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陈长生,仿若一片飘零的落叶,已然昏厥过去,可那冻得干裂的嘴唇仍在喃喃呓语:“知雪姐”
当他再次苏醒之际,竟已置身于一间清幽的房间之内。
陈长生缓缓睁开双眸,望着那陌生的天花板,神情恍惚,挣扎着坐起身来,满脸迷茫道:“这是哪里?”
他先是微微皱眉,谨慎地检查起自己的身躯,却惊奇地发现此前所挨的伤痛竟已全然痊愈,不见一丝伤痕。
而后,他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走下床去,轻缓地推开窗户,只见外面月朗星稀,一条熟悉的廊道映入眼帘,那正是他之前曾走过的路径。
此时的他方才恍然意识到,自己依旧身处寒月居之中,想必是自己昏厥过去之后,被某人送至这间房间歇息。
究竟会是谁呢?
陈长生的脑海中率先浮现出的并非宋知雪,而是周果果那温婉的面容。
“定然是体贴入微的周师姐送我回来的!”
他在心中默默思忖着,紧接着,思绪又飘回到了清晨与知雪姐相见的那一刻。
知雪姐那冰冷如雪、生人勿近的眼神,让他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隔阂,暗想:知雪姐的变化竟是如此之大,跟以前爱笑的她完全不同了。
忽然,他又忆起知雪姐和秦寿所说之话,提及了奖励之类,顿时心弦紧绷,紧张不已。
知雪姐断不应是那般之人,况且他们二人乃是师徒关系,所提及之奖励应是丹药抑或灵石之类,绝非那等不堪奖励。
陈长生心中虽如此宽慰着自己,却仍是难以心安,再三踌躇之后,终是毅然踏出房屋,欲去寻觅宋知雪的身影。
想趁着此夜,将一切摊开说个明白,倘若知雪姐能够宽恕于他,那往后他定会一直伴在知雪姐身旁直至天荒地老,践行当初自己与知雪姐年幼之时定下的约定。
行至外头的廊道,他左顾右盼,凝望着身边的一间屋子,只见这间屋子烛火通明,显然里面有人。
陈长生亦不晓得这是否为宋知雪的房间,无奈之下,只得趋前轻敲了敲门。
“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屋里头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谁呀?”
陈长生侧耳倾听,发觉竟是周果果的,忙道:“周师姐,是我,我是阿牛。”
屋里头的周果果刚刚洗漱完毕,正身着肚兜与薄裤,正要歇息,听闻外面是阿牛,原本那激动万分的心瞬间平息下来,她原以为是主人归来。
没想到是骗子阿牛,哦,不,陈长生!
今日在床上之时,秦寿已将阿牛之事悉数告知于她。
原来阿牛并非阿牛,而是陈长生乔装而成,主人慧眼如炬,故意将其收为徒弟,旨在瞧瞧陈长生究竟意欲何为。
周果果最为厌恶的便是满口谎言的骗子,明明是一个元婴修士,却装得真如未曾修炼过的凡人一般。
自己还那般勤恳地予以指导,当真是白白浪费了她的一番好意!
“师弟。你有事吗?”
周果果走到门后,隔着一扇门,语气仿若凝结了冰霜,冷漠地说道。
“有事,我是来感谢师姐你送我回房的。”陈长生那诚恳的态度几近卑微。
“你怎么就知道是我送你回房的?难道不可能是师父他吗?”周果果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质问。
陈长生听出话里有话,连连道歉 :“抱歉,是我疏忽了。原来是他老人家呀。”
“你找我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就准备休息了。”
周果果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深深的疲惫。
“有事!”陈长生赶忙应道。
“那你快说呀!”周果果的语气愈发不耐烦。
陈长生顿了顿,神色有些尴尬,声音很小地问道:“那个,周师姐,你知道宋仙子住在哪个房间吗?”
“不知道,别问我!”
周果果直接回到床上,玉手一点墙上的烛火瞬间熄灭。
陈长生望着那一片漆黑的屋子,满心懊悔,只觉自己简直是个愚不可及的蠢货。
怎么能向一个女子询问另外一个女子的情况呢。
“唉!”他轻轻叹出一口气,离开之后,满心彷徨地在这居所内搜寻宋知雪住的地方。
转悠一圈之后,陈长生发现了一处屋子明显更为气派,门外两边还栽种了两株梅花。
这梅花乃是知雪姐最为钟爱的花,陈长生对此记忆犹新,正好屋内还亮着火光,倘若没猜错的话,这应当就是知雪姐的屋子。
他望着那紧闭的木门,心里一阵踌躇,开始小声默念等会儿如何跟知雪姐表明身份的解释话语。
“知雪姐,是我啊,我是陈长…不对,不能这么说。”
“好久不见,知雪姐,我其实是陈长生…”
陈长生试了好几遍,换了不同的方式,最终敲定好一个之后,鼓足勇气缓缓走了上去。
当他靠近那扇门不足半米之时,一道璀璨的阵法骤然亮起,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陈长生眼前一黑,整个人如遭重击般倒飞出去,在地上滚了几圈,直接晕了过去。
屋内,秦寿刚到宋知雪的屋子里没多久,眼前只见宋知雪正端坐在一张待客的小方桌后面,双手交叠地置于膝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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