涌入耳中,路旁的人指指点点,说好的也有,说得难听的更多。
弟子们护着他,纷纷解释道。
“吾师上山…”
“这一切都是为了…”
“普度众生…”
众人听罢有的相信了,有的根本不信,街道上更热闹了,吵闹喧哗的声音甚至将弟子们的辩解声都盖过了。
和尚沿着街道走过,昂首挺胸念诵,眼睛似闭未闭。
但是心里究竟有多狼狈,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大江边。
和尚们在渡口前或站或坐着,看上去一个个垂头丧气,至少脸上也带着几分沮丧之容。
“回去吧!”
“神佛未曾显灵,鬼神也未曾见到,此来一事无成啊!”
“看来,神佛不佑咱们啊?”
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就这般灰溜溜地回去,也实在是太过于让人沮丧。
经过此番,哪怕是拈花僧也生出了些许执念。
和尚转动佛珠,突然睁开了眼睛,告诉众人。
“不。”
“并不是没有机会。”
弟子纷纷称奇,一个个看向了拈花僧。
“还有机会?”
和尚看向了大江,慢悠悠地开口说道。
“为师想了一夜,总算是悟通了其中关节!”
“前番吾等在江边诵经礼佛,本应低调行事,结果因太过张扬遇见了乱心劫数,最终功败垂成。”
“后来贼人来袭,吾等没能捉住那贼人,才落得这般下场,前有因后有果,一切都早已因缘注定。”
“但是吾等手中,还握着一处因缘。”
“也只剩下最后一个机会了。”
弟子们纷纷起身:“师父,机缘在何处?”
拈花僧:“尔等可还记得吾等当日渡江而来的时候,船翁所说的话?”
众人回想了起来,其中一位弟子说道:“弟子记得那船翁说,近来夜里西河县和金谷县一带的长江航道,有过路的粮船看到江心有蛟龙之影浮现。”
“尤其是深夜,风雨交加之时。”
弟子看着拈花僧:“师父难道指的是这个?”
拈花僧点头,指向那渡口的草棚:“为师刚刚看过了,草棚之中有一蜘蛛收网,而岸上更有蚁虫迁往高处,今天夜里可能有风雨。”
拈花僧虽然不可能如同云中君那般,说几时下雨就几时下雨,甚至连下多少,是雪雹子还是雪都一清二楚。
但是按照经验,判断晚上有没有雨还是可以的。
而众弟子听到拈花僧的计划又一惊,也明白了和尚的想法。
“师父,您是想要去江中寻龙?”
果真,如同“云中君”所预料的一般。
这和尚决心甚坚,连续失败了两次,在西河县可以说是丢尽了颜面,但是依旧不肯放弃。
或者说,正是因为如此,反而让和尚更执着了。
“前两次,吾等都已经错过了,此次不论出现任何问题,为师都决然不会退缩。”
但是弟子们却纷纷上前,开始劝诫和尚。
这昨日上山会不会下阴间地狱受罚他们至少还不是十分的肯定,但是这大半夜的冒着风雨跑到江中心去,他们可以判定这完全是死路一条。
“师父!”
“师父!”
但是怎么也拦之不住,拈花僧决心已定。
拈花僧闭目不言,弟子们只能叹气后退。
而靠岸的船翁听到和尚的打算,也吓得脸色苍白,不断摇头摆手。
“去不得。”
“去不得。”
“尤其是到了江心,风大浪急,连方向都认不得,那更别说起风雨了。”
“那风雨在地上你看着不大,也不伤人,但是到了江上就不一样了,可能眨眼间就是化作大风大浪,而一个浪就足以将船倾覆,让船上的人喂了江底的鱼儿。”
船翁当然不肯载他,但和尚还是下定决心去。
他本就没打算让船翁载他,只是买下了船翁的船,准备孤自一人朝着江中心而去。
夜幕终于降临。
没过多久,那风雨也真的如同和尚所预料的一般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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