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小说 > 恐怖灵异 > 乡愁散文诗 > 七夕,若一朵牵牛花
    题记:牵牛花,又名喇叭花,或倚着篱笆,或躺卧在万绿丛中。她,如一个多情的女子,踏着朝雾而来,乘着晚霞离去。只为默默地,守望心中的爱情……

    (一)

    七夕,若一盏古灯,照亮银河两岸,岸边情也悠悠,思也悠悠。岁月的风吹来,银河荡起层层涟漪,我的思念如一叶小舟,装载着一船古老的爱情。我怀念七夕情人节,怀念守在故乡老屋前那缠缠绕绕的葡萄藤下的日子,怀念银河边唉乃的浮槎声。七夕,若一朵开在我记忆里的牵牛花。

    老屋炊烟如一片浮动的云,留给我几点淡淡的水墨,青石板缝隙的草绿荒芜了我对故乡多年的记忆,只有池溏岸边柳树上的蝉声依旧,“知了,知了……”蝉声在七夕的宁静里让我怀念起童年,怀念篱笆前一朵朵喇叭状的牵牛花。

    记得很小的时候,我喜听小姑讲神话故事,诸如《白蛇传》,《聊斋》,却唯独不曾听她讲过《牛郎织女》,现在想起,亦许是当时她为未婚女之故,于众人面前提及爱情难免尴尬,或许她与织女有着同样的悲催故事。每逢七夕,我就缠着小姑讲鹊桥相会,可总不如我所愿。我八岁那年的七夕,小姑去了遥远的东北军营,留下一份孤寂给我,我坐在院子前的青石板上,有几许思念小姑。

    遥望天际,云很淡,月如钩。问起母亲,母亲说,小姑的男朋友是当兵的,在七夕那一天的爆破任务中牺牲了,小姑是去军营见她兵哥哥最后一面,不想那个七夕给我的是一个悲怆的爱情故事,给小姑的却是一张冷冷的车票。

    (二)

    晚霞归去,深蓝的天幕里飘来几朵白云,那飘零的素色,如草地上游走的绵羊,亦如蓝色海洋上的点点鸥鹭。素色,一种冷寂的色彩,给我凉爽与恬静的感觉。七夕,中国人的情人节,多少年来如一朵素色的牵牛花开在我思念的蔓藤上,我思念七夕里的爱情。因不喜热闹,我常独自走进幽静的旷野,让心灵栖息在宁静之中,于静里回忆悠悠往事,也自得其乐。

    乘着月色,从里坂牌坊向东而行,过嵊州大道,越常台高速,继续向东前行,来到曹娥江边。江畔杂草野花藏匿在夜色的朦胧里,凉风吹来,心旷神怡。夜色中垂钓归来的老翁,鱼篓空空的,也许他钓的不是鱼,而是一份心情,他哼着越剧,似《西厢记》里的曲调,踩着自行车吱嗄吱嗄地从我身边驶过,留给我一路甜美的爱情曲。

    沿着曹娥江缓缓而行,微风吹来,路边的狗尾草,频繁地摆动着毛茸茸的穗,如小狗摇晃着的尾巴,婆娑着我裸露的小腿,痒痒的。空气之中散发着微微草香,还夹杂着几许爱情的味道。偶尔遇上几对年轻的情侣,他们依偎着,悄悄地说着情话,蓝天弯月小河如一幅淡淡的水墨画,幽静之中透着几分温馨,让我想起年轻时的那些罗曼蒂克,心亦生出几许甜蜜,几许浪漫的情调。我想,今夕应该属于爱情。

    仰望天宇,云絮如山。银河上空几朵淡灰色的云在缓缓移动,不久便横亘在银河两岸,那也许就是传说中的鹊桥。一弯新月含几许羞涩,柔和的目光凝视着如盖了一层薄薄轻纱的田野、矮山,四处朦胧一片,耳边蛙鼓不绝。淡月鸣蛙,还有枝头成对的栖鸟,为七夕之夜增添了浪漫,增加一份爱情的色彩。

    我想,此刻牛郎定然已踏上了鹊桥,面对弯月,叙说经年的别情。我为这对夫妻团圆欣然,亦赞美人世间真挚的爱情。那一刻,我不敢迈出脚步,怕脚步声惊扰了七夕夜的细语,只是静静地守望着那一道如长河的云彩。今夜,属于那一道长长的云河,亦属于长河下相守的儿女,我想那条长长的云河下定然站立着无数相思的身影,亦许还有我年迈的母亲。母亲厚道,重情,或许此刻她亦在思念过去的爱情,我想,母亲思念最多的应该是出门在外的我。

    母亲的思念是一张往返的火车票,把我从这个城市带走,又把我从那个城市载回,思念这精灵,总让我能感觉到母亲不离的爱。

    (三)

    夜风吹来,江岸柳叶飘动,沙沙不绝,耳边犹似响起曹娥女婉转的歌声。江面闪烁的银光,定然是曹娥女轻歌曼舞的长裙,那低飞的萤火虫是爱情的音符,是李白金樽里溅出的诗。夜色正适,不浓不淡,夜鸟似醒似睡,江面不时有小鱼跃出江水,我想,定然是鱼儿惊羡七夕曹娥江夜的娇媚。我轻轻地走,江水缓缓地流,我想,七夕是一朵装载着爱情的牵牛花。

    远处的都市夜有些喧哗。高昂的扬声器传来店铺的促销声;露天舞台借七夕情人节搞商业演出;广场上大妈们的广场舞还未退,只是把曲调改成了刀郎的情歌《敖包相会》,深深思念往昔的爱情;茶馆酒肆吆喝不断……喧嚣,是繁华的色彩,是都市的性格,与我却有点格格不入,我喜田园的宁静,于静谧里往往会得来无边的乐趣,并能从中悟出许多生活的哲理。春来赏花,秋来赏叶,与清风明月相随。思念故乡了,买一张火车票回家看看,或坐在老屋前看彩蝶飞舞,写几首宁静的小诗;或在夕阳下看水牛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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