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书房宽敞堂皇,被十六盏青铜油灯照耀的亮如白昼。
望着古色古香的桌案与博古架,李瑛苦笑一声:“既来之则安之,从今夜起,我就要为了活下去而殚精竭虑了!”
“不管你是李隆基还是李三郎,谁要害我,我便害谁!”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就算要死,我也要拉上你垫背!”
还有一个李瑛不肯承认的事实,那就是为了刚才迎接自己的四个女人。
自己是他们的丈夫,是他们的靠山,绝不能让这些女人失去依靠!
他在檀木制作的椅子上坐下,放松一下疲惫的身躯,苦苦思索下一步的对策。
“我这个太子有名无实,能够调动的人手只有府里的三百多人。唯今之计,只能先向李隆基示弱,渡过这次风波后,再争取从长安外放……”
李隆基多疑犹胜曹阿瞒,防儿子如同猛虎,李瑛知道要想逃离长安难如登天。
但要想活下去,只有想方设法离开长安,才能让自己远离这个巨大的政治旋涡。
“殿下。”
门被推开,诸葛恭端着茶壶和两盘水果走了进来。
“点心稍后送来,奴婢先给殿下端来茶汤与水果解渴。”
“这是张相的家眷从岭南进贡给圣人,并特意给殿下准备了一份。”
诸葛恭把水果放在书桌上,一盘荔枝,一盘黄桃。
“张九龄?”
李瑛在心中默念一声,想起了这个因为力保自己得罪了李隆基,于今年正月被贬往荆州的前任大唐宰相。
如果此刻张九龄还在长安的话,也许历史上的李瑛不至于会在这次的事件中丢了性命。
“日后张家的人再送东西,切莫再收了,免得被人中伤。”
李瑛拿起荔枝剥去皮,填进嘴里说道。
李隆基最怕的就是儿子结党,前任宰相的家眷给太子送礼,这不是找死吗?
虽然水果不值钱,但人言可畏,三人成虎。
“是奴婢失察了。”
诸葛恭弯腰领命,目光中露出诧异之色。
不是太子爷你前几年给张九龄的弟弟修书,说你最爱吃岭南的荔枝,怎么现在怪到我头上了?
但看到李瑛变得谨慎起来,诸葛恭却难掩脸上的欣慰之色,太子爷终于越来越有城府了。
李瑛吃了几颗荔枝,只能说不怎么好吃,说酸不酸说甜不甜。
他又喝了一盏茶,果然如记载中是用油盐煮的,差点没一口吐在了桌案上。
“二哥,我来了。”
就在这时,身材高大的李琚走了进来。
他对于仪容不太讲究,只是回家洗了一把脸,甚至连衣服都没换,就匆匆赶了过来。
“我在路上遇到李琩了。”
李琚拿起一枚黄桃,边吃边道。
李瑛有些意外,这母子真是急不可耐啊,“他要去太极宫?”
“嗯。”
李琚点头:“他说刚收到消息,他娘肚子痛的厉害。”
“我看是头疼的厉害吧?”李瑛冷哼一声,“定是算计我们累的。”
“当真是武妃母子陷害我们?”
李琚大怒,猛然将手里的黄桃攥了个稀巴烂,“狗日的李琩,我宰了他!”
“去吧!”
李瑛做了个请的姿势。
李琚登时哑口无言:“……”
“八弟啊。”
李瑛拿起茶壶给他斟满,“论武艺,你足可比肩戌边大将。但做为皇子,要想活下去,更需要依靠脑子。”
李琚叹气:“真他娘的不爽,我宁愿想去西域杀胡狗!”
话锋一转:“对了,方才二哥说我们兄弟以后不能见面了,却是为何?难道二哥生小弟的气了么?”
“我们要演一出戏。”
李瑛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尝试着融入这个时代。
“演戏?”
李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去太极宫演给父皇看么?这玩意咿咿呀呀的,我最厌恶了。”
“待你五哥来了再说。”
两人继续闲聊,苦等了半个时辰,李瑶方才姗姗来迟。
与不修边幅的李琚相比,李瑶平素极为注重仪容,他回家洗了澡换了衣服,将发髻梳的一丝不苟,这才前来赴会。
“让二哥、八弟久等了。”
李瑶进门先告罪,在李琚旁边的椅子上坐了。
“嘁!”
李琚不满的翻了个白眼,“我光荔枝都吃八盘了。”
几句闲话之后,李瑛直奔主题:“皇宫那边一片寂静,定是杨洄诈骗我等。”
“确实如此。”李瑶点头。
李琚怒骂:“狗娘养的杨洄,我早晚宰了他!”
李瑛叹息:“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宰了杨洄,如果不是今晚东市起了大火,咱们贸然杀到太极宫去的话,被宰的只会是我们!”
“我们乃是当今皇子,除了父皇,谁敢宰我们?”李琚不以为然。
“自然是父皇!”
李琚不信:“我们可是他的儿子。”
李瑛喟叹:“伴君如伴虎,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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