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山之间则弥漫着浓白的云气,与远处山顶的云朵接成一体,滚滚滔滔,浩浩茫茫,不知几许厚几许深。
来到一个稍微开阔些的凹地,左衡命令全营停下歇息,说道:“虽说已看得见虎暮关了,可这里距离关口还有两个时辰的路,而且路不好走,走路骑马相差不多。我们此次来的目的周中军并未明说,他只说现在守关的主将是杨中军,让我们到了关口后听他详细安排。”
杨遂说道:“不如让我先带两个人过去,问问他如何安排,再回来知会左营。大家在这里也正好休息一阵。”
左衡想了想,说道:“杨兄弟你过去一趟是最好不过,你们兄弟二人也很久没见面了,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说说话。”楚小木心想,原来杨营官和北成军中军杨骆还是兄弟关系,怪不得长得那么像。然而根据面相来看,杨遂的年纪应该更大一些,怎么杨骆都成五大中军之一了,做兄长的反而还是一个小营官。
杨遂挑选了两名腿脚轻便的军士随他走路同去,坐骑则留在原地,趁这机会正好饮水吃草。
楚小木看着脚下的茫茫白雾,望着山对面修筑在几乎成直立峭壁上的虎暮关,心想如此险地,爪族刺徒若不是突然袭击,一时绝难攻得下来。不过这种地方碧城的骑兵并没有优势,为什么不仗着骑兵优势择地而守,而非要守这种对自己也不便利的险关呢?
杨遂走后,众军士也没有闲着,吃了些干粮后,开始喂养马匹。
楚小木喂过坐骑后,拿出草料饲喂奇生。奇生很是乖巧,依偎在楚小木身旁,细细地咀嚼着草料,嗦嗦作响。楚小木轻轻翻拨着奇生身上的毛发,只见黑色毛发中已夹杂了不少金色的,这种马儿在长大过程中换毛色的事情他从未听人说起过,更未见过,心想也许这也是乘黄不同于寻常马匹的地方之一吧。
山间似乎比草原上天黑得要更快,原本还应该有亮色余晖的时辰,在这里已是漆黑一片。左衡来回踱着步,不停地看向杨遂等人回来的方向,看起来十分的焦急担心。
众军士都没有大声说话,看到焦急踱步的大营官,人人心里都不太踏实,心想爪族人随时有可能再攻虎暮关,万一就是现在,那可如何是好?
直等到中夜时分,来路方向终于望见了火光,仔细一看,不多不少正是三点。左衡高声问道:“是杨兄弟么?”
那人答道:“我是杨遂,让大家久等了。”南兑营四百多人大多没有睡着,这时听到杨遂的回应,才算放下了心来,而像张厚这些瞌睡重的,心思一轻,立马就睡了过去。
左衡高兴地将杨遂接到火堆旁,问道:“杨中军怎么说?”
杨遂说道:“他说他已收到大将军的飞鹰传信,爪族人刚败不久,断然不敢马上再攻我碧城;不过我们也不能放松警惕,眼下的主要任务做好哨探,盯住他们的动向,决不能让爪族刺徒再接近虎暮关。”
左衡说道:“最好能在垂柯路上布下哨骑,只要爪族刺徒接近,我们就可以提前通知守关的军士,以防爪族人搞偷袭。”
杨遂说道:“我三弟与左营你的想法一致,可惜这法子行不通。”
左衡十分纳闷,问道:“那是为什么?”
杨遂说道:“他在五六天前便安排了几队人马过了虎暮关,在垂柯路两侧暗中放哨,刚开始还好好的,哪知没过多久竟被兽灵给发现了。”
围听的众人都是一惊,问道:“被什么兽灵发现了?后来怎样?”
杨遂说道:“我三弟说有好几种兽灵,其中一个是一只红毛猿,苍木国的话语倒说得口齿清楚,凶巴巴地叫我们的人速速退回虎暮关,不得再过关一步,否则就要不客气。”
众人屏息凝神,安静地听他细说。
“我方军士自然不肯,说这次过虎暮关进到垂柯路并非要侵犯兽山,而是要对付南边的爪族邪徒。而且只借用这条路一段时间,不会一直过来。”
“那红毛猿却不听我方军士的解释,只一个劲地叫我碧城军士滚出兽山,说什么碧野……大将军与他们万兽王有言在先,除了寻常的百姓,我城军士不得跨过虎暮关一步,他们兽山的兽灵则绝不下兽山一尺。”
“后来说得急了,我方军士便开口骂了他们起来,说兽山自万兽王以下,全都是些假惺惺的虚伪邪灵。你们不准我碧城军士入兽山一步,为什么却让爪族的刺徒大摇大摆地走垂柯路直到了虎暮关?吃里扒外,简直是无耻之尤!”
左衡说道:“骂得好,也骂得对!我也一直奇怪,为什么爪族的刺徒可以轻轻松松地一路走到虎暮关攻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原来万兽王根本就没管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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