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陈洋将车停好,下车送老爸朝机场大门走去。
走到大门口,陈友诚停住。
陈洋疑惑道:“你不进去?”
陈友诚看了眼时间。
“还来得及,你跟我来。”
说完,他走向一边的垃圾桶,一边走一边在公文包内掏着什么。
直到走到垃圾桶前,陈洋才看清那是包烟。
半包挤得褶褶巴巴的烟。
陈友诚从里抽出一只,用手捋平,递给儿子。
陈洋没接。
陈友诚皱眉道:“少装了,我知道你抽。”
陈洋闻言笑了笑,开口道:“你这都挤扁了,抽我的吧。”
陈友诚又把烟递了递,示意他少废话。
陈洋没再说什么,伸手接过,神色微微恍惚。
时间一晃,他也长成了从父亲手里接烟的大人了。
陈友诚从垃圾箱上拿了个火机,自顾自的点燃,随后丢给儿子。
陈洋接过,点燃,白色烟雾喷吐。
他道:“秦姨不是不让你抽烟吗?”
陈友诚扬了扬手里皱巴巴的烟盒。
“要不然能压成这样?藏的深。”
他眼睛转了转,严肃道:“别跟你姨说。”
陈洋没说什么,点头答应。
父子俩站在门口吞云吐雾,谁也没再说话。
一支烟抽完。
按灭烟头,陈友诚开口道:“我得走了。”
陈洋点头:“我送你进去吧。”
父子二人并肩走入机场。
帮老爸值机后,目送着他走入安检门。
过完安检,陈友诚回头跟他挥了挥手,转身走向登机口。
陈洋看着那道手里提着公文包与煎饼果子、渐渐走远的身影,心头微微触动。
这一刻他感觉老爸的身躯忽然变矮了,走路的姿势也不似以前的龙行虎步。
他走在人群里,看着与周围过往的行人似乎融为一体,没有区别。
……
飞机上,陈友诚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长舒了一口气。
他放好公文包,终于打开了手里的煎饼。
煎饼还是热的,打开后塑料袋内升起一股热气。
陈友诚小心翼翼的拨开一部分煎饼皮,里面包裹着满满当当的酱料、葱花、果子,看着就很香。
他笑了笑,咬了一大口,转头看向窗外,仔细咀嚼着嘴里的煎饼,渐渐的,眼眶有些湿润。
“臭小子……不知不觉就长大了。”
……
金大。
此时已经十月下旬,地处南方的金陵终于有了一点秋意。
校内发黄的梧桐树叶与金黄的银杏树叶落了满地,脚踩在上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秋季是个很独特的季节,萧瑟的气息将这座百年名校笼罩,使校内的建筑看起来更加的古色古香。
唐禹一身休闲卫衣,踩着满地的落叶,独自走向宿舍楼的方向。
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学弟学妹从他身边跑过,带过阵阵微风与欢声笑语。
他默默的看着这一切,脑海中却还在思索着刚刚赵岩的话。
有一句话赵岩说的很对,爱可以是判断题,可以是填空题,唯独不能是选择难题。
而现在,他把这道题做成了选择题,那也就意味着他与林思思的感情确实不是爱,而是喜欢。
或许林思思对他的感情也是如此。
当初他们互相向对方倾诉心意,在车里、在路灯下的怦然心动,那种荷尔蒙与多巴胺、或者是苯基乙胺的加速分泌。
其实并不是爱,而是暧昧。
一对年轻男女在恋爱关系中,最能给对方提供情绪价值的时候,就是暧昧的时候。
而如今他们确定男女朋友关系,情感也依旧没有上升到爱的程度。
爱是什么?
是超脱生死的情感,是自由意志的沉沦,是彼此欣赏彼此尊重,彼此成就,是…很多很多……
他们现在的状态,其实只能叫做恋爱。
唐禹沿着银杏叶铺成的金黄小路,吹着微风,一路走到宿舍楼下。
楼下丁澜的车与他自己的摩托车停在相邻的车位上。
他站在门口怔怔的看着两辆车,神游天外。
他又想到了岳松的话。
林思思是山海集团的千金,他们不合适。
因为他们没有未来。
想到这里,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略做犹豫,拿出手机给林思思拨了个电话。
他不知道自己想跟她说什么,只知道他现在想听一听她的声音,或者可以的话,去见一见她。
电话响了很多声,无人接听。
意料之中。
唐禹放下手机,微微抬头,视线穿过叶隙望向蔚蓝的天空,陷入了深深的茫然之中。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叮铃铃’响起。
他回过神,急切的拿起手机,可屏幕上显示的联系人让他微微恍惚。
沉吟了一下,他接起电话。
“喂?”
“你猜猜我到哪了?”
电话那头传来好听而又富有磁性声音,声音中带着一种沁人心脾的明媚。
光听声音,脑海中就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道明媚艳丽、风华绝代的身影。
唐禹想也没想,脱口道:“海门?”
丁澜惊奇道:“你怎么猜出来的。”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而且我们来的路上只在海门停留了一下,能被你特意提起的,估计也就海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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