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扎店后院异常安静,只有微风轻轻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长相酷似常威的阿星正无精打采地坐在一张破旧的竹椅上,手中摆弄着师父那根老旧的旱烟杆子。
他的眼神不时飘向不远处的木牢,里面关着一名女马匪。
女马匪面容姣好,身姿婀娜,散发着一种野性美,但此刻却被囚禁于此。
阿星看着她,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惋惜:“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会当上马匪呢?“
他暗自嘀咕道:“若是能让她成为我的妻子,那该多好啊!“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
阿星想起师父曾告诉他们要在此处守株待兔等待马匪前来,可如今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依旧未见任何动静。
阿星感到十分无奈,忍不住抱怨起来:“师父也真是的,说什么守株待兔,这要等到何时才是个头啊?“
一边说着,他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豹妹那性感妖娆的身材上。
豹妹身穿紧身衣裤,勾勒出完美曲线,让阿星不由得心跳加速,喉咙干涩。
他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但终究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他深知这位女马匪绝非等闲之辈,她那把血淋淋的煞刀威力惊人,曾经轻易地劈开了一头壮硕的水牛。
若不是师父道法高深,以一己之力镇压住了对方的煞刀,恐怕此时自己早已和师妹一同在为师父守灵了。
与往日大相径庭的是,如今的豹妹早已不再像往昔那样凭借自身妖艳美貌去魅惑他人,以此谋求逃脱困境的契机。
究其原因,只道是其内心深处已然钟情于某人,即便那个男子对她不屑一顾,她亦心甘情愿为他洁身自好、坚守贞操,甚至立下誓言此生不婚不育。
至于其他男子,豹妹更是正眼都懒得瞧一下。
不仅如此,豹妹心知肚明,她哥哥成功逃走后,必定会前去任家镇恳请沈默前来解救自己,而她所需要做的唯有矢志不渝地等待就行。
恰在此刻,纸扎店外突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阿星警觉地竖起耳朵,旋即迅速站起身来,紧接着便瞧见身着一袭碎花衣裙的师妹小月迈步走进屋内。
“师妹,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轮到你看守了。“阿星略带埋怨地嘟囔一句,未等师妹出言辩驳,便迫不及待地将关押豹妹的木牢钥匙塞入师妹手中,然后转身拔腿欲逃。
然而,阿星才刚刚迈出两步,突然间一个身影如鬼魅般闪现而出,与他狠狠地撞在一起!
阿星刚想破口大骂,就看清自己撞的竟然是师父,他连忙道歉,“师父,怎么是你啊。”
“不是我,还能是谁?”一眉道长语气中正堂皇,质问起徒弟来。
一眉道长神似九叔,却有着独特一字眉毛,而且,比九叔年轻的多。
虽然修为仅仅处于二流任督境,但正值壮年,气血旺盛无比,其拳脚功夫更是非同凡响,尤其是那套降妖伏魔剑法,已然修炼至登峰造极、出神入化的境界,恶人兄妹便是惨败于此剑法之下。
此刻,一眉道长双瞳微微收缩,面露诧异之色,开口问道:“阿星,你着急忙慌地是要去哪儿?”
阿星心中有鬼,本想着溜出去买蛤蟆酥解馋,又担心被师父责备乱花钱,于是随口胡诌道:“师父,我……我尿急,要去上厕所。”
“厕所明明就在屋后,你朝外跑什么?”一眉道长目光犀利,似乎看穿了阿星的心思。
阿星顿时有些语塞,慌乱之中灵机一动,急忙说道:“啊,我···后院有女马匪,我害怕,还是到外面上比较好。”
“就数你名堂最多,速去速回!”一眉道长无奈地挥挥手。
得到师父应允后,阿星如蒙大赦,兴高采烈地向外奔去。
然而,他方才踏出纸扎店门槛,一眼便瞧见女马匪的同伴正领着另外两个人朝自己走来。
那两个人,一个生得风神俊朗、气度不凡,丰神如玉,举手投足间皆散发出一种翩翩公子般高贵气质;另一人则长得眉目如画、清丽脱俗,宛如仙子下凡般精致典雅、美丽动人。
阿星被眼前这两张绝世容颜惊得目瞪口呆。
想起师父曾说过马匪会带人前来劫狱,没想到竟然真的来了。
只是令阿星感到诧异万分的是,如此仪表堂堂、貌若天仙之人居然也会沦为马匪?!
难道如今做马匪对容貌还有这般苛刻的要求不成?
阿星心中暗自思忖,如果这样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能够成为自己的妻子,哪怕来世转生为一头猪他也心甘情愿啊!
就在这时,一旁的大傻瞧见了阿星,手指着他便大声叫嚷起来。
阿星大惊失色,猛地回过神来,连忙转身飞奔进屋向师父禀报情况:“师父!大事不妙啊!马匪打上门啦!”
屋内的一眉道长刚要抽一口旱烟,突然听到徒弟阿星的声音,他神色一凛,如疾风般冲到自己的宝剑前,拔剑而起,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屋外,准备应敌。
可当他冲出纸扎屋,迎面就看到了俊朗不凡的沈默和气质脱俗的任婷婷。
一眉道长瞬间愣住了,他有些恼怒,想要责骂徒弟,这哪是马匪?!
