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县青楼
老鸨子拿出玻璃球，表面光滑，晶莹剔透
比玉石更通透，比水晶更纯净。
摆在小檀木匣子中的玻璃球，在太阳光下显得更加的高贵。
老鸨子往前推了推，恭恭敬敬的又退了一步。
小心翼翼的站在桌子前。
“李掌柜，这是今年刚刚收到的宝石，以前从未见过。”
李掌柜站起来，单手拿起玻璃球，放在太阳下照了照，“嗯，是个好东西。哪里来的？”
“赵婉儿，过期的头牌，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接过客了，有一个郎君，点名要头牌伺候。
一看就是第一次来喝花酒的人。
出手还挺阔绰。
我就让赵婉儿出来陪酒了。
见面之后，他就提出要给她赎身。
我想着，这种过期的头牌，又不愿意自降身份。
养着也浪费钱。
就，就。。。”
“就卖了？换了这个珠子？”李掌柜面无表情。看出不是喜还是怒。
“对，对不起，老身错了。
老身看见这颗宝石非常的好看，应该能卖不错的价格。
我派人去问过冯家的当铺，他们说，说愿意出二十两黄金来收。
像赵婉儿这种过期的头牌，一般在这种县城，能卖十两黄金就算是不错了。
普通的女子，最后，只值三四十两银子，甚至更便宜。
如果不及时出手的话，最后沦为老妈子的时候还得出钱养着。”老鸨生怕解释不好被罚。
自己虽然人前人五人六的，可是人后，都是被瞧不起的。
甚至，被东家打死了也就死了。
“那个小郎君是谁家的公子？”李掌柜的问道。
“没，没，我们的人没有人认识那位小郎君。
老身也问过，他只是笑了笑，并未答话。
跟踪的人跟到城外，就，就，就没回来。
后来派人去查过，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说着，老鸨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我一定继续派人去查。”
“算了，起来吧，不想让你查到，你派再多的人都查不到。”李掌柜的说道。
“这长河县透着邪性，张家的冰糖，冯家的烈酒，源头都是这里。
我这次来，就是想查一查，看来是找对地方了。
你们俩个留下来，协助她来调查。”李掌柜对身后两个人说道。
“是。”两个人抱拳应道。
“李大李二，跟着我很久了，功夫了得，派人去调查，查到蛛丝马迹后，告诉他俩。
你这里的人，有多少都不够看的。起来吧，以后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谢东家”老鸨子又磕了个头，站了起来。
~~~
京城中，李家的宅子中，玻璃球已经被摆在了桌子上。
“家主，可以确认的是，张家、冯家的货都来源于长河县。
但没人知道具体地点。
我们的人收到一颗宝石，换了一个头牌走了。
说是一个小郎君换的，但跟踪的人消失了。
初步估计，应该是同一帮人。
我们的探子反应，冯家从长河县退出来了，留下了不少斥候，都散出去了。
他们应该也没有找到烈酒的配方。
不过，根据我们的探子，可以确定的是，冯家的小郎君，几次都去了同一个没有营业的酒楼中。
有可能是他们的一个基地，我们的人已经去盯着了。
目前发现的是，只有一个人在酒楼中，看着装修，应该快营业了。
但调查发现，这个人不过是被买来的家奴，据人贩子说，是两个小郎君买的，买了兄妹俩，住在县衙后的一个小宅子里，只有他们兄妹俩，主人没有住在里面。
因此，我们的人没有动手，只是先盯着他们，希望能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主子。”李掌柜唯唯诺诺的站在桌子前，和两天前的老鸨是一个表情。
“李冉，辛苦了，下去吧”李家主李嵩说道。
“是。”说着，李掌柜就退了出去。
“各位，说说吧。”
“宝石不错”李恒说道。“我愿意出50两黄金，让给我吧”
“哼，说说张家、冯家。让你说宝石了。”李嵩把岔开话题的李恒给重新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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