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弼满脸惊讶:“哦……原来是名闻天下的太白先生,我说有些眼熟。去年的千秋节宴会,我曾经在大明宫见过你。”
“既然认得我李白,还不快快把我放了?”
李光弼的恭敬让李白瞬间自豪感爆棚,说起话来气势十足。
“我来给你松绑!”
李光弼亲自给李白松绑,并请他落座,“多有得罪,还望太白先生勿怪!”
“疼死我了。”
李白坐在地上,摸着腿部已经结痂的伤口,“还不快找个医匠来给我疗伤。”
李光弼急忙找医匠来给李白疗伤,同时在旁边规劝。
“太白先生啊,你是誉满天下的文豪,为何做了叛贼?还望你迷途知返,我定然上书朝廷为你求情。”
“你们才是叛贼!”
李白一边接受包扎,一边大骂:“姓李的,我给你说,李琦母子囚禁太上皇,迫使他禅位,矫诏登基,乃是僭越篡位。
我们灵州的皇帝乃是天策上将,受到了太上皇的禅位,他才是大唐正统。
我劝你擦亮双眼,看清形势,幡然悔悟,为时不晚!”
李光弼笑道:“太白先生,两边朝廷各执一词,我一介小小的中郎将,难辨是非。
但我父亲见过太上皇的禅位诏书,确实是他的笔迹无疑。
而且右相李林甫、左相李适之、礼部尚书王琚、裴耀卿等重臣都确定这诏书乃是太上皇所书,这是不争的事实。”
“你个笨蛋,我不是说了嘛,太上皇是被逼无奈,才写下了禅位诏书!”
李白气的大骂,虽然做了俘虏,但脾气依旧不改。
李光弼讪笑:“话是这样说,但没人能证明太上皇是被逼的,只能证明这禅位诏书是太上皇写的。
而且朝廷那边还说唐王觊觎帝位,不满太子登基,派颜杲卿偷袭华清宫掳走太上皇,说唐王才是逆贼呢!”
“愚蠢!”
李白气的大骂,“蠢不可及!”
李光进大怒,拔剑在手:“你一个阶下之囚,哪来的勇气骂别人愚蠢?别以为自己名气大就嚣张狂傲,信不信我一剑砍了你,就说你死在了乱军之中?”
“不得对太白先生无礼!”
李光弼瞪了兄弟一眼,李光进这才收剑归鞘。
李光弼又问李白:“不知道李瑛封了先生什么职位,竟然让你委身于贼?”
李白得意的道:“我乃五监之一的国子祭酒,当朝三品。”
“那你好好养伤吧,过几天我派人把先生送到长安。”
李光弼不再和李白废话,命令士卒严加看守李白,同时写信报告长安朝廷,擒获伪朝廷国子祭酒李白,请求发落。
紧接着,李光弼又下令在山谷两侧多建造帐篷,广竖旗帜,号称三万,威慑敌军。
雷万春率领残兵向北撤退,一口气逃出五六十里路,发现没有追兵,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找了一处安全地带聚拢残兵,仅剩两千余人。
“唉……这可让我如何向陛下交代?”
雷万春惭愧不已,恨不得拔剑当场自刎。
一名偏将劝谏道:“雷将军莫要自责了,如果不是李白固执己见把营寨扎到平地,咱们也不会遭此大败!”
“话虽这样说,可我是主将,此战难辞其咎。”
雷万春郁闷的带领两千残兵顶着寒风北上,前往临汾城投奔夫蒙灵察。
这一万人马是夫蒙灵察麾下的河东军,听说一战损失了八千,把夫蒙灵察心疼的直掉眼泪。
夫蒙灵察一边宽慰雷万春,一边召集李嗣业、薛泰开会。
“这支人马从何处而来?”
李嗣业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生气的问道。
对于李白的盛气凌人,他素来看不惯,感觉这人仗着才华目中无人,远远没有李泌和颜杲卿和蔼可亲。
雷万春的眉毛与胡子都被烧焦了,端着牛角壶一边喝水一边道:“我审问过敌军俘虏,敌军主将的名字叫做李光弼,是左骁卫大将军李楷洛的儿子,他们好像是从西边渡过黄河而来。”
夫蒙灵察身为河东节度使,在河东待了好几年,熟悉地形,忍不住问道:“太平关隘口两边有山谷,你们为何不在坡上扎营?”
“唉……”
雷万春叹息,“他是监军,我拗不过他,早知道有这场惨败,说什么也不该听他的!”
李嗣业颇有微词:“陛下聪明睿智,实在不该用一个嗜酒之人监军。”
雷万春反问夫蒙灵察:“太平关已经废弃,将军身为河东节度使,为何不加以修缮?”
夫蒙灵察叹息道:“朝廷不拨钱,军饷都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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