跟他们相比,你阿星才更像马匪!
好在一眉道长目光如炬,很快就看到了大傻,认出大傻后,他更加疑惑不解了。
难道这两位真是马匪请来的帮手?
一眉道长心中无底,当即高声喝问:“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沈默见到一眉道长,第一眼就被他那连成一条线的眉毛吸引住了,心中不禁感叹,世上竟真有如此特别的眉毛。
而一眉道长的修为不过二流任督,与九叔相比差了一大截。
观察其功法运转,沈默发现他并非茅山一脉,根据九叔对各门派功法的描述,此人应该是崂山派的修士。
崂山派的修士擅长符箓之道,多为符修,而且,崂山派还传承了一门地煞级术法——卯土遁功,据说有穿墙过石,遁行幽冥的威能。
沈默见一眉道长气势汹汹地冲出屋外,手持宝剑,一副准备应敌的架势,心中却是不由得一笑。
他走上前去,拱手施礼道:“道友莫慌,我们不是马匪,这里面有误会。”
一眉道长听到沈默的话,微微一愣,目光在沈默和任婷婷身上扫过,又注意到一旁的大傻,眉头不禁紧皱。
他先是放下手中的宝剑,疑惑地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沈默微笑着答道:“在下沈默,来自任家镇,这是我娘子任婷婷。我与茅山林九是至交好友,这次来,主要是帮两个不成器的手下解围,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沈默便将自己降服恶人兄妹,并派遣他们打入东林马匪内部,刺探情报,以作剿匪之用的事情告诉了一眉道长。
然而,恶人兄妹却是傻到被马匪利用,跑到南沙镇对付一眉道长,结果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一眉道长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禁觉得此事犹如天方夜谭,令人匪夷所思,难以置信。
好在沈默另有妙计,能让一眉道长信服自己。
只见他轻挥单手,一只灵鹤竟赫然悬浮于众人眼前。
一眉道长心头一震,暗自思忖,“这莫非是茅山灵鹤传音术?!”
然而,须臾之间,沈默周身宗师境法力澎湃鼓动,万法天灯演化而出,原本平淡无奇的灵鹤传音术,竟在一眉道长面前演化出通天神通。
一眉道长的眉毛像麻花一样紧紧拧在一起,双眼瞪得如铜铃,满脸写着不可置信,失声惊叫道:“宗师神通?!您是宗师境前辈?!”
眼前这位看似年纪轻轻,长的气质不凡的年轻人竟然是宗师境大修,这简直超乎一眉道长的想象。
他别说见过了,这些年听都没听过说过有人晋升到宗师境,就连先天境都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一眉道长只觉得口舌打结,头皮发麻。
阿星,小月见一向稳重的师父突然变的目瞪口呆,他们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就是用了类似扎纸术的法术嘛,很厉害吗?
他们师父一眉道长最擅长的不就是扎纸术吗!
这就是差距!
差距大到他们都看不出沈默的强大。
还没等沈默回答,空中的灵鹤突然化作星光,凝聚成一道光幕。
光幕上,正是拿着教鞭教训秋生、文才的九叔。
沈默显然是想让九叔跟一眉道长解释一下。
然而,一眉道长在领略过沈默的神乎其技后,早已相信了沈默的话,毕竟一位宗师境的修士又何必欺骗他呢?
沈默和一眉道长等人反而被光幕上的场景逗得忍俊不禁。
他本是想找九叔解释一番,结果却恰巧碰上九叔正在教训徒弟,这一下直接成了现场直播。
九叔平素最看重的就是面子,让沈默看到他教训徒弟倒也无妨,甚至还想让沈默也出手教训两下,可要是让外人目睹这一幕,那可就万万使不得了。
九叔实在拉不下这张老脸,更为关键的是,九叔与一眉道长相识,两人的道场相距不远,偶尔会交流一下。
一眉道长可从未见过这等情形,强忍着不让自己笑,说道:“林道友,果真应了那句‘棍棒底下出孝子,严师手下出高徒’啊,难怪您的两位高徒修为不俗。”
正在教训徒弟的九叔一脸茫然,继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教鞭藏到身后,神色尴尬却又不失礼数地回道:“一眉师弟,你这是……沈道友,你怎么也在这里,难道是去了南沙镇?”
沈默微微一笑,言简意赅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番,九叔这才恍然大悟,向一眉道长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沈道友绝对是灵幻界独一无二、冉冉升起的耀眼新星,一眉师弟完全可以相信他。”
“既如此,阿星,速去后院放人!”一眉道长一声令下,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同时,一眉道长心里震惊不已,他好奇林九怎么认识这位宗师大修,两人关系又好到了何种程度,还有也是最关键一点,他能否与这位宗师大修交好呢!
他很快意识到东林巫毒马匪不正是最好的契机吗?
若能与宗师联手除马匪,那就是自己人了。
一眉道长想到这里,竟然开始激动和期待起来,然而,他见自己的徒弟阿星还愣在原地,立刻急声催促道:“阿星,你还愣在那里干嘛!”
阿星闻言,这才反应过来,转身便迅速奔向后院。
在前往后院的路上,阿星的内心也悄然发生了变化。
他边走边暗自思忖:若女马匪不是真正的马匪,那自己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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