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客厅内,留了两张桌案,一张是天子的,一张是太上皇的。
李泌、东方睿、李白、杜甫、南霁云等人早已恭候多时,看到李隆基和张九龄到来,纷纷起身参见。
王忠嗣听说张九龄到来,而且太上皇要参加今天的这场宴会,振作精神前来赴宴,当下跟着一起施礼。
李隆基经过王忠嗣身边的时候,提醒道:“忠嗣啊,你来灵州都二十多天了,为何不去行在探视朕?莫非是皇帝不让你去?”
不等王忠嗣说话,李瑛笑道:“父皇啊,忠嗣是朕的大将军,军务繁忙,实在是抽不出功夫来。”
王忠嗣面无表情的拱手:“陛下所言极是,臣……太忙了。”
“好好好……有空去行在看看朕,朕相信二郎不会阻止的。”
李隆基说着话在桌案后面落座,挥手示意在场的众人落座,“诸位爱卿都坐吧!”
“臣孟浩然拜见圣人。”
向来老实巴交的孟浩然主动站出来给李隆基施礼,也不知道是为了表达当年被逐出长安的不甘,还是出于臣子的礼节。
“哪个孟浩然?”
李隆基端起酒盏来抿了一口,感觉这个名字有些陌生。
旁边的李白提醒道:“就是去年夏天在太极宫写诗,被太上皇逐出张安的那个孟浩然!”
“有这么一回事么?朕忘了!”
李隆基确实有点记不清这种小事了,放下酒杯夹了一口菜,灵州的饮食与长安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这让他很是思念在长安的日子。
“臣给太上皇背诵一下,这叫做温故而知新。”
李白不依不饶,举杯一饮而尽,摇头晃脑的背诵。
“北阙休上书,南山归敝庐。
不才明主弃,多病故人疏。
白发催年老,青阳逼岁除。
永怀愁不寐,松月夜窗虚……”
李隆基闻言感慨一声:“白发催年老,青阳逼岁除?这不就是写给朕的么?呵呵……好诗、好诗!”
为了避免李隆基尴尬,裴宽急忙把话题转移:“张相,趁着太上皇在这里,你就对圣人与诸位同僚说说荆州那边的局势吧?”
张九龄喝了一口酒,把荆襄的局势大致的介绍了一遍。
对于两个朝廷的各执一词,民间莫衷一是,有人支持李瑛有人支持李琦,但大多都是抱着看热闹的态度。
在老百姓看来,这就是一场地主儿子争夺财产的内讧,不管谁赢了皇帝依然姓李,跟老百姓屁关系没有!
“那各州刺史,几个都督府的态度又是如何?”
李瑛象征性的吃了几口,放下筷子问道。
张九龄一针见血的道:“大部分人都在骑墙,他们既接受了圣人的诏书,也接受了长安伪朝廷的文书。无非就是脚踩两条船,看看最后谁能赢!”
“明哲保身虽然是人之常情,可是这些官员食君之禄,难道就没有一点明辨是非的能力吗?”
裴宽仰头把杯中酒喝了个精光,气的拍桌子怒斥。
张九龄继续道:“荆襄各郡的折冲府逃兵严重,臣掌管的荆州大都府下辖十四个折冲府,兵力竟然不足两万,平均起来每个折冲府只有一千三四百名府兵。
南方地区太平已久,地方不修武备,折冲府刀枪入库,马放南山,都尉们贪墨军饷,疏于操练,对大局几无影响。
只要圣人能够平定长安,包括淮南、江南、荆襄、岭南等地定然俯首称臣,传檄可定。”
一个时辰后,酒宴结束,颜杲卿亲自送李隆基回太上皇行在。
张九龄则履任守尚书令,与裴宽、颜杲卿前往一个衙门共同处理政务。
现在对于李瑛来说,只能暂时耐心等待春暖花开,等待粮食辎重到位,才能向长安发起进攻。
又过了一日,崔颢带着王之涣、祖咏、李颀、包融等开元诗馆的诗人前来投奔,受到了李瑛的热情接见。
开元诗馆是李瑛开设的,李琦当上皇帝之后自然容不下,派京兆府的差役把诗馆给查封了,这些诗人便逃出长安前来灵州投奔。
李瑛的朝廷现在极度缺人,崔颢带来的诗人们倒是可以发挥特长,帮助裴宽、张九龄、颜杲卿这几个宰相起草各种文书。
伴随着崔颢的到来,这几天又有坚持认定李琦属于篡位的京官逃出长安,前来灵州投奔。
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家眷都在外地,只身一人在京城做官,不用担心被长安朝廷抄了家。
这里面职位最高的就是兵部右侍郎夏侯功,以及工部左侍郎宋钧,此外还有几个御史,以及六部的郎中、员外郎,林林总总的十几个。
而郭虚己、刘君雅、韦陟这些原先的太子党,因为家眷都在长安,不敢逃离,只能暂时在京城委身于李琦的朝廷。
李瑛对于夏侯功、宋钧这两个正四品侍郎的到来高兴不已,设宴亲自款待,询问京城里发生的事情。
夏侯功、宋钧等人把李琦登基之后的所作所为大致的叙述了一遍,最后说起武太后废除了骨力裴罗和李明月的婚约,并把李明月的怀义公主免去,重新改为章仇明月,目前被软禁在礼部下属的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